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当直男绑定红娘系统[穿书]_分节阅读_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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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有心表现得活泼好动些,也掩不住苍白憔悴的面色。

    “你啊……”

    心中抽痛,骆华卿摩挲着他浓黑的发,忍不住将他搂得更紧些。

    按照先前拟定的计划,他们花费十日左右的光景抵达琅轩境内,再协同琅轩帝君耗费接近三日,将北境盆地的子民纷纷南迁到南部城镇之内。

    而在抵达琅轩不久,水灵涿漓也突然现身,称自己能设法与土灵见上一面讨要土之印契,向陈茗与骆华卿说明了情况后,便不见了踪影。

    尽管不确定它是否能如约将土之印契带回,考虑到陈茗越发虚弱的身体,骆华卿也不得不答应涿漓的要求。

    而在陈茗看来,则忍不住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降低任务难度,而继续被大公无私的系统悍扣生命值。

    不过出乎他意料,自从到达琅轩以来,系统似乎安分得有些过分,甚至不再强制将他拉入系统界面。

    他也乐得如此,虽然生命值较低造成了不少麻烦,但能够与骆华卿天天厮混在一起,对他而言也不失为一种完满。

    这段时日,骆华卿一直想方设法地找回自己的记忆,却怎么都收效甚微。檀鸳等人甚至找出了他暗中留存的记事簿,上面密密匝匝地记载了自己和陈茗相处的点滴,却苦于只有青璃相处的片段,难以连接完整。

    对此陈茗本人倒是没什么所谓,他曾以为使用了如烟绝后,自己和骆华卿的缘分就已经走到了尽头,却没想到兜兜转转,还能拥有这样一段安宁携手的日子。

    不论最终结局如何,不论他是否能和骆华卿在一起,这一切已经足够让他心怀感激。

    骆骞和萧如赋的大军也在两日后抵达了琅轩境内,此番他们也怀着一战定音的心态,行兵布阵上显得谨慎许多。

    一连数日按兵不动,只试探性地派出部分军队出动挑衅,见琅轩军队有反击之意,便立刻退回。

    伏羽城中,骆华卿、铁毅将军和琅轩将领则没日没夜地商讨着对策,毕竟北部地势低平,也没有高大的城墙与建筑作为掩体,一旦攻势全面爆发,他们实在是难以抵挡。

    “二殿下,如您所见,我国北境的祁连盆地呈现漏斗状,难守易攻,”琅轩虎啸营将军闻阕沉吟道,“附近也没什么天险能供我们借用,唯一的一处古河道也已经干涸许久,根本无法使用。”

    “河道”一词却提醒了骆华卿,他回忆起自己在丹阳焰灵山唤雨的经历,精神一振道:

    “敢问闻将军,那处干涸的古河道位于何处?”

    闻阕愣了愣,回答道:“古河道发源于琅轩南部的英廉山脉,原本靠冰川水的融化量水量颇丰,可近些年来气温上升冰川融化,河道也慢慢干涸了。”

    骆华卿点点头:“在下有个想法,若是我能暂时让古河道恢复水量,诸位能否助我在河流下游建立一方临时水坝,等水位积蓄到高处,再以水淹之法抗击玄胤叛军?”

    “竟有此事?”

    在场将领面面相觑,都觉得他的想法过于不切实际,然而眼下骆骞等人攻势在前,着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能答允暂时一试。

    次日,众人前往伏羽城南的古河道,骆华卿观察了一番水文地形,发觉河道发源的冰川确实已经枯涸,可在附近不远处,却有几座小型溪流四散。

    若是能将他们聚合起来,注入古河道,短期内维持较大水量应该没什么问题。

    尽管水之印契的效用并不是无限的,调用已经存在的水资源却不成问题。

    在旁人惊诧的目光中,几条溪流生生转变了方向,汇流到古河道之中,浩浩荡荡地向着山下奔涌而去。

    “竟然真的可行!”闻阕大喜过望,立刻传令下去,命将士们尽快将下游的湖泊用砖石围堵起来。

    五日后,水面的高度便已经堪堪逼近了城墙,骆华卿与铁毅商议后,派出一支奇袭小队前往骆骞的军帐附近挑衅,而后者早已按兵不动多日,心痒难耐,很快发动大军跟了上来。

    后来,史书这样记载这一场战役:

    “叛军兵临伏羽城下,帝引渠水重塑古河道,兼修堤坝以储水。城闭而决之,水淹七军,叛军溺亡盆地之众以万数计,其惨烈之状不可表耳。”

    玄胤叛军来自北方苦寒之地,大多不识水性,被这场洪水打了个措手不及,先锋部队死伤过万,对士气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次日水灵涿漓也如约而至,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名长身玉立、面容儒雅的男子,二人十指交扣,神态十分亲昵。

    “喏,这是你要找的土之印契。”涿漓将一枚啡色的菱形宝石放在陈茗掌心。

    “阿漓,真的多谢你。”

    陈茗会心一笑,目光落在他身旁的男子身上:“若我猜的不错,这位应该就是土灵前辈吧?”

    “剑灵客气了,在下正是土灵垣垚,”男子展颜莞尔,春风和煦,“多亏有了你送漓儿来到这里,我才有了和他重逢的机会。”

    原来垣垚与涿漓本是一对仙侣,百年前涿漓因妄动自然之力而受罚,垣垚则设法替他承担了这一切。他本是四象之灵中最为强大的一位,却因为天罚生生损了几百年的道行,并被禁足在东海之滨多年不得出。

    “我当初以为阿垚心里一定恨我怪我,因此百年来对他避而不见,到头来,其实在误会生气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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