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听这话忍不住又流下泪来，“真是的，我本来都好了，你又把我惹哭了。”

    锦羽没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揽入怀中。

    素尘在他怀中哭了半晌，才道：“你以前绝对是情场浪子，要不然怎么这么会撩啊？”

    锦羽笑笑，语气有点小臭屁道：“嗯，可能是我比较聪明吧，无师自通。”

    ……

    日子过得飞快。已经在人间逛了有三年了。白之愉终于回到了他原本的人生轨迹，而他的黑化值也降到了零。

    因为白之愉这个气运加身的人恢复正常，这个世界也变得更加祥和安宁。

    素尘感觉白之愉就像个杰克苏，还他恢复正常就能让全世界变得和谐安宁，弄得像全世界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似的。

    【叮咚：世界任务已达成，可以重生。请问宿主是否立即重生？】

    “否。”

    素尘脑内回答完，便吃了一口锦羽递过来的窝窝头。

    锦羽面上没表露出半分情绪，拿起手帕擦了擦素尘的嘴角，问：“你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素尘脸不红心不跳道：“还没。”

    锦羽：“素尘，你是骗不到我的。”

    素尘没理他，叫了狞无出来。

    她说：“今天我们回去看一趟阿碧吧。”

    “好。”狞无似乎是刚哭过，听到素尘这么说，点了点头。

    锦羽虽在一旁没有说话，可还是和他们去了天河。

    不对，现在也不叫天河了，那河水早就不像千年前纯澈透明，如今就像个臭水池毫无生气地滩在那。

    素尘一行人在岸边呼唤了半天，水池中才露出一对银绿色的角。

    素尘：“阿碧，我们来看你了。”

    那池水中冒出了几个水泡，快到水面的时候又破了开。

    “狞无，帮他净化一下水质吧。”

    这回狞无没有拒绝，甚至都没有提需要多少积分，直接红着眼痛快地答应了。

    几人又将阿碧守着的宫殿重新修整了一番才离去。

    是夜，锦羽领着素尘又回到了紫露仙子的地界。

    那片树林还和千年一样繁茂，灵气却不如从前充沛，林外的宫殿已经被藤蔓裹满，石阶也被落叶掩埋，整体看上去再也没了从前的古朴精致。

    满目看上去皆是衰败景象。

    “你是不是答应过你师傅要守着你师伯的魂灵啊？”

    锦羽沉声说：“是。”

    “还在这个宫殿里吗？”

    “还在。”

    ……

    “你是决定要回去了吧？”

    “嗯。”

    “什么时候？”

    “明日。”

    相对无言。

    半夜素尘被雷声惊醒，她坐起身发觉身侧的被褥已经凉了。

    素尘下了地四处找寻，终于在一处轩窗前找到了看闪电的锦羽。

    素尘没说话，只是走到他跟前，并肩和他看天上一个个闪电划破夜空，狂风骤雨不停的打着轩窗。

    两人各怀心事，直到雨歇风落，月光重新破云而出。

    锦羽抬头看着月亮，冷声说：“我会忘了你。”

    素尘抬头也看着月亮，眼中有泪，“嗯，我也会忘了你。”

    “那就好。”锦羽说这话时，素尘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