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只穿着中衣的燕长卿躺在花丛中，直勾勾地盯着坐在自己身上，一件一件脱衣服的墨知意。

    先是外衫，然后是束腰——在腰封解开的刹那，燕长卿清楚看到媳妇的胸轻轻跃了一下——束腰之后，是淡紫色的内衫，内衫之下，还覆着一层薄薄的软甲。

    墨知意抚摸着软甲的扣子，弯下腰来，胸脯不经意地蹭过燕长卿的胸口，笑着说：“这层软甲是师兄特地在霸刀讨来的铁甲所制，就做了一副，专门送给我了。”

    燕长卿突然觉得那层软甲碍眼的很。

    墨知意不怕事大的接着说：“你说师兄为什么一直不娶妻呢？大家都说，他其实有意中人，就是……求而不得，所以才一直没成亲。”

    燕长卿抬起双臂将墨知意抱进怀里，气闷地说：“你管他得不得的，反正你是我媳妇。”

    墨知意在燕长卿耳边吐口气，“是吗？可是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不是吗？”

    燕长卿一愣，他托起墨知意的肩膀，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谁教你的？”

    墨知意暗中翻个白眼，“你管谁教的？反正不是你。”

    燕长卿翻身坐起，咬牙切齿地问：“你……你是不是找野男人了？”

    “……”

    墨知意只想给这个榆木脑袋一巴掌。

    她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还是不明白呢！

    墨知意深吸一口气，叩开软甲上的暗扣，双臂缠上燕长卿的脖子，咬着他的唇瓣低声道：“有没有找，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燕长卿脑袋嗡的一响。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墨知意压在了身下，那层唯一阻碍两人肌肤相亲的中衣也被扒去了大半。

    此时的墨知意长发如墨枕在身下，由于腰封未完全松开，层层叠叠的紫色衣服自肩头滑落到腰间，在花丛里摊成一片，在燕长卿看来，这一幕好看得像是从画里走出的百花仙子。

    她闭着眼睛躺在花丛里，蝶翼似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她紧紧咬着下唇，明明怕到身子都在颤抖，却还是固执地圈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

    燕长卿心间最软的那块，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知意……”燕长卿轻轻叫着，“睁开眼睛，看看长卿哥哥好不好。”

    墨知意闭着眼睛摇头。

    燕长卿俯下身去，轻轻地在墨知意唇角啄了一下。

    “傻不傻？”

    墨知意这才睁开眼睛。

    她的长卿哥哥正深情地望着她。

    “明明是你傻。”墨知意不服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

    燕长卿低低笑起来。

    墨知意噘起嘴巴，“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高兴啊。”燕长卿抵着墨知意的鼻尖说，“我家知意长大了。”

    墨知意牵住燕长卿的手，一点点顺上自己剧烈起伏着的胸口，故作淡定地说：“到底长没长大，你……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燕长卿几乎是在瞬间堵上了墨知意的口。

    他跪了起来，一手捞着墨知意的腰身贴上自己的身体，一手握上墨知意胸前的山丘，那两处柔软对于燕长卿而言根本不够玩弄，粗粝的手指张开便能将两团软肉握在掌中，中指与拇指各自霸占制高地，大力的揉捏着。

    墨知意战怵着，她现在整个人都被燕长卿单臂捞着，膝盖虽然跪在地上，可是她的腿早就软得一塌糊涂，根本没办法支撑身体。

    燕长卿的舌头搅着她的口腔，像是在捕捉猎物一样，撵得她的舌无处安放，最后被燕长卿的牙齿轻轻衔住，不由分说地拽回自己的地盘，一点一点品尝。

    “唔……嗯……”

    墨知意觉得自己要被燕长卿吃掉了，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熟练……

    忽然，她觉得身下一凉。

    燕长卿将她半搭在身上的腰封抽掉了。

    堆积在腰间的衣服瞬间滑落下去，半跪在地上的燕长卿膝盖往前一顶，将她的双膝分开，捞着她腰身的手一松，墨知意瞬间坐落在了燕长卿屈起的大腿上。

    她就这样两腿大开的坐在燕长卿的腿上，被燕长卿按着后脑勺继续亲吻。

    墨知意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燕长卿终于放开了她。

    两个人剧烈的喘息着。

    像是刚刚打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墨知意的意识有点模糊，虽然被松开了，呼吸更加顺畅，可她更喜欢燕长卿的亲吻。她不满地向着燕长卿的唇追去，在燕长卿讶异的眼神里，笨拙的咬上他的嘴巴。

    面对如此主动的媳妇儿，忍了半年之久的燕长卿哪儿还把控得住？

    他向后一仰，后背靠上枫树，撑着墨知意身体的膝盖向上一顶，墨知意直接滑进了怀里。

    燕长卿衔住墨知意柔软的唇瓣，以强势到不容人拒绝的霸道将主动权夺了回来，在墨知意再度软在身上，只知道泪眼朦胧地向他索求亲吻的时候，游走在爱人背后的大手缓缓滑了下去。

    “知意……”燕长卿低喃着，“你下面湿透了……”

    墨知意努力并拢着双腿，可她双腿大张地骑在燕长卿腰间，哪里能闭得住？

    燕长卿的那个地方，已经又硬又烫，正压在她的腿心中间。

    而她那里，已经将两人贴在一起的中衣染透了。

    这半年，她做足了功课，完全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终于还是怕了，颤抖着贴上燕长卿的胸膛，轻声说：“……你……记得轻一点……我……我怕疼……长卿哥哥……”

    自打两人第一次重逢，墨知意极少再叫燕长卿“长卿哥哥”，她本是想靠着这个称呼让燕长卿对她温柔一点，可她哪里知道，对于燕长卿而言，半裸着身子坐在他身上，泪眼朦胧地叫着他“长卿哥哥”的她，美到等于欲望本身。

    燕长卿能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

    他托起墨知意的双腿，起身将她压到身下，一面咬着墨知意的唇瓣，一面撑开她的双膝，将腰身嵌了进去，一只手撕破了她身上唯有的一点衣料，一只手掏出了火热抵上了墨知意的下身。

    “长卿……哥哥……呜……”

    还没进去，墨知意已经捂着眼睛落下泪来。

    “……”

    燕长卿暗骂一声，俯下身来，将头埋在了墨知意的双膝间。

    “燕长卿？”墨知意惊声叫起来，“不——你不用这样的……呀啊……”

    不容墨知意拒绝，燕长卿含住了她下身的珠粒，舌头轻轻一抵。

    墨知意几乎是立即泄了出来。

    她双手插在燕长卿的头发里，膝盖紧紧地抵在一起，仰面望着滑过云端的鸟翼，无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直至视野里晃进来一个人影，墨知意消散的意识才渐渐聚拢。

    “长卿哥哥……”

    燕长卿亲了亲她的唇角，问：“舒服吗？”

    墨知意无声地点点头。

    “还想再舒服一点吗？”

    墨知意的腿根颤抖了一下。

    刚才的快感已经要让她丧失意志，还有比这更舒服的吗？

    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快起来。

    “想……”

    燕长卿低低笑着，“知意真贪心。”

    墨知意本能地反驳着，“知意才不贪心，知意只想要长卿哥哥。”

    燕长卿的眸色加深几分，他啄了下墨知意的唇角。

    “想要再舒服的话，可能会疼一下，知意忍得住吗？”

    墨知意颤抖了一下，她低声问，“长卿哥哥也会舒服吗？”

    “会。”

    “像我一样舒服？”

    “嗯。”

    墨知意搂住了燕长卿的脖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说：“长卿哥哥，你来吧，我不怕。”

    燕长卿心口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他的知意长得好看，人还这么温柔？

    完全忘了两人从初识到现在，每一次重逢都是在刀光剑影里结束的。

    燕长卿抬起墨知意的一条腿盘上自己的腰，手指先行探了下去。

    一根……

    墨知意闭着眼睛发出了闷哼。

    两根……

    墨知意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三根……

    墨知意惊恐地睁开了眼睛。

    “长卿哥哥，你怎么有那么多根？”

    燕长卿：“……”

    他轻叹口气，抓住墨知意的手滑到身下，将那处快要爆炸的肉龙放进墨知意的手心里。

    墨知意被烫到了，她下意识低喊出声。

    “好大……”

    燕长卿满意地笑着说：“这个才是。”

    墨知意满目惊恐，那东西她一只手堪堪圈过来，这么粗，怎么可能进得到她的那里？

    “进不去的……我不要了，燕长卿，我觉得刚才已经很舒服了——”

    她挣扎从燕长卿身下爬起来，可双腿软得没有丁点力气，只能靠着臂力撑起身子向前方爬去。

    燕长卿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腰身。

    他不打算放过墨知意。

    这种时候喊停，他愿意，他的小兄弟也不愿意。

    “长卿哥哥……求你了长卿哥哥——啊……疼……”

    燕长卿按住墨知意的腰，就着后入的姿势，握住那团肉龙，将冠头挤入了湿软成一团的肉穴里。

    墨知意双腿颤怵不停，她上半身匍匐在地上，腰身因为被燕长卿大力按着无法动弹半分，那根粗到让她难以想象的肉龙已经推进去了一半。

    “疼——呜呜……长卿哥哥，知意疼……呜呜……”

    许是她的求饶起了作用，燕长卿停止了进入。

    他贴上她的后背，双臂绕过她的前胸，一手握住一处柔软，细细地把玩着。

    “……结束了……是吗？”墨知意偏过头来，眼睛已经哭红了。

    燕长卿还有一半在外面晾着，他啄了啄墨知意的唇角，诚实地回答：“还有。”

    墨知意的泪水几乎是瞬间涌了出来。

    “不要了，长卿哥哥，我真的不要了，我不想舒服了，你出去好不好……呜呜……”

    燕长卿叹气，“这下知道为什么长卿哥哥一直不愿意碰你了？”

    墨知意猛点头，“知道了。”

    “还和长卿哥哥和离吗？”

    “不了。”

    燕长卿满意地说：“那你放松一点，你夹得太紧了，我拔不出来。”

    “好。”

    墨知意微微抬了抬腰，努力放松着下身。

    “我放松了，长卿哥哥你出来——啊！”

    啪得一下，燕长卿握着墨知意的细腰，将剩下半截肉龙一次性捅了进去。

    墨知意无声地张着嘴巴，津液顺着唇角滑落，撕裂的疼痛顺着脊骨传向大脑，她颤抖着控诉着：“燕长卿……你又骗我……”

    燕长卿微微困惑，什么叫又？除了这次，他什么时候骗过墨知意了？

    显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墨知意的里面又湿又热又紧，舒服到他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按着墨知意开始真正令人愉快的事情。

    只是他不敢动，就着这个姿势将墨知意抱进怀里，轻揉着她胸前的山丘，舔着她的耳朵的后颈，不时探下手去揉弄她腿心处的那粒微肿的肉珠，在墨知意适应了他那处，不再嚷疼，开始食髓知味的偏过头来主动与他接吻之后，才尝试着动了动腰。

    “嗯……”

    墨知意缠着燕长卿的舌头，发出了一声低吟。

    燕长卿知道是时候了。

    他握住墨知意的腰肢，在与她接着吻的时候，缓缓将下体抽出了些许。

    “啊……出去了……”

    墨知意敏感地发出了轻吟。

    只是她话音未落，燕长卿猛地又撞了回来。

    “啊！”

    墨知意被燕长卿撞得惊叫一声，身子向前一爬。

    燕长卿没有再动，而是咬着她的耳朵问：“疼吗？”

    墨知意双臂撑在地上，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了。

    下身被那滚烫粗大的东西撑得满满的，抽出的时候碾压过体内感觉实在难以描述，而撞进来时，明明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位移，难受到头皮发麻，可是总觉得还不够，想要燕长卿再来一次，只要再来一次，她就能再看到划过天边的鸟翼。

    燕长卿又问了一遍，“知意，疼不疼？”

    墨知意摇了摇头，“不要……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燕长卿咬了下墨知意的耳朵，“那长卿哥哥再动一下，你要是疼，就不做了，好不好？”

    墨知意点了点头。

    在她的脑袋低下去的刹那，燕长卿快速地抽出来，然后不给墨知意任何准备时间，又快速地插了回去。

    “呀啊——长卿哥哥……呜呜……”

    “疼？”

    “不……不知道……”

    “那再动一次，好不好？”

    “好——啊，啊……长卿哥哥……啊嗯……啊……”

    墨知意腰身塌了下去。

    燕长卿一面九浅一深地插着墨知意，一面掰过她的头来与她接吻，他发现墨知意很喜欢亲吻，喜欢到几近沉迷，每次松开她的唇，她都会不满地追逐上来。

    只是后背位的姿势实在不方便接吻，燕长卿干脆将下身抽了出来。

    墨知意等待了片刻，没有等到预想的快感，不满地发出了抗议。

    “长卿哥哥……进来……”

    燕长卿将墨知意抱起来抵上树干，抬起她的一条腿，扶着下体贯穿了进去。

    “啊……好深啊……”

    墨知意低喃出声。

    燕长卿垂首咬上了墨知意的唇瓣。

    “唔……嗯啊……”

    墨知意比燕长卿矮得太多了，即使有一条腿堪堪接触到地面，也无法起到任何支撑力度，未免滑下去，墨知意盘上了燕长卿的脖子，努力向上凑着，想要和燕长卿亲得再深一点。

    燕长卿干脆将墨知意另外一条腿也抬了起来。

    如此一来，墨知意全身的重力便落在了燕长卿的双臂与那根上，燕长卿托着墨知意的腿窝还不满足，双手交握搭在了墨知意后腰上，每一次下落都要再用力将墨知意再往自己身下按去。

    “啊——太深了……不能再深了……呜呜……求求你了……长卿哥哥……”

    墨知意哭着叫出声来。

    她捶打着燕长卿的肩膀，明明在求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配合着燕长卿每一次的挺动。

    “长卿哥哥……够了……真的够了……”

    “啊啊……不可以再来了……呜呜……啊……”

    燕长卿将墨知意抵在树上，轻喘着啄了下她的唇角。

    “舒服吗？”

    “嗯……”墨知意眼睛都哭红了，她眨着眼睛问，“长卿哥哥舒服吗？”

    燕长卿亲着她的唇瓣，低声回答：“舒服，舒服得不想出来。”

    墨知意脸颊浮起红晕。

    “长卿哥哥……”

    “嗯？”

    “我们这样……是不是……就有小娃娃了？”

    燕长卿按着墨知意的腰肢往上一顶，在墨知意耐不住发出低鸣的时候，咬着她的唇瓣道：“还差一样东西。”

    墨知意好奇，“什么东西？”

    燕长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想要那样东西的话，长卿哥哥可能还得更舒服一点才行。”

    墨知意的脸顿时红透了。

    她把脸埋在燕长卿的肩头，“那……你就……更舒服一点……”

    下一秒，燕长卿将墨知意放到了地上，他红着眼睛握住了墨知意的大腿根，将她的下半身抬起稍许，然后身子缓缓压了下去。

    这个姿势不仅让墨知意将燕长卿的那物吞得更深，因为腰被抬了起来，墨知意还亲眼看到了那根丑陋的东西是怎么一点点被自己吃掉的。

    她尖叫一声，捂住了双眼。

    燕长卿在完全插入之后，拨开了墨知意的手，与她十指交握。

    “知意，看着我。”

    墨知意闭着眼睛颤了颤。

    “知意，乖，看看长卿哥哥。”

    墨知意悄悄地眯开了条缝。

    燕长卿抬起腰身，用力贯穿了下去。

    “呀啊——嗯……啊……”

    “长卿哥哥……啊……嗯啊……”

    随着燕长卿的动作，墨知意的视线再度失焦了。

    她无声地叫着，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极致的快感顺着脊梁爬遍百骸。

    墨知意看到了，那只遨游在云端里的鸟，是一只黑尾燕。

    燕长卿俯到她的耳畔，轻声问：“知意要给长卿哥哥生娃娃吗？”

    墨知意无意识地回答着，“嗯……要……”

    一声低沉的闷哼之后，墨知意盘在燕长卿熊腰上的腿颤了几下。

    一个时辰后。

    燕长卿抱着沉沉睡去的墨知意回了师父家中。

    师娘一瞧见二人的模样，立即拽着丈夫出了门。

    墨知意窝在燕长卿怀里，睡着觉还不忘骂人。

    “燕长卿……又骗我……坏人……”

    “坏人……”

    燕长卿蹲在床边想了半晌，也就想起来一件除了那档子事之外，可能骗了墨知意的事。

    可是他不是跟她解释过了？

    她该不会一直没相信吧？

    燕长卿挠了挠脑袋，起身去了自己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箱子，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墨知意的床头柜前。

    那里面装着自燕长卿答应墨知意要给写信以来，所有未能寄出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