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
无需他再说其他,王润雪已经怕的从沙发上跌坐下来,好不容易站起来,往门口走的步伐有些不稳。
可即便害怕,还是忍不住的几番回头,看着那双虽有些血丝、但瞳孔明亮的眸子,惊讶的很。
肖煦懒于再理会她,终是忍不住的翻开相册的封面,方才摘下墨镜,也不过是为了将照片看得更清楚,让自己觉得更真实。
楼下,十几分钟前。
余闻雨乘电梯的时候便已经在网上约的士,原还想着赶紧乘车去公司,但出电梯后才到酒店的大堂,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小男。”
她看着那站在大堂休息区的余惠芬,难免讶异,“妈,您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走向对方的同时,对方同样在走向她,一开口便是责问:“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雪儿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您不是给我送衣服?”余闻雨的目光落在她空荡的双手,比起责问,她更在意的她已然感动的关心是真是假。
“我如果不这么跟你说,你会下楼吗?”
余惠芬上前将她拉到大堂的一角,压低声音责问:“你说照顾受伤的领导,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照顾到酒店来了?难不成雪儿说的都是真的?”
余闻雨任由余惠芬拉扯,神情木讷,咬唇,一时没有任何的言语。
直到对方将责问的话有重复了遍,才扯开对方的手,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她跟你说了什么?”
余惠芬其实还是有些怯余闻雨的,当看见余闻雨变冷淡起来,态度反倒稍缓了一些,“雪儿说公司都在谣传你照顾上司是假,当上司的情妇才是真的……”
她一番讲述,余闻雨算是知道问题的所在,而所谓的公司谣传,不外乎有王润雪的捏造。而如今,自己被母亲在酒店逮着,恐要废一番心思才能解释的清楚。
不过,她此时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她怎么会知道我公司的事情?”
“雪儿很厉害的,才到你们公司上班就当上了你们副总的秘书……”余惠芬夸奖间神情中透着一丝与王瑞雷同的自豪。
许是麻木了,余闻雨懒于再去在意,她在意的是,原来王润雪就是anne,而anne见过肖煦。
心中顿时有些慌乱,急急问道:“她这两天有没有再去过我的房间?”
“你放心,她就是进去拿自己的毕业证,不会翻你的东西。”
那就是进去过了?
狗改的了吃屎?
余闻雨语调寡淡:“她跟你一起来酒店了吗?”
“嗯,不过她怕你责怪,就没……小男,你别走,你跟我回家……”
余惠芬还未说完,便见余闻雨往电梯的方向跑,忙紧追着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她似乎又说了很多,余闻雨全然听不进去,下了电梯后,便奔向2318。
跑到门口后,正急急找着房卡,门便从里面开了,是王润雪!
余闻雨看见她的刹那,真的有种把她踹到地上赏巴掌的冲动。但……
当视线越过她,目光触及厅内肖煦手上拿着的东西,便颓然地没了精神再管他人。
有害怕,有难堪,还有伤疤被人揭开后的自尊受损。
而让她一瞬觉得心痛的是,肖煦在翻看那本相册,没错,在“看”!
当两人目光相触,她终是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猝然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跑去。
害怕面对,不想面对,更是因为那一瞬的痛抵触于去面对。
“闻雨!”
肖煦忙起身,出门时随手推开挡路的王润雪,向来镇定自若的他,此时语气中却尽显慌乱:“闻雨,我错了……”
那声音从王润雪耳侧划过,她懵逼的看着一跑一追的两人:怎么跟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腿长,肖煦在电梯口追上了余闻雨,忙做解释:“我不是成心骗你……”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余闻雨捂着耳朵的同时捂住自己红润的双颊,既是被气的,也有着自己的慌乱。
“好,那就等你愿意听我说的时候我再说。”
肖煦一副好说话的口吻,眼中的神色甚至带着难得的宠溺。说罢,却忽然俯身,将余闻雨直接抗在了肩头。
余闻雨顾不得捂脸,双手拍打着他的后背,“你放我下来!放开我!”
“不放,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从我这跑掉!”
拒绝的态度坚定,语气中却含着丝丝笑意。
余闻雨正在气头上,只听出了他再一次霸道的占有,更加地气恼:“肖煦,你再这样,我、我会死给你看的!”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后者却是笑意愈浓,自己应道:“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余闻雨一时的愣住,回神后拍打的力度更大了一些:“有病吧你!神经病!”
肖煦随她骂,随她打,再次从走廊走过才注意到了余惠芬,礼貌颔首,“妈,好久不见,改日上门拜访。”
“诶……好久不见。”
后者语气呐呐,视线也呐呐地随着肖煦的走动而移动,直到伴着“砰”的一声,视线定格在了门板上。
“肖煦你个神经病!麻溜的放老娘下来,不然老娘真的死给你看……”
门内隐隐传出余闻雨的骂声,就站在门口的王润雪愈加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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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番外 余闻雨和肖煦(33)
“你现在不想听我的解释,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说。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讲讲这本相册是怎么回事?我想听。”
“你这叫尊重我?不讲!”
余闻雨直接朝将自己圈困在沙发上的男人回了记白眼,说罢抿唇。既然一时逃不了,那就坚决闭口不言。
那神情,看似淡定,也不过是用气恼掩盖了不淡定,心中的那面小鼓其实已然敲打个不停。
“好,不讲就不讲,我继续尊重你。”
肖煦的嘴角微微上扬,滑出一抹优雅算得上温暖的浅笑,声音更是低缓柔和,和平日里那个孤傲清冷的他截然不同。
只是,俨然直接忽略了她提出的问题。
言语间依然呈一手撑于沙发扶手,一手扣着她的腰际,俯身将她圈困在沙发上的姿态。
又只是,并非一点变化都没。
他目光直直盯着身下的女人,原本撑起的上身离她愈来愈近,说话时,声音就落在她的唇边,“既然我不能说,你又不愿意说,那不如做点别的?”
是疑问,但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说罢,便压上了她的唇。
清冽的气息,随着他薄削的唇,在她的唇|瓣上流连辗转,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透过那他微薄的衬衫,紧贴着他健硕的肌理,余闻雨几乎都能感受到他那颗有力的心脏在跳跃。
她用力抿唇,使劲挣扎就要离开他,无奈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推攘不开。还感觉到在她推攘的同时,他唇上的力度又更大了一些。
“真的不说?”
肖煦语调微挑,与她截然相反的不急不慌,渐然,碾压辗转转为肆意地地吮1吸。
直到,余闻雨挣扎地满头大汗,渐然没了力气,他吻着的薄唇才离开她的唇,转为先前那般继续直直盯着她的模样。
余闻雨不愿意认怂,他盯着他,她便瞪着他,看谁耗得过谁!
瞪着瞪着,他的嘴角忽地扬起一抹弧度,虽然她眼下气得很,还是不可否认,长得好看的人果然笑起来都比别人好看,潋滟得很。
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的脸上,未曾察觉扣在腰间的那只手正在挑开她上衣的下摆……
直到腰间清楚的感觉到痒意,她原就怕痒,更何况他挠的是痒痒肉的位置,下意识地就笑出声来。
“h……”a~
才松开牙关,便觉唇上一沉,她甚至连笑声都还未来得及完全发出来,便被忽然攻占的城池。
那吻,如汹涌浪潮般袭来,狂浪的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全都渡入了他的男性气息……
“!!!”
余闻雨不得不捶打着男人的肩膀,然而已然没了力气的双臂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肖煦任任由着她,不仅唇上的动作未松懈半分,腰间的那只手快速地探入她贴身的衣服之内,动作极为熟练的握住她身前的一侧……
余闻雨只觉一阵激流噌地从身上穿过,一双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俏丽的面容被气得涨得通红。
却又不得不认怂了,从齿缝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我、说……”
话音落下,那一吻才终是结束。
“乖~”肖煦语气里噙着笑意,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幽深而又灼亮。
他满意的从她身上起来,不忘贴心的将她从沙发上扶起来,只是,一只手又重新揽上她的腰际,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肖煦……你先松手……”
经过刚才那一场,余闻雨的语调尚还不稳。
“你先说,要么,我们继续刚才的?”
肖煦说着,掌间的力度加大了几分,看似给了她选项,却是霸道。
余闻雨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推他,想想比起刚才,这个已经算好的了,便无奈的随他了。
再想想:既然已经瞒不住了,与其这般纠缠不清,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蓝男的女孩……”
她索性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从当年两人的相遇开始说起,提及蓝男,以及又是如何变成如今的余闻雨。
蓝家做的是矿石产业,因矿石发家,也因矿石落败。
就在她18岁的那年,由于其父亲蓝博决策的失误,矿山开采的过程中突生意外,当时负责开矿的矿工皆活活被埋死。
余闻雨那时对公司的事情完全不了解,只知道忽然间有一天下午家中的别墅外围满了找她父亲要钱并要求偿命的人,而他的父亲根本就不知所踪。
至于她的母亲,原是跟平日里一样早上说出去找朋友做spa,却并非跟往日一样中午就回来。只给她来了通电话,嘱咐她千万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