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深处
一群黑鸦幻化成昨天花豹的模样,健硕的四肢锋利的利爪无不彰显着它吃人的嘴脸,不过腿上开裂的伤暴露了它唯一的弱点,泠冽的眼神盯的人毛孔颤栗,一步两步。
“啊”
彦斌从噩梦中醒来,擦着冷汗探查身边的可人儿。
现实不比梦境好多少,赵敏玉炽热的体温使得彦斌心中泛起了苦涩,情况依旧糟糕。
“不要离开我,我好怕”
赵敏玉睡梦中感知到严斌的手,卷缩身体,死死攥着这唯一的倚靠,干裂的嘴唇不着的喃喃。
严斌或多或少的知道这个女孩的脆弱,一开始她坦露的或许是阿谀奉承,但最后的真情流露严斌是真的在乎起来,不是对弱者的同情,而是真情实感。
不能在拖下去,现在小妖狐体液流失过多需要大量补充淡水,昨晚的暴雨多少会留下一些雨水,岛上低洼处应该会有积水潭。
洞外天空铅云低垂清晨雾气朦胧,没有太阳照射依旧潮闷一片。严斌决定向岛内深处进发。
来到沙滩,昨天埋有灰兔内脏的地方竟然被扒开了,从痕迹上看应该是野兽所为,看来岛上不止一只花豹那么简单。
水潮露珠压弯严斌路过的树枝整个树林显得低沉压抑,严斌小心进发,身边植被不可思议的变化着从热带雨林到寒带针叶林只相差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联系昨天发现的竹子,严斌有些搞不清楚这个海岛的状况,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
现在严斌严重怀疑救援队能不能找的过来。自己不像是在大洋上的某个海岛而是到了亚马逊热带森林,湿气遍布水潭四起。
从海滩出发一路由低到高又慢慢平缓来到这处低洼平原一共就走了一个多小时也算是走到了岛中心。
潮气换成了沼气,氤氲雾障,瘴气粘附叫人很不舒服,严斌拿出准备好的竹筒灌满水。心想这些死水也不知能不能喝,这奇怪的地方处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虽然一路上没碰到大型动物,但也惊动了不少飞鼠果鸟,回去的路希望不会发生意外。
虽说从外围看沼泽很是平静但偶尔传出动静却不小,严斌远远看到沼泽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缓慢移动着而沼泽不多的陆地上也传来阵阵嘶鸣。
黝黑的鳞甲上泛着一两点花斑,水桶粗颈部拖着长长的身躯在灌木中滑行,是绿水蟒,严斌思索半天想起这种巨型蟒蛇,但又不是很确定,因为这怪物实在太大了,超出正常体积。
水下一时也不安宁,黑影探出水面,藤黄的眼睛盯着前方,背甲粗糙,尾巴不急不缓的游荡着,应该是一只鳄鱼。
看着这些本不该出现的生物严斌的心从震骇中平静下来,无论如何这里不能久待,这一次幸运它们没有发现自己下次可不一定了。
两个野兽互相吸引着,最终厮打在一起,鳄鱼猛然发难,血盆大口咬住蛇颈,凿齿刺进血肉。巨蟒无感痛觉身躯扭缠住鳄鱼紧紧死勒,一时间胶着不下。
严斌心中挂念赵敏玉,也没有心思看两个野兽缠斗,谁胜谁负自己都捞不着好处,便转身向回走。
回去的路上严斌心思阴沉下来,岛上危机四伏,救援人员三天下来不见人影,自己也不能确定身在何处,希望越发渺茫。
如果是乘坐木筏先不说能不能顺利出海,就算是到了外海,被人发现的机会又有多大。
“不行,我要回坠机的海域去看看”
不仅仅只是想去探查而是要确定这个岛到底离那里有多远。坠机那天严斌在海上被动的被海流顺带着漂荡,自己也不记得漂流了多长时间,按当时海风速度有可能偏离了原地点很远。
严斌记得以前有一个迷失在海上的新闻。因为摩托艇没油一个人十二个小时直线漂流了将近50公里而且是无风天气下。
这么大的范围,救援的人即使知道坠机地点发现这座岛的概率也很小。
其实严斌心里很清楚,三天内没被发现的话就已经说明了问题所在,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放弃的事实,按照航班预计落地时间与坠机时间来看应该早就有救援人员到来的,这或许正是因为那个秘密的重要性的原因吧。
走出森林严斌长舒一口气,这次的深入明白了小岛不像表面上那么安静。挽起裤腿拍掉正在嗜血的蚂蟥,彦斌径直走向岩洞。
洞里映着天气的诉求潮气四浮,小妖狐几天没有清洗身躯,加之沉腻在肉欲当中,浑身散发着甜栗子的味道,两朵似花的矫靥不时绽放开,提醒着彦斌她的艳丽只是无意散发。
彦斌凝神片刻爬到洞口取出昨天残留的火种准备生火烧水,在不确定能不能喝的情况下最好还是煮沸消毒。
望着无边的大海无助的出神彦斌很希望这时出现一艘船,身心疲惫,无助无望慢慢涌山心头,我何时这般落魄过,安详平和的生活真的是一种奢望?彦斌很想诉说自己期望平静的心。我该怎么安抚自己。
“彦斌在下面吗?”
岩洞方向传来呼唤,赵敏玉在洞中醒来隐约听到洞外火堆木炭爆灼的声音。
彦斌抽身提起沸腾的水钻进洞内。赵敏玉虚弱的撑起半边身体欣喜的看着彦斌靠近。
“我以为你狠心抛弃了我”
“我像是那么绝情的人吗?”彦斌说着坐到赵敏玉身边。
“不像,但我害怕,这种事情说不准的”
彦斌知道她暗指她那绝情母亲,这种缺失的安全感的确造就她多疑的性格。
“我把能给你的都给了,这种托付一人的感觉,也不是那么让人心安”抿着裂如蝉翼的嘴唇传递着她不安的思绪。
“你认为我喜欢你的身体多一点还是你的人多一点?”彦斌抛出问题。
赵敏玉明白彦斌想说什么,但这种不安一种萦绕心头,她该想的不是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难道自己一直是在用肉体挑拨于他?明显不是,相比肉欲上的快乐,现在的自己明显爱上了他,傻傻自己就是应该在拥有了爱以后才会如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确认这种东西的存在,这种自己奢望的东西,就像复读机一样。
“抱歉,我可能是烧糊涂了,口好渴”赵敏玉艰难的吞咽唾液。
彦斌递过手中热水扶住赵敏玉,竹子的清香掺合在水中,使得赵敏玉不顾滚烫急抿了几口
“谢谢,下次不会让你为难了”
“不,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爱你,你的以前我没法参与,但往后一定会有我的影子,你跑不掉了。”
没有期待的眼泪吧啦也没有期待的深情拥抱。
“嘻嘻,老掉牙的撩妹手段不害臊,我有那么纯情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小妖狐心情转变的过程让人结舌,难猜。
“也不要沮丧,要表爱心那就唱首情歌听听喽。”赵敏玉怕破坏彦斌的心意,表示自己乐观的心态说道。
“臭丫头,又开始自以为是了,歌不会唱有个故事到是可以讲一讲”
“嘻嘻,悲剧还是喜剧,要是喜剧就算了。”
“呵呵,我们这种情况还不够惨吗?还要听悲剧。”彦斌气急敲击手中竹筒。
“就不喜欢喜剧,不讲算了,我还不听了”
“行行,姑奶奶的旨小的我双手奉迎”对于赵敏玉的俏皮彦斌无奈的应着。
整理思绪彦斌缓缓道来:从前的从前,有一个书生,他住在一个平静的小山村里,他的气质儒雅,可是长得却十分丑陋。一天,书生在去学堂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姑娘,一见倾心,后来,他发现这个姑娘是一个误入人间的仙子,他们相谈甚欢,于是他把她带回了家。不久,他们成了亲。有一天,他们一同去集市上散步,一群调皮的孩子过来指着书生说:“你们看这个人!他长得好丑啊!”仙子听了以后很疑惑,便问书生何为丑陋,书生听了很无奈,可面对仙子纯净的眼神,他也只能无奈说到:“丑陋就是像我这个样子”不料,仙子听了却露齿一笑,“原来丑陋是相公的样子,那这一定是夸奖人用的”说罢,便拉着书生一同回了村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书生日渐衰老,眼见着脸上的皱纹一天比一天多,可仙子却还是那般如花般的容颜,丝毫不受岁月的影响。一天,书生对仙子说:“你走吧,我已经保护不了你了”可仙子却不肯,一直留在书生身边。有一天,书生不知因为何事,一夜未归。仙子很疑惑,可却也没有说什么。直到有一天,仙子听说书生是宿在了村中一个寡妇的家里。她很生气,便质问书生。书生答到:“我已经时日无多,只想留下一个子嗣。”原来,自从书生与仙子成亲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圆房。于是仙子便问书生该怎样才能给他留下子嗣,书生告诉仙子,只要睡在一起就能有孩子,仙子便拉着书生去了内室,书生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给自己留下一个孩子,于是脱了裤子,仙子看到了,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的指着书生的裆,说:“相公!这个东西……我也有!”
“我就知道你这混蛋不会有什么好故事,哼,恶心”赵敏玉气急败坏的样子惹人发笑,彦斌憋的差点被过气。
“啊哈哈哈,叫你嚣张,带把的仙子你怕不怕”彦斌笑的前仰后合
“哼,你以后别想再碰我了,真恶心,赔我一个好故事来”赵敏玉气鼓鼓的甩开彦斌的手
以后的幸福不能开玩笑但是这故事就是一个有意思的网络段子没有下文怎么编。
“没了,故事就是个段子没有下文的”彦斌如实回答
“那就管好你的小弟弟吧。哼”说罢别过头去不在理彦斌。
这还真生气了,看来得好好想想了,思索了半天彦斌捏着鼻子硬编了下去
“呃,自从那日之后书生便对仙子退避三舍。古有定规,七出三不出,仙子犯下无生养子嗣的大过理应休妻,但人家贵为天神下凡,遂听土地公说乃贪恋凡尘私自下界,而且又占三不出的两条,大半辈子都是贫贱富贵一起过来的,休无所归,况且自己面貌丑陋涉嫌诱骗,余生只得倾尽所有补偿,书生哀叹,至此一少女一老者淡了感情多了亲情,仙子想要绸锦,书生不在吝啬换最好的,仙子想要玉食,书生花光积蓄换最好的,仙子喜欢看风景书生搬离故乡换最美的地方住,只为不枉天神下凡走一遭,当年老体衰的书生再也陪不动仙子时他想到了默默离开就此离世,但无子嗣一直是他的心头痛。一日书生醒来身边仙子已了无音讯床头只留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奴,身不随思,欠下一物,今,舍仙籍换相公一子,望,莫思莫忆”蓦然屋外传来婴啼。”
硬生生的胡咧咧了一个结尾,还算凑合彦斌转头去看赵敏玉,这会她却陷入了沉思。
果然男人最想要的还是后代,今后一定努力给他生一堆姑娘让他爽个够。这个奇怪的想法彦斌是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