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帆把程音放下来，沉默着，他心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让她做自己女朋友吗？可她看起来就不像会同意，这种书呆子……反正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也说不了什么……但是他们已经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了，以后再慢慢来好了，他总能得到她的。他知道她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不然也容不得他这么得寸进尺。想到了这儿，他勾起唇角。

    他退后一步面对着她，看着她一点点从情欲的混沌中清醒，然后变得冷漠。她冷冷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林思帆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想着今后的策略。嗯，以后就采用温水煮青蛙策略。好像稍微过分点也没关系，这样会更快。亲也亲了，那么接下来揉揉奶，摸摸逼吧，嘿嘿。自己意淫着，眉眼都带上了喜悦。

    刚回到教室，就听到程音跟他说：“老师叫你去。”

    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自己的憧憬，自己的一厢情愿让林思帆觉得很讽刺。他高估了程音对他的好感，这么几天他就能摸透程音的行动，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无非是换座位，她做她的“好孩子”，他做他的烂人，就回到从前呗。不过还得感谢老班，让自己有了和程音亲嘴的滋味，可以和兄弟们炫耀炫耀了。

    林思帆装作无所谓地向她讽刺笑了笑。

    不过两天，林思帆又回到最后的位置。

    和程音的那么一点点相处，就像梦一样。现在梦醒了。程音和林思帆两人似乎忘了他们之间的“过节”，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程音换了新同桌，一个爱八卦的女生，傅梦，整天叽叽喳喳的说着学校里的八卦。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上床了，谁和谁撕逼了……连傅梦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她最爱说的还是林思帆，毕竟他又招人眼还离自己近。虽然程音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就礼貌性地笑笑，但傅梦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分享的听众。

    傅梦还说，林思帆交了女朋友，还是隔壁艺校的校花，不过那女的很漂亮但是很乱，身子都被玩烂了。天天穿名牌，都是她干爹，干哥哥买到。现在林思帆也是“干哥哥”一员了。说完，还惋惜地啧啧出声，也不知道在惋惜什么。顿了下，又转向程音，看着她漂亮的侧脸，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思帆不是和周围的兄弟笑闹着，就是玩手机睡觉，除此之外，他开始旷课。

    就这样，一个月了，刚刚过去的月考成绩也出了。程音抬头看着级榜，一向稳定前五的程音，这次掉到了十九。不是前十，不是前十五。程音表面上淡定非凡，内心却在动摇。忍不住想要寻找林思帆的名字，却想到这只是百名榜，像他这种吊车尾才不出现在这里。

    明明两人都没有交集了，为什么还总是想着他？明明他都有别人了，为什么还总是想着他？

    他大胆，不知廉耻，偏偏这样的人戳中了程音的心。

    程音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心里却更加空落落的。一个人回到空落窄小的出租间里，打开昏黄的灯。进门室内的情形就一览无遗，仅仅十几个平方的小屋子，内墙离门没多远，像牢房一样。查看手机里的短信，来自妈妈：“钱已打，宝贝照顾好自己。”

    程音父母离婚各种再娶再嫁有了新的家庭。拖油瓶程音留给了爸爸，爸爸对她很好，只要能给她的都给她，妈妈也是一直记着她。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孤独，不属于任何一个家庭。程音借着读书方便的名头，在学校附近租房。但恶意给自己租住了这样一件“牢房”，企图让爸妈发现程音的处境，良心发现，开始真正的对她关心。而这么久过去了，都没人发现……

    她想起林思帆，她想要他。

    程音给傅梦发短信问林思帆的号码。

    傅梦消息回得很快。除了那串号码，还附加了一个滑稽表情。

    程音给他发了自己家的地址，备注自己的名字。然后，打开台灯，写作业。

    等写完作业，还没等到那人。程音失望地低垂着眼睛，拖着脚步倒在床上，平复纷乱的思绪。她以为他对她还有意思，是她自作多情了。

    醒神后，准备洗洗睡了。一边淋浴一边思考人生，回想自己人生这十几年，欢喜与忧愁，想到林思帆。想到第一次见到他，他在打篮球。一群人中，程音单单记住了林思帆。记住他每一次进球后绽放的笑容，向着围观群众故意耍帅。怎么会有男孩子这么有活力，但是就此而已。

    直到他成为自己同桌，刷新了她的下限，对人的厚脸皮的下限。让她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泛起波澜。但是，已经结束了，也许几十年后想起这段会是种遗憾吧，会觉得青春不完整吧。她关掉了花洒，却听到连续不断的急促拍门声。

    她匆忙穿好睡衣，赤着脚跑去开门。

    “怎么才开门，老子拍的手都痛了。”

    强行压下翘起的嘴角，“你来干嘛。”

    林思帆无语了，转身就要走，被程音还带着湿气的手握住。

    “不是你给我发的地址……我以为你出事了……看你很安全，我走了。”说完想甩掉她的手，却没使半分力气。

    程音把他拉进来。

    “干嘛。”

    “我成绩下降了。”程音说。

    “哦。”

    “下降了很多。”

    “那？关我屁事？”

    “因为我都在想你，想你那些不要脸的事。”

    林思帆明白了点，哦～她是要告白吗，晚了。他说：“我不记得了。我跟你之间没发生什么吧。”

    程音咬了咬唇，抱住了他。柔软贴着他，头发还滴着水，一滴滴滑进衣服里，隐去不见。还抬头看他，脸颊被之前的水汽熏得红红的，眼眸水光潋滟，衣服扣子也没扣好，错位了，这使得乳肉依稀可见。想着她衣服底下曼妙的身姿，他闭了闭眼。

    “程小姐，请自重。我有女朋友了。”他想，这谁挡的住啊。本来就想操这女的，还主动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