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无心梦呓,杀身之忧(H)(1)
齐熙睁开双眼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浑身酸疼青紫,是大靖曦王的杰作。只因她昨夜梦呓呢喃着冯侍郎的名字。
昨夜她睡得不好,宽敞的公主榻上多了一个温热的男人,怎生睡得惯?
这男人偏要搂着她睡。她僵着身子,却让他发现抗拒之意,反倒一寸寸折腾她的娇躯,直至她绵软如在春水中荡漾的柳叶,昏昏沉沉地睡去。
怎知同床异梦,她不信是莫曦诋毁冯侍郎是无心人,梦里便出现了冯侍郎。甚至,将莫曦温暖的怀抱当成了冯侍郎,轻轻地抵额摩挲。
莫曦被她吵醒,浅笑望着她,误会她有缱绻之意,满意又宠溺地环紧她,但下一秒却有如雷击。
『敬──之──我好想你──你快来──救我──』齐熙软腻委屈地低喃,靠紧了莫曦的胸膛。
难堪。
比李芸贞还让他难堪。至少李芸贞识相,从未叫错名字!
没了温柔挑逗,没了甜蜜撩拨,莫曦狠狠地咬了齐熙脖颈。
她尖叫醒来,惊慌喊疼,他却越发用力,直在她雪白的颈上印刻牙痕。
『救你的人是我。』莫曦双眼冷凝如冰,语调如霜雪纷飞。
齐熙摀住被他咬疼的颈子,听他寒声说:『我的女人,心里就只能有我。不许有其他男人。』
像是惩罚,更似要将他刻印在她的记忆中,他狂乱吻上她的颈、胸口、乳尖,重重地咬。盛怒的男根长驱而入,填充了她的蜜穴,不顾齐熙准备接纳他与否,狂浪地占有她。毫无爱怜的侵犯,既疼又涩,更是一种羞辱。
一句梦呓,炸散了莫曦的缱绻与负罪感,只余征服欲。
一次又一次的探入冲击,修长玉指揉捏盈润的双乳,两人的喘息溢出唇瓣,温热的气息扫过光滑玉润的寸寸肌肤,他还不满足。他的唇滑过了齐熙的耳垂、颈项,滑向锁骨,停驻在乳尖上,啃咬舔吮,挺腰律动,直到蜜穴潮湿炙热。
齐熙随着莫曦的抽送晃动身体。她的手抵在了莫曦的胸膛上,拒绝的细语转为呻吟,身体违反她抗拒的意志,回以娇腻的吸吮,紧箍男根不放。她不肯承认身子敏感,只是随着他肏干的气力与速度加重加快,再度沉沦于野合中,嘤咛不止。
两人各有心事,纵使花径紧拢与连绵的娇吟回应着莫曦的需索,但她氤氲抗拒的双眸看得莫曦心情复杂。
占有了身子,进不了心里,不是一种悲哀吗?
想起再度见到李芸贞已嫁做人妇的神情,温柔的眼神不是望着他,就让他心痛难堪,只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个笑话。
他握紧拳,凝视着身下的女人,相似的侧脸,让他疯狂失了理智,越发狂乱地抽插。
除了身体的侵略还不罢休,他逼着齐熙唤他的名字百来回,迫着她在情欲纠缠间还要喊着他,子清。
齐熙让他握住了下颚,被迫望着他。
莫曦眼神幽暗愤怒,不容拒绝的嗓音里带着狂乱,要她记住他的名。
莫曦,字子清。
莫子清。
其字清澈,淡泊如水。
一如在马车中,望着他的侧脸,斜雨中的十里芰荷,晕成淡墨如画,他那般恬淡静谧的神情,极为好看。
但此时他在她体内驰骋,他的瞳眸遍染浓重墨色,如暴雨扫过莲塘,再无温柔宁静。他的动作迅疾,似冽风刮得残红片片,搅得春水混沌不复清澈。但她却在他的撞击中,察觉一丝若有似无的心酸与无奈。
哪里来的心酸。哪里来的无奈。
教她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