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们的番外

    楚悠然十二岁的时候无意中知道自己是楚家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女儿。

    十二岁的女孩正处在青春的叛逆期，她每天逃课，跟着社会上认识的小男朋友混迹于网吧溜冰场。

    十二岁的女孩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干瘪的身材，但是不是人人都有道德心，楚飞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她那个黄毛小男朋友按在沙发上猥亵。

    她恶心得想吐，这才知道怕了。

    楚飞扬忽然出现，暴揍了那个黄毛，把她从溜冰场拖拽出去。

    楚飞扬在大街上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那是楚飞扬第一次打她，她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楚飞扬。

    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多怕失去现在疼爱她的父母和宠爱她的兄长，她回家后哭着和妈妈道歉，解释自己是因为学习退步跟不上现在老师教授的知识所以才会误入歧途。

    家人只当她交友不慎，从那时起，放学时间楚飞扬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后来她长大，想起自己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出去瞎混，都恨不得抽死自己，多亏了楚飞扬的出现，把她拉了回来。

    后来她做回她的好学生，按着父母希望她长成的模样，蜕变成名门淑女。

    高中的时候，她爱上看小说，每天晚上背着父母躲在被窝里看各种总裁文。

    小说里描述的总裁让她嗤之以鼻，就算是小说里的人物，也不及她的哥哥万分之一。

    楚飞扬大她好几岁，她高中的时候，楚飞扬早已大学毕业。

    某一次学校临时放假，她没和楚飞扬说一声就跑去他的公寓找他，撞见了他和别的女人做爱，她在门外偷窥了整个过程。

    她对楚飞扬的感情从单纯的兄妹慢慢变了质，但是她不在乎，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她发现楚飞扬总是看着自己发呆，总是守着自己，不让她早恋晚上九点必须回家，比其他人的哥哥更严格，种种迹象让她以为楚飞扬也和她一样。

    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使了点小手段和楚飞扬上床，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她和楚飞扬开始维持着这种情人关系。

    但是楚飞扬的女友一直没断过，她安慰自己，楚飞扬和自己不一样，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楚飞扬是楚家的继承人外界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自己要给他时间。

    上大学后，楚飞扬开始和她保持距离，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来学校找她。

    她想起来他们上一次做爱是半年前。

    他的公寓密码换了也不告诉她。

    她只有回家的时候才能看到他。

    半夜，她摸进楚飞扬的房间，缠着他索吻，被他冷漠地推开。

    “悠然，别这样，之前是我做错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以后我们就只是兄妹。”

    什么叫算了，怎么能算了。

    她在他面前歇斯底里，大吵大闹，质问他为什么。

    他斥责她：“小声点，你是不是想让爸妈都听到！”

    她以为他是怕背上兄妹乱伦的丑闻，她以为他是不想让爸妈难过。

    她一直在想，如果她没有偷看他的箱子，没有看到他的日记本和相册多好，他们就像普通情侣那样分开，也不至于日后反目成仇，明明他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兄妹。

    她气不过，第二天在楚飞扬去上班的时候跑进他的房间，开始砸东西，这样能让她心里舒服一点，她发现了他抽屉里的一个小箱子。

    那是个四位数密码的密码箱，她首先试了自己的生日，没有打开，又试了他的生日，成功解锁。

    她先翻开了箱子里的相册，全是楚飞扬和一个同龄的小姑娘的合照，那个小姑娘她没见过，但是看到她的照片却觉得特别的熟悉和怪异。

    整本相册从他们婴儿时期拍到了少年时期，最后一张照片，两人站在初中学校的门口，女孩对着镜头笑，楚飞扬看着女孩，满眼的宠溺。

    楚家收养她的时候她四岁，小时候的回忆对她来说很模糊，楚飞扬大了她快十岁，这些照片都是在她来到楚家之前拍的。

    楚飞扬给她的印象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大哥，她在相册里看到了自己从没见过的楚飞扬。

    相册下面还有一本笔记本。

    直觉告诉她，在这本笔记会告诉她这个女孩是谁。

    这是楚飞扬的日记，日记是从他十四岁开始写的，他说在孤儿院看到一个小女孩长得很像悠然小时候，于是他央求着爸妈收养了这个女孩，还给她取名“楚悠然”。

    她从楚飞扬零碎的日记里知道楚家收养她之前已经有个女儿叫做“楚悠然”，是楚飞扬的双胞胎妹妹，兄妹两人关系很好，但是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从生下来就一直不停的做手术，和病魔做斗争，不幸的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还是死于心脏病。

    他不是每天都在写日记，有时候几个月才会写上一次，但是每篇日记都在诉说着对“楚悠然”的思念，回忆着他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互相表白，甚至他们第一次在长大后看着爱抚着彼此的身体。

    楚悠然浑身冰凉。

    “20XX年XX月XX日，晴……”

    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

    “悠然，昨天她成年了，我早就看出来她喜欢我，我冷眼看着她勾引我，心里想的都是你，如果你十八岁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做爱，但是我永远等不到你十八岁那天了，我故意喝醉，把她当做你，喊着你的名字，就好像你还活着一样。”

    楚悠然浑身冰凉，她生日第二天醒过来不见楚飞扬，当时她躺在他公寓的床上，傻兮兮地想着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多好，以后他就是她的男人了。

    楚悠然擦了擦眼泪继续看下去。

    “我在很多人身上找你的影子。”

    “我怎么可能会和她在一起，她占用了你的身份你的名字，她对我来说不过是你的替身……”

    她合上日记本，抽出了两人十四岁的合照，照片背面果然写着字——“此生挚爱。”

    落款楚飞扬。

    原来她只是替身，原来他不是害怕乱伦，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她就像个小丑。

    “你在干什么！？”

    楚悠然泪眼朦胧地看着忽然出现的楚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