061

    萨尔最终和塞尼斯托进行了一场非常成熟、非常和平的对话。

    “我准备回一趟oa。”萨尔如是说。

    塞尼斯托：“我也正有此意，你要去哪？”

    萨尔：“高科牢。”

    萨尔：“我猜我们想见的人也是一样的。”

    “我可不打算仅仅只是见一见他，我需要他。”塞尼斯托说，或者说是在下达命令，“把他带来。”

    语气理所当然到甚至有点混蛋。

    萨尔磨了磨牙，按耐住想要骂人的冲动，保持着一直以来的平稳语气：“……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还带着绿灯指环呢。”

    说着，她还伸出手展示了一下手上闪闪发光的绿色指环。

    指环被重新点亮之后又聒噪又烦人。

    【检测到黄灯能量，1961号情况，向oa发送……】

    【禁止。】

    【……2019扇区绿灯侠，你没有权利组织消息传输。】

    【那就重写程序，给我权限，禁止信息传输。】

    【但是……】

    【或者我把你摘掉，也许你会安静点。】

    她满不在乎地说，灯戒有点沮丧，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它说过话。

    【……程序重写……覆盖成功……已禁止……】

    【禁言。】

    【……】

    安静了。

    “你会为我把那个男孩带来的。”塞尼斯托的语气过于自信了，这让萨尔忍不住怀疑，他是否还有后招。

    如果不是用来对付她的，那么她大可以不必去管，那是其他人的烦恼，但如果跟她有关……

    她就不得不留个心眼了。

    “那就让我们瞧瞧吧……”

    她没把话说绝，在塞尼斯托看来，这就是个‘yes’。

    *

    萨尔回到了oa，一路上隐藏踪迹，直到来到萨拉克面前。

    oa星被称作全星总要塞，是宇宙当中最坚实的堡垒，没有人可以潜入到这里却不被人发现——除非你是个绿灯侠。

    在浩瀚的绿色意志之力中，隐藏在其中的一抹很难被发现。

    她默默计划着一切，思考如何行进，在告别萨拉克之后，终于走进了高科牢。

    至尊绿灯也许有点难缠，但是她会想出方法的，她总会想出对策。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在高科牢遇见他们。

    当相当眼熟的金色圈圈龇着火光从空气中出现的时候，萨尔立刻停下了脚步。

    里面飘出来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好巧啊，卡特。”几日不见，至尊法师越发神棍，脸上表情淡淡的，冲他点点头。

    巧个屁！地球姑娘怨念的磨牙，想骂人。

    这个家伙，真是，差点把她坑死，还神神叨叨的，太欠揍了。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未来吗？塞尼斯托带领的黄灯军团可是准备要进攻oa……”她的声音慢慢顿住了，看到跟在至尊法师身后走出来的那人，萨尔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她喃喃道，一边摇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同样有段时间没见的守护者甘瑟精神抖擞地打招呼：“嗨，好久不见，绿灯侠萨尔·卡特。”

    萨尔瞪着他，一时之间，三人陷入沉默。

    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去的？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守护者甘瑟！”

    什么声音，谁？

    萨尔立马警醒，不管她想怎么样把至尊法师大卸八块，蒸煮炸炖都好，现在他们还站在oa星的高科牢，不是一个合适报私仇的地方。

    她立刻出手，攻击却在半途停了下来，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之后，绿光构造散掉形体，收了回来。

    来者是一位带着头盔的至尊绿灯，从萨尔手上的绿光开始凝聚到散开消失，他的表情始终不变，也正是看他没有反击的意思，怀疑有陷阱的萨尔才收了手。

    而且现在还没到必要的时候不是吗，没必要撕破脸打起来。

    萨尔想了半天，从记忆深处把他的名字挖了出来。

    “varix。”*

    他是69扇区的绿灯侠，平日萨尔与他也并无交集，不过现在的情形不甚乐观。

    她在高科牢也就罢了，甘瑟已经被驱逐出守护者行列，至于斯特兰奇，更是一个完全不属于oa星的外人。

    怎么说，他们这个组合都很让人浮想联翩。

    varix落到地面上，向他们点点头：“前守护者甘瑟，这位法师，还有……绿灯侠萨尔·卡特，”他最后说到萨尔的时候可疑地迟钝了一下，“看来关于你的消息并不属实。”

    “关于我的消息？”

    萨尔有点疑惑。

    varix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守护者宣布你已经背叛军团，并且投身恐惧门下，但是——”他的目光在她手上的绿灯戒指上停顿了一小会儿，“看来不是这样的。”

    萨尔一惊，刚要说话，却被甘瑟拦住了。

    “没事的，”甘瑟拍了拍她的手，“varix，你来此有何贵干？”

    varix看着他们：“我叫varix，是第一位至尊绿灯，刚完成任务从其他扇区回来，一路上我也见到了不少事情，黄灯戒指遍布宇宙，正在大肆招揽门徒。然而守护者们却对此不以为意，他们召回了在外的至尊绿灯，却没有对普通绿灯下达任何指令。”

    他说道：“我对此怀有疑问，请问你能够回答我吗，前守护者甘瑟。”

    甘瑟缓缓叹了口气，却并不显得意外。

    “他们果然这么做了……”

    他感叹一声。

    然后开始向varix和萨尔解释道。

    “至尊绿灯的企划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实现，原因是我一直对此怀有疑虑。”他说道，“至尊绿灯改造将绿灯能源电池镶嵌进体内，天生便与绿灯能量相克，甚至能够吸收其他绿灯侠戒指的能量。”

    这话他是对着萨尔说的。

    天生克制，一听这话，萨尔暗自咋舌，庆幸刚刚没有贸然攻击。

    “设立至尊绿灯的初衷是好的，提升军团的战斗力，但如今凯尔·雷纳已经印证了oa之书中的预言，成为了离子之力的宿主，恐怕守护者如此作为便是畏惧离子侠的力量过于强大又不受控制。”

    varix看上去并不意外：“至尊绿灯已经将哈尔·乔丹和盖·加德纳捉拿，压至守护者处审问。”

    他看了眼萨尔。

    “他们正在搜寻你的踪迹。”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惊讶呢？”她翻了个白眼，“他们编排我什么？说我已经戴上了黄色指环？”

    “但你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她狠狠地叹了口气，“ok，闲聊时间结束了，很高兴能见到你们，我得走了，我后面还有安排。”

    “你这样见不到他的，”在旁边装了半天柱子的神棍法师终于说了句话，他懒懒地睁开眼睛，“有50位与你能力相克的至尊绿灯守着他呢！”

    “……你有什么好办法？”鉴于之前的事，萨尔很难对着他好声好气地说话。

    “我还真有一个。”斯特兰奇慢慢悠悠，一点都不着急，“你信不信我？”

    这家伙还真敢问！萨尔又想开始磨牙了。

    “说！”

    “简单来说，至尊绿灯可以被认为是绿灯侠和机器猎人的结合体，而这里刚好有一个人可以被称作机器猎人的统帅——”

    显然在场的两个知情人并不准备向萨尔或是varix解释什么是机器猎人。

    他顿了顿，甘瑟却皱起了眉，反驳道：“不，他不可能在这里，他已经被囚禁在了起源之墙上，虽然他很强大，但也绝不可能挣脱起源之墙的束缚……”

    “只靠他自己，当然不可能。”至尊法师永远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但是有其他人帮忙的话，就不一定了。”

    甘瑟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是你吗？至尊法师？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看错你了。”

    很少能听到这位智慧的守护者这么气急败坏。

    “就算我想，我也没有能力那么做。”斯特兰奇看样子也早就意料到了甘瑟的反应，“多亏了一位来自其他世界的朋友帮忙。”

    萨尔大概是这里最一头雾水的一个人了。

    “你们tm到底都在说些什么东西？能说人话吗！”她简直是气急败坏。

    varix思索片刻，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来吧，我们去找他们。”斯特兰奇依旧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应该阻止你们吗？”虽然也有很多疑问，但是varix差不多也猜到了他们的来意，出于对如今守护者集团和至尊绿灯的不信任——虽然他是至尊绿灯的起源，但是如今他们并不听从他的命令，只唯守护者马首是瞻，而且他们的做法也实在是让他感觉不好。

    也正因如此，发现萨尔·卡特的踪迹之后，他并没有实行逮捕或是通知其他至尊绿灯——她并没有戴上黄灯指环，所以守护者的消息显然是不准确的——他准备看看，看她来高科牢究竟要做什么。

    紧接着前守护者甘瑟的出现，他对此惊讶极了，甘瑟的为人军团里都是清楚的，也是如今唯一能解开他心中疑团的人选。

    他选择现身。

    那位法师所说的人，varix猜测大概是刚刚被带回oa星的机械超人，另一个被50名至尊绿灯守着的人，当然是至尊超人。

    这二人都是穷凶恶极的反派，并且力量极为强大，甚至都杀害了许多绿灯侠。

    一位法师、一个前任守护者和一位疑似叛变的绿灯侠。

    ——相信他们与否，varix心下思索，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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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arix被称作至尊绿灯的良心，是一位秩序生物，也是第一位至尊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