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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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有点中二,叶碎碎心想。但是她脸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因为感觉夏辰安会炸毛,所以她认真地问他:“你们感情很好吗?”

    “不好。”夏辰安面无表情。

    “不好么,可我觉得他要走了你看起来有点难过啊。”她能感觉得到,某一瞬间夏辰安的情绪低落。

    “你瞎了。”夏辰安说。

    叶碎碎:“……”

    就在她打算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夏辰安却又自顾自讲述起来。

    “我不知道怎么说,以前我很喜欢逃课跟他出去瞎混,在外面整天整天地瞎晃荡。”夏辰安眼神悠远起来,“但有一天他突然就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我是有一点难过,以后出去搞事情没人罩着了,也就仅此而已。”

    就习惯了,身边的人突然就离开了。

    比如他妈,前几天还是在的,过几天突然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呗,不然能怎么办。

    但可以挑的话,他还是喜欢能长长久久留在身边的人。

    比如江晟哲,会想着跟他考上同一所高中,说兄弟一生一起走。

    再比如叶碎碎,有一个妹妹的身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可以永远跟他绑定在一起。

    他以前有点讨厌当她哥哥,因为这个身份让他要顾忌很多,没法正视自己的感情,也要刻意压抑那些偶尔冒头的想法。

    但自从他打算不当人了以后,这个身份倒是帮了不少忙,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说,以后她想跑也跑不了。

    再说她喊哥哥也确实喊得蛮好听,脆生生的,以后在床上逼着喊两声感觉应该不错。

    叶碎碎则完全没有注意到夏辰安这些危险的心理活动,她听到夏辰安说逃课就开始走神,直往外冒坏水。

    “真幸福啊。”叶碎碎捧着下巴开始坏笑,“他有夏辰安哥哥逃课陪玩。”

    夏辰安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挑事儿专用的笑:“干嘛?你也想体验一下?”

    “我可以吗?”叶碎碎也看着他笑。

    夏辰安犹豫了,神情微闪,最后伸手在叶碎碎头上揉了一把,说:“不可以。”

    叶碎碎被他顺毛撸得没脾气,只是乖乖地低着头,小声说:“我不想画画了,真的不想,每次走进那个画室都有窒息的感觉,比坐牢都难受。”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受,就只是在夏辰安面前不由自主说得夸张了一点,想让自己听起来可怜兮兮的来求安慰。

    “那也要坚持一下,逃课什么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人的自制力大多数时候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薄弱。”夏辰安说,“你最后要是变成了一个问题少女,我就成千古罪人了,阿姨会杀了我的。”

    叶碎碎突然发现,她真的好喜欢听夏辰安叨叨啊,他语气里理所当然的教育管束,让她有种被盖章定戳的归属感——就像屠夫给猪肉盖上“已售”的标签那样叫人心安。

    “那好吧,听你的咯。”叶碎碎说。

    “嗯啊,乖。”

    前边还能一直保持高贵冷艳,夏辰安一句“乖”瞬间让她不淡定了。

    那哄人的语气很难不让人觉得暧昧,叶碎碎明显感觉到他最近说话的语气和方式和以前有所不同,总引着人不由自主往跑偏了联想。

    “我去吃饭了。”她说。

    她又想跑。

    “这不巧了么,我也去。”夏辰安撇嘴。

    “我不要跟你一起走。”叶碎碎别扭起来,“被别的老师拍到发群里,说我俩早恋怎么办?”

    夏辰安嘴角微弯:“那不挺好的么?完了直接请家长,我爸跟你妈去老师办公室,一个说这是我儿子,一个说这是我女儿……”

    夏辰安没说完就开始乐,叶碎碎也被逗笑了,嗔骂道:“你神经病啊。”

    最终还是没有一起走,夏辰安被他们班班长半路勾搭走了。

    叶碎碎去食堂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吃完饭了,但大家都没走,围在一起听大鹏讲八卦。

    这次的消息是重磅爆炸新闻,听说明天下午会有记者来他们学校采访,重点查看美术班情况。

    据大鹏说,之所以会有记者过来,是因为之前他们在论坛上看到的那个匿名帖子突然火了,转发过万。有知情人举报了他们学校租借场地给飓风画室办学,并强迫学生暑假集训。

    叶碎碎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学校被人搞了,要举报不在暑假举报完事儿,他们都集完训了跟这作哪门子妖呢?赶在还有数月就要美术统考的当口搞出来这是事儿,简直把别有用心光明正大刻在了脑门子上。

    大鹏的小道消息一向很准,接下来一整天画室的气氛果然都很沉闷,老师跟助教们嘴里都在讨论这事儿,形势似乎有些严峻。

    阿飞已经被调走了,然而高淑女依然整天神神叨叨,金针菇来d组找大长腿那会儿,她一直拉着身边的人看金针菇脖子。

    “你瞅他脖子上是不是有红红的一块小草莓?他们昨天不会见面了吧?晚上不会做了吧?”

    旁边的人相当无语,反驳道:“金老师那是被蚊子咬的吧?”

    “这个天气哪里还有蚊子?!分明就是种的草莓!”

    “那也是跟人家女朋友种的,不可能是跟你前男友。”

    “他自己说他跟金针菇有一腿的,他自己说的!”

    旁边人捂住脸:“作孽啊这男的。”

    全画室都在担心明天记者过来采访的事,只有她醉心于研究金针菇跟前男友是否度过旖旎一夜,外界严肃沉重的气氛对她毫无影响。

    翌日,吃过午饭之后,画室就进入了戒备状态,他们虽然跟往日一样照常练画,但空气中有暗流涌动,预示着将有事发生。

    学校跟画室已经商讨出了应对之法,对外宣称飓风画室已经撤出学校,让学生签署了不作数的学费退款单,并在记者到达学校之后让画室的老师们藏起来,换上自己学校的美术老师瞒天过海。

    统考在即,这种紧要关头迫于舆论的压力跟飓风画室结束合作无异于自废根基。只有出此下策暂避风头,先堵上记者和群众的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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