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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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知道脊髓灰质炎又叫小儿麻痹症,是由于脊髓灰质炎病毒感染而引起的急性传染病,大多数是通过家中幼儿的疫苗注射资料或者历史书籍才略有了解。

    普通人所知道的最著名的脊髓灰质炎患者便是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他在39岁那年忽然发病,继而成为米国历史上唯一一位肢体残疾的总统。

    虽然后人对其的疾病类别有所质疑,但罗斯福协助成立美国国家小儿麻痹基金会(1938),为麻痹型脊髓灰质炎患者提供康复方案并开发疫苗,自那以后,罗斯福就被广泛认同为小儿麻痹症患者,及其预防与治愈事业中的典范。

    很多人不知道,就是不久前的1955年,江苏南通市忽然出现数千例突然瘫痪病例,其中大多是不足7岁的学龄儿童。孩子患病后,有些手动不了,有些腿脚变形,有些卧床不起,最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而且,这样的疾病迅速蔓延,在国内引起人们极大的恐慌。人人闻之色变,家家不敢开窗,户户提心吊胆,家中稚龄儿童不准外出,可惜即便是这样也无法阻止每年多达数万名儿童因病致残致死。

    后来,人们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脊髓灰质炎病毒。这种病毒主要通过粪-手-口途径传播,人是其唯一的宿主,简单来说就是这种病毒只感染人。疾病本身很难治愈,容易导致终身残疾,甚至会危及生命,唯一的预防方式就是通过接种疫苗。

    1948年,波士顿儿童医院的john enders领导的研究小组成功培养了脊髓灰质炎病毒。为了验证疫苗的安全性,salk说服数百万家长让自己的孩子接种了疫苗,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公共卫生试验。1955年4月12日,salk宣布试验成功,脊髓灰质炎通过广泛接种疫苗的方式被人类所控制。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方,也有一群病毒学家正在为了消灭这种疾病,奋斗在第一线。

    1959年初春,顾方舟、董德祥、闻仲权、蒋竞武4位科学家被卫生部派往苏联考察学习,去了解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或叫“死疫苗”)的研发、生产、检定等情况,这一疫苗已被美国fda批准上市。

    勤学好问的顾方舟因为曾在此留学多年,通过旧时的关系意外得知,除了死疫苗,还有一条减毒活疫苗的技术路线,虽未得到fda的上市许可,但其除了个人免疫,排除的少量病毒还能在人群中形成“免疫屏障”。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减毒疫苗容易大规模制造,且疫苗成本不到灭活疫苗的百分之一。死、活两种疫苗摆在顾方舟面前,他在完成既定任务的同时,给自己“加码”——对活疫苗深入挖掘学习。他去找原来的导师和研究生同学进行学术交流,查阅大量文献。

    查阅了所有能获取的公开资料,立足我国患病人口多、经济欠发达的实际,在疫苗的“死活”之争中,顾方舟力排众议,大胆提出走活疫苗技术路线的建议,最终被卫生部采纳。

    经过导师同意,顾方舟最终拿到了苏联研究所生产的活疫苗以及赛宾原始的活疫苗。为了运回有效疫苗,顾方舟向正在苏联访问的卫生部部长钱信忠汇报,后经大使特别批准坐飞机将样品带回北京。

    1959年底,第一批减毒活疫苗在中国生产出来。经过动物临床试验,证明了其有效性。为了做临床试验,顾方舟和同事一起坦然地喝下了首批疫苗溶液,以自己的血肉身躯检测疫苗的安全性。为了证明疫苗对小孩安全有效,顾方舟和同事们又分别给自己的孩子们喂服了疫苗。

    接下来500万份疫苗分发下去,在更大的范围内被试用、检测。临床对比显示,活疫苗不仅安全,且能显著降低发病率。为了方便保存、运输、发放以及服用,顾方舟和同事们发明了并持续改进着“脊灰糖丸”。用奶粉、奶油、葡萄糖等材料作辅剂,将液体疫苗滚入糖中,通过不断改进配方和工艺,终于成功制出可在室温条件下能延长保质期的糖丸型疫苗。

    在江镜明和何雅清夫妻写来的信件中,对这种新式疫苗推崇备至,在给自己的孩子服用了疫苗后,更是连连提醒关博睿一定要督促孩子们去服用疫苗。

    在信里,何雅清更是动情地写着:“身为一个儿科医生,最不愿意的就是看着一个个稚嫩的小脸失去光泽。糖丸的发明,将改变华国无数个孩子的未来。旧时疫苗对运输环境有严格要求,我们华国地大物博,可边远地区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新式医疗,更别说那些娇气的疫苗了。现在新的糖丸,在20—2c环境中,可保存10日;30~32c室温下可存放2日。这就极大程度降低了向偏远农村运送疫苗的难度,让消除脊灰变成了一种触手可及的可能。这是我们为医者,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1965年,口服脊灰减毒活疫苗,也是后世著名的糖丸,正式开始全国接种。也是从这时候起,脊灰病例数出现了戏剧性的下降。

    自此,一颗颗糖丸,挡住了“脊灰”病痛,守住了无数家庭,成了全中国孩子们心中永远的甜。

    香港,做完常规检查后,关博萱便与文岚转道公司听取季度总结报告。

    自从将部分劳动力密集产业转回国内生产后,会计报表上面的数字就变得日益漂亮。

    “今年广交会的订单怎么上涨了20%多,而且这些高压锅、电风扇、圣诞灯饰什么数量似乎太多了一点吧?内地之前一直以钢笔、衣物和工艺品为主,这些工业产品的质量有保障吗?”一位年纪颇大的股东指着报告书的细项点了又点,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可能我的想法有点老派,但声誉才是我们经营的根本,不肯抓好每个产品的质量,一旦造成顾客大量投诉,最后损失的可是我们自己。”

    金秉枋麾下的一位经理立刻站起来解释道:“这两年内地的生产技术进步极快,而且随着扫盲和通识教育的推进,工人的素质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随之成品的类别和质量在与欧美发呆国家快速接轨之中。产品类别方面,从广交会参展名单和质量以及外商采买的数量,也可略见一斑。可能大家没有怎么留意,今天会议室里的淡蓝色电风扇,包括这种小的台面扇,其实都是今年木兰加工厂新推出的重点产品。至于好用与否,我相信用过的同仁心里自有一杆秤。”

    台风天,湿热难耐,在场的每位自然都启用过这种风扇,只是大家都没有留意到这种造型优美噪音少的风扇居然是国内不知名小厂研制的。

    一时间,会议室内议论纷纷,嗡嗡声不断。

    出了金氏大楼,文岚看了看时间:“妈妈,新买的那栋楼手续办完了。按照之前我们商量好的,为了感谢香港这边员工的付出,我们重新跟甜婶、坤叔、强哥他们签订十五年合同,合同到期后居住的房产将归于他们名下。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顺便把这事也办了吧。”

    关博萱揉了揉穿不惯高跟鞋而绷得酸痛不堪的小腿:“房产上的名字,用得都是你米国护照的名字。再说这些年来,甜婶他们守在杂货店苦心经营,把生意越做越大,自然应该得到这份报酬。供水、供货什么的,我都没有出力,这种赚取人心的活不如留个你舅舅吧。”

    他们兄妹真是一个样,就连说辞都几乎一模一样。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房产证上的名字虽然是我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是房产还是放里面的那些书画古玩,都是属于我们兄妹六个的。你现在只顾着安兰百货那边的发展,严重忽略了香港业务的进展,顾大家而弃小家,这是不对的。”文岚把关博萱拉进旁边的糖水店,啜了一口鸳鸯,气呼呼地说道。

    “两边其实是一体的,再说,宝安有殷祖荣经理他们看着,香港有坤叔他们管着,大家都放心呀。”一抬头,对上长大后渐渐不怒自威的文岚,关博萱立刻怂怂地补上一句,“当然,即便再相信他们,该有的监督和会计核查还是不能少,这些工作我都会亲自复核的。”

    见文岚叉着厚切西多士吃得正开心,关博萱忍不住问了句:“去年你才刚用老爷子的名义捐了一批古董给博物馆,明年春节后你又打算再捐一批,里面还有不少唐宋年间的珍宝,那些可都是你走遍全球各地搜罗回来的,你真的不心疼?”

    “国宝自然就应该得到国宝应有的照顾,待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先秦的铜器也好,圆明园的兽首也罢,在我们手里就只是一件货币计价的物品,在学者眼中它们凝聚的是一段段历史。就像您以前教导我们的,人生在世所需不过是一箪食一瓢饮,我们拥有的已经很多,再多也不过是账面数字而已。”吃完西多士,文岚忍不住又叫了一碗红豆沙。

    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肠胃就像个无底洞。

    “那我就放心了。”关博萱从袋里掏出两本存折,冲着文岚轻轻舞了舞,“这两笔钱,一笔捐去做疫苗让疫苗免费下乡,一笔捐给宋*庆*龄基金会,继续推进中小学生免费午餐计划。我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这些,文岚当然不会怀疑。

    至于效果如何,文岚很快就亲眼见证到了时代的进步。

    “一班结束后,就轮到我们班。大家排好队,轮流进入,不要急,不要抢,当然也不准躲。打疫苗可以防止传染病,是对你们自己,也是整个社会负责。”老师在讲台上面三令五申,用眼睛逼着那几个调皮的男孩乖乖守在座位上不敢逃课。

    进入诊治室,里面全是老熟人。

    舒医生掠起文岚的衣袖:“这个疫苗需要在你肩膀上刺一下,稍微有点疼,咦,文岚你以前打过了?”

    文岚见舒医生盯着的正是那个十字形小伤疤:“哦,这个啊,我小时候就打疫苗留下的。我舅妈是儿科医生,小时候能打的疫苗全打过的。”

    “哦对,关工的大舅子一家都是做医生的。那好了,你少打一个,来,拿着这糖丸,吃下去就好。”舒医生从旁边的大保温瓶里面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文岚。

    文岚轻轻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奶糖的甜味。

    文岚教室走,忽然听到低年级的小屁孩在偷偷商量:“这糖果真好吃,你妈妈跟舒医生那么熟,你说我们可不可以私底下问舒医生再拿几颗来吃呀?”

    一回头,原来是一圈一二年纪的小萝卜头,正是喜欢甜食的年纪。

    文岚低声一笑,拂了拂衣袖,悄然离去。

    1965年前后,每年脊灰病例报告数两万例左右。

    1967年,得到国内外源源不断的捐款后,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逐步实现糖丸免费配给,脊灰病例数下降了80%。

    作者有话要说:  无休止的修改敏感词,属于不可抗力因素之一。

    冬天真的来了,被窝里面好舒适。

    煲完《实习医生格蕾》,遏制住蠢蠢欲动的手,继续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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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名之战

    1954年,在天津城郊的一片菜地里,侯老师遇到了一位正在抚着枯黄的枝条而绝望哭泣的菜农。

    “没了,没了,全没了……”菜农一边哭泣,一边扯着那些爬满黄斑的瓜藤。

    “这是患了跑马干呀。”侯老师翻开枯黄的叶片,束手无策。

    多年后的夏天,侯老师站在试验田里,对分配过来的大学生们讲授人生最重要的一堂课:“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看不到实际的经济效益,看不到赚到手里的一分钱。看我们必须时刻记着,我们为得是让那些农民们不再哭泣,我们为得让广大人民群众能够吃上新鲜可口的黄瓜。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现在吃的苦流的汗,都是值得的。”

    “师兄,跑马干是什么?”过来参加实习的大学生朱赞,低声询问一旁的师兄。

    “跑马干就是霜霉病的俗名,霉菌像癌细胞一样以跑马的速度扩散,被感染的叶片迅速干枯、爬满黄斑。一两周之内,黄瓜就会绝收,地里只剩下满眼枯黄,没有一丝绿色。对于农民来说,品种抗病性差,更谈不上植保技术,只能靠天吃饭。地里下两场雨,黄瓜染上一场病,倒霉的时候霜霉病、□□病一起找上门来,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葛师兄拿出一束十二三厘米长的红线,“一会下地干活,你们一定要严格按照要求操作,否则我们的辛苦就白费了。有什么疑问,回去之后我们再讨论。”

    受条件限制,每年黄瓜授粉的季节,为了避免蜜蜂等昆虫的影响,黄瓜花将放未放的下午,侯锋吕淑珍夫妻要自己动手,做扎花隔离。

    葛师兄指着眼前将开未开的雄花,拿红线轻轻扎上:“这种已经开始膨起的,将开未开的,全部用红线扎上。明天早上,我们再过来把线解开,逐一人工授粉。”

    “哦,这么大的试验田,一个个扎下来,人都要垮了。”

    “这要扎到什么时候呀。”

    过来实习的年轻学子,叫苦连天。

    葛师兄指着远处剪着短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的女子说:“那就是吕老师,侯老师的爱人,说起来算你们的大师姐,她也是农校毕业的。你们看看,吕老师和侯老师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下试验田,一点一点地积攒这些实验装备,靠自己的双手做出那么多实验数据。我们年纪轻轻的,难道还不如他们?好了,小朱、小樊,你们负责这两排,小左和小甘你们负责这边两排,小冉,我们俩负责这边。同志们,加油!”

    扎花,是个细致活,也是个体力活。

    炎热的夏天,塑料大棚里的温度最高能超过40c,密不透气,没有一丝风,朱赞在黄瓜藤前完成数百次“深蹲”后,恍惚间似乎听到全身的骨头在咯咯作响。

    朱赞侧了侧身子,躲在一旁,脱下外衣,用手一拧,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注意一下形象,这里可有女同志呢。”小樊撑着右腰慢慢站了起来,“诶呀,我这腰这腿都快要不属于我的了,你听,它们正在呼救呢。”

    朱赞解下头上的白毛巾,揩去身上的汗水:“本以为带毛巾过来太累赘,没想到扎在头上的毛巾救了我眼睛一命。不过,这种逐一扎花防止黄瓜被其他基因污染的做法,虽然有效,但效率也太低了一点。”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身旁,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正在擦汗的朱赞,头也没抬,自然看不到小樊的暗示:“我们厂研发了一种叫做网室隔离杂交制种的技术。简单来说,就是把试验田分成几个片区,然后用纱网在地里支个‘大蚊帐’,不让昆虫飞进去授粉。这就比拿红线线一点点把父本、母本扎起来要省工多了,一般人只要稍作训练就能够操作。”

    “你们厂?你们厂在哪里,有联系方式吗?”

    “我们厂就是我们厂呀,还能在哪里,当然在新安……侯老师,我……”朱赞披好衣服一回头,正好对上一脸求知的侯锋。

    文岚背着书包,跨出校门。

    今天,文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进行了一番亲切的谈话。

    “文岚,你也是我们一直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过来上半天课,只要你成绩跟得上,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你马上就要考中考了,既然你不愿意考中专,那就得上高中考大学。虽然成绩最好那一拨基本上都去考中专了,但现在能上大学的也是百里挑一。你不愿意去穗市上学,我们也不多劝你。但你得为你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凡事多想两步。”

    文岚不是没想过,而是想得太多。

    随着两边课程增多,文岚的时间越来越不够用,即便利用如意门内的时间差赶作业,不断变长的上课时间依然两边难以兼顾。

    “要不,高中去穗市,弄个病历减少上课时间,然后跳级考大学?”

    文岚在心里划拉两边课程的进度,寻找最优解决方案。

    “文岚,太好了,刚巧看到你。这位侯□□,要找你堂哥李文辉,说是询问一些育种方面的问题。我有事要去供销社一趟,实在不方便,麻烦你带他过去吧。”同一个大院的学姐,把人往文岚这一引,便急匆匆地走了。

    被带过来的男同志,从口袋里掏出介绍信和工作证,二话不说,直接递了过来。

    眼前的男子又黑又瘦,如果没人介绍,实在看不出是科学家。但老农民模样的专家,是这个时代常有的事。文岚摸了摸印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引了人往厂区外的农田走。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人,是极少数,再说,农场那边也没有普通人觊觎的东西。

    反正,为了老师谈话的事,米国那边已经请了假。

    “从河边到那边山头,都是安兰食品和附近村落的联合农场。你瞧,那几个拉了铁丝网的区域,就是安兰的育种区。我们这里以薯类和南瓜等常见蔬果的研究为主,收集了各地不同品种,配合射线诱导,正在分别进行定向培育。”文岚指着搭在不锈钢架上的纱网,“那就是网室隔离,现在我们选的纱网很密,不仅蜜蜂蝴蝶进不去,就连蚊子也钻不进去。”

    侯锋拿笔几下几个关键词:“文岚,你刚才说的那个射线诱导,是什么意思?”

    “哦,那是我们请回来的专家,根据国外的研究报告,新开发出来的利用放射性同位素与射线的特性,通过提高暴露在辐射中变异会加剧的特性,进行育种筛选。利用这种方选出来的种子,通常具有高产、早熟、抗病虫害的特点。”文岚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点,陆院长他们应该在试验田里面。关于育种方面,我只在寒暑假帮忙翻译资料的时候看过一些,您最好直接跟研究员他们沟通。”

    侯锋觉得路边那些水泥柱十分奇怪:“这攀在架子上长得是什么?长相差不多,应该都是木质藤本植物吧。”

    “哦,这些都是猕猴桃,是近些年陆陆续续收集回来的不同品种。因为长江流域猕猴桃品种虽然多,但模样和口感不太合适商业化。所以,我们从国外进口了新的研发品种,跟国内的原生品种,一起进行再培育。“文岚引侯锋去看正在开花的猕猴桃。

    绿莹莹的猕猴藤上,开满了金黄色的花朵。猕猴桃花就像一盏盏小灯笼一样,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微风拂过,带来一股淡淡的花香,别有一番滋味。

    “猕猴桃?我记得我以前在宜昌的时候吃过,街边很多小商贩都有贩卖,虽然模样大小不太一样,但都是酸酸甜甜的,没有熟透的时候中间会带有一点涩涩口感。”侯锋看见工人麻利地剪下还明显呈白色的雄花,塞进一旁的布袋里,不由地大吃一惊:“那些雄花还没有全开呢,怎么全部都剪掉了?”

    猕猴桃属于雌雄异株的植物,一般第五年开始结果。因为雌雄一般以5:1或者6:1的方式种植,所以到了花季,一般以人工授粉的方式保证结果量。

    “侯老师,这是我们新研发的一种授粉方式,利用喷射水花粉的方式进行授粉,减轻工人们的工作量。”

    文岚引侯锋往猕猴桃园里面走,走近一点,便可看见不同架子上写着品种名称和栽种时间。

    工人腰装花的袋子上面,也写着对应的品种名称,核对一致后,才能动手剪花。

    “我们的猕猴桃是买来的三、四年生健壮植株,定植后,再分别授粉,进行挑选。因为猕猴桃花朵多,逐一人工授粉工作量实在太大,现在,我们先将未开或者还未全开的雄花朵剪下,称重后装入布袋扎紧袋口后放入桶内,然后按照1:2的比例将干净清洁的井水。将放入袋内的雄花朵在配好的水中用手搓揉,直到雄花完全搓揉出浆的程度,就完成了水花粉的制作过程。然后,把水花粉灌入小型喷雾器里面,对雌华喷雾授粉就可以了。”

    侯锋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样真的行吗?结果率会不会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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