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雌伏於他
等他们走开之後,我没有等他回来就穿上衣服,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酒店房间。
我从电梯走出来,看见他们在酒店大厅右侧的候客室里谈判,但我没敢多看,就匆忙跑开,酒店大门打开之後,雨後的湿意袭来,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却缓缓散开来。
我跟他第一次旅行是去绿岛,阳光明媚的午後,我们的机车停在乱石堆上,他牵着我小心翼翼地走下来,两个人漫步在白沙湾上,我察觉到他在吃完午餐之後接到一通电话,之後就开始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的关系似乎遇到了瓶颈,当时的我才二十出头,年纪很轻,谈恋爱的经验也不足够,对於他偶尔的冷淡我不知道该怎麽应对,他热情如火之後的淡然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处理才可以不让我显得这麽卑微。
有时候他会消失一段时间,我找不到他,看着没回复也没已读的讯息,我又不敢不停地传讯息去烦他。
“烨……”我唤他的名字。
他回头看看我,晃了晃牵着我的手,“怎麽了?”
我抬头望着他,“我要问你怎麽了才对。”
他欲言又止,呼了一口气,撇开头不敢看我,“其实我一直有个女朋友,我爸妈跟她爸妈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且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我松开他的手,“你什麽意思?”
“好像是宿命一般,我十六岁进了网球国家队打男单,而她则是打女单,宿命决定我们要走在一起。我爸上个月诊断出肺癌末期,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临终的心愿是看到我结婚,希望我们尽快办一场婚礼。”他的表情平静地说完这一切,我只能从他手背上浮起的青筋观察出他淡漠的外表下隐忍的情绪。
我弄不明白这一切,满脑子的凌乱思绪在我脑海中翻腾,我一直都觉得我不算是个笨蛋,那时候我正在攻读顶尖大学的文学硕士学位,也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从小到大我在学习某种技能或者课业上,也从来不曾遇到任何阻碍。
可是此时的我,却搞不清楚这一切,只懂得痴痴地看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换得我面部表情的冷静,最後我只能挤出这个问题,“那我算什麽?”
对,那我算什麽?他和她是永世宿命,那我呢?
我忘记那时候他的回答,好像是“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之类的,但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我冲回机车停车场,独自骑走了我们在绿岛租的机车,那个岛上很安全,所以他停车的时候并没有拔走机车钥匙,给了我一个逃生的出路。
飙回民宿的路上,我忘记我是哭了还是没有哭,沿路的海景是磅礴而优美的,却被我故意忽略并且将之远远地抛在後方,其中包括他,我最想丢掉的人是他。
但我一回到民宿,瞧见他的衣服和我的依然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我才跪在木地板上,额头靠着床缘,任由眼泪汩汩流出,他不久後就回来了,他打开行李,缓慢且无声地收拾着,将我的衣物和他的分开,准备要带走自己的衣物。
这时候,我才转身,扯着他的手腕,跪在他面前,“没关系的,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我将他的行李抛到床上,用跪着的姿态爬行,额头卑微地靠着他纤长的大腿。
对,是我求他的。
我不只是一个大笨蛋,还是一个大坏蛋。
我扯下他的短裤,舌头轻舔着他的顶端,一直到浅灰色的内裤上出现淡淡的湿痕,那硕大逐渐开始隆起,我才从边缘将它掏出来,给予它更直接的刺激,他难耐地喘着气,原本平静的表情因为情慾而出现一丝激动。
他伸出手掌想要推开我,我却将它一口含入,让他敏感的顶端顶着我的喉头,我还微微旋转,让它磨着我的喉头,我感觉他的炽热随着我的动作愈加勃张,在他即将要射之前,他疾速推开我,随後他拦住我的腰将我抱起,将我扔在弹簧床上。
他疯狂地撕开我的衣服,在我耳边嘶吼道,“你以後会很辛苦。”
我大张双腿挂在他腰上,不停地点着头,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猛力的侵入,还不够湿润的下身倏地一缩,疼痛覆盖过了我所有的感官知觉,但我没有退路。
我的父母在我五岁大的时候就车祸逝世,从那开始,我被我表叔一家人抚养长大,比起一家人,我觉得我更像是免钱的佣人,跟他们家的小孩是差着等级的,他们愿意抚育我长大是因为我父亲分了些遗产给我,当作我长大的生活费。
那些苦,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我只想说我的成长过程并不容易,从来都没有人愿意对我好,除了他。
後来,他怒吼着,“好,那以後就不准你反悔,不准你後悔!”
说完,他射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