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情不错的男人回到水果店等令他心情不错的某人回来。迟远看着迟铮回来后跟个等丈夫回来的小媳妇儿似的，简直鸡皮疙瘩掉一地。

    哥哥解决了终身大事，弟弟他也回屋收拾行李去解决他的终身大事了。他和张晓琳的婚事确定下来了，小半年前在不远处买了房，准备房子装修好就办婚礼，这不，下个月的事儿。

    晚上九点多快十点，迟铮还没见朝思暮想人儿的身影。按理说这会儿就是加班也该回来了。怕打电话打扰到她，发了几条微信都没回。

    艾薇持续几天加班，浑身酸软，下了地铁满满的疲惫，但眼眸明亮，心情兴奋又紧张，正想起下午的冲动，手里手机震了震，解锁一看，是迟铮的微信，连着三条：“下班了没？”

    “在哪？”

    “我去接你？”

    她小心脏又管不住地上蹿下跳，思及短信主人，小脸又是潮红一片，正想回复，迎面走过来的几个人，她刚才低着头没注意，可那几个男人像是故意的，不躲不避。艾薇赶紧往一旁躲，那男人还偏凑过来，于是堪堪擦到他的手臂，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暗道不妙，紧了紧手里的手机就想快走。

    刚迈出一步，就被其中一个男人抓住手腕，那人痞里痞气的说：“美女，怎么，撞了人就想走，欺负我们老实？”话里的无赖惹的其他人哈哈大笑，眼神在艾薇身上肆无忌惮游移着。

    艾薇忍着朝那人吐唾沫的冲动，面无表情的说：“对不起啊。”然后用力挣开那只手就想走，又被另外两个人拦住去路。一个酒气熏天的说：“说，说句对，对不起的就想走，哪，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艾薇看着这些个醉的说话都结巴的人，忍着害怕，准备先稳住，勉强扬起强硬的嘴角，干笑道：“几位大哥，对不住啊，我也是急着回家，太晚了家人不放心该出来找我了，我家就在前面。”

    “嘿嘿，那更好，先陪我们玩玩，等会儿哥哥送你回家。”那个被撞手臂的开口了。

    “呵呵，诶，哥！”她忽然假意冲他们背后扬了扬手，见几个人呢都转过头去，撒腿就跑。

    可惜穿了高跟鞋，跑了几步，就被一只大手拽住头发，手上的包连带手机被甩飞。

    “小丫头片子，敢耍老子！”拽着她就往巷子里去，将她推到墙上，“撕”的一声，她的v字领口就被撕到胸部以下，艾薇下意识的双手紧紧挡住，可粉红色的胸罩下白花花的嫩肉被压得呼之欲出，一时之间，男人们的目光变得贪婪，那呼之欲出的嫩肉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欲语还羞，争先奸笑着凑近，艾薇蹬着腿去踢，踢到一个人的腿间，那人“妈的”咒骂一声，扬手就给她狠狠一巴掌，随后一只腿也被另一个钳住。她耳朵轰鸣，被甩的那边脸火辣辣的，有点发蒙，听着他们浪荡的话语，满身寒意，绝望肆意席卷，手用力的推着，胡乱的打着那些作呕的脸，只是看起来很徒劳。

    只是酒鬼们还没下一步动作，就听见其中一人的惨叫声“嗷”，倒在地上。

    巷口，有一个因咬牙切齿听起来阴森森的声音：“你们想干嘛。”

    艾薇一看是一脸铁青的迟铮，眼眶一热，张了张嘴却喊不出话，双腿还发着软，却用着逃生的本能往他扑过去，任由他将自己紧紧护到身后。

    迟铮火急火燎地关了店，准备跑去前面的地铁口等等看。走了五分钟就听见一旁巷子口有动静，眉角一搐，直直走了过去。谁想见到这样的场景，要是自己慢了点，小姑娘……

    想到这里，手不禁紧了紧紧身后人儿冰冷的手，拉着她再贴紧自己，虎目看着这几个人更加怒火中烧，牙根咬的发紧，脸部线条崩得僵硬，恨不得把这几个畜生给拆了。

    “小伙子，识相点，别，别惹事儿，滚边去！”那人醉的抽着眼睛还大舌头的威胁着。

    嗤，真不怕死。

    “呵。敢动老子的女人，你特么活腻了。”迟铮已经怒不可遏，转头拉艾薇退后，压着怒火轻声哄身边还颤抖的人儿，道：“不怕，你等我下，马上就好。”

    说完，直接走过去揪起那人的衣领，膝盖朝他刚才解开的腹部狠狠一顶……

    其中一人看迟铮是个练家子，同伴都快趴下了，在一旁拿出水果刀抡了上来，一旁的艾薇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迟铮，吓得尖叫：“迟铮！小心！”

    她发软的双腿迈开了步伐就要过去替他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迟铮闻声转过身看往自己头上抡下来的刀，下意识的抬手挡住。避之不及，一刀砍手臂上。迟铮快速几个扫堂腿解决剩下的人，拉起艾薇就跑，跑到刚才停在路边的车子旁，拉着她上车。虽然迟铮一直对她说手没事，可她盯着那血淋淋的手臂还是眼圈发红，她拿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替他扎紧伤口止血，两手按住，眼泪掉下来就蹭蹭手肘，也不撒手。

    直到进小区口俩人才放心下来。艾薇脸色惨白，抖得直磕碜着牙，整个人已经吓破胆，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迟铮让值班的保安帮忙报警，然后去了家诊所包扎伤口。

    包扎、录口供，一整套下来，俩人回到艾薇住处已经快凌晨一点。开了门，迟铮一只手将艾薇一把抱紧在怀里，怀里的人儿静静地不动，好一会才开始抽噎，渐渐的哭声响起，嚎啕大哭。

    迟铮见她一路害怕得要死，却还是绷直了神经跟警方叙述，照顾他，此刻回到熟悉的地方，在他的怀里尽情释放，他大大松了一口气。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搂着她，也不懂说话，不断轻声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单曲循环。直到见她哭得没有停下来的节奏，他内心不免有点懊恼，皱眉看着自己的那肢残臂，身残口笨，真他妈没用。

    好一会儿，艾薇终于冷静了下来，发现自己抱着迟铮，将他的衣服哭的一片狼藉，有点不好意思。

    迟铮摸摸她的头让她去洗个澡。

    等艾薇洗完出来，心情总算平静一点，看见迟铮已经回自己屋拿了药酒坐在沙发上等，既觉得心安又觉得心像泡在苏打水里，酸的发胀，一抽一抽的，走过去，一把抱住他，靠在他肩上喃喃说了句“谢谢你。”没再端着，只有全身心的依赖。

    迟铮头一回儿让心爱的女孩子主动抱住，心里乱跳，高兴得想直抒胸臆，但这会儿小姑娘刚受欺负到底不适合说这个，只搂着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肯定没人能欺负你。”

    又任她抱了会儿，就给她身上的於痕搽药酒。

    艾薇看着男人细心的给自己擦药，抱自己的时候那么有力，打人的时候那么有力，怎么这双有力的大手，给自己搽药就那么轻盈呢。哦，这双大手还会包饺子、还会做饭。最重要的是，会保护自己。看着他专注的眼神，艾薇只觉得这辈子除了父母，大概没有人再像他对自己那么好了，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于是二话不说，也不管药涂没涂好，又直接揽住迟铮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脖颈上，心安地蹭了蹭。

    “薇，薇薇，别怕啊，有我在呢。”男人以为她还害怕。

    “迟铮，你爱我吗？”

    “嗯！”男人有点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但回答的时候，头点的特别重。

    似乎觉得不够，他说：“薇薇，在我心里，我没拿你当消遣，我爱你，心爱的人就得做我老婆。和我一起？有我在，我铁定不让别人欺负你。”

    这人啊，爱她的，她爱的。艾薇兀自想着，心里暖暖的。

    迟铮说完，小姑娘没回答，只是脖间的呼吸忽轻忽重了两下，似乎在轻笑，软软的气息或重或轻喷到他动脉周围的皮肤上，很痒。然后，心也痒。

    然后，他就感觉脖间被温热的嘴唇贴上去，怀里的小人儿轻轻说了句：好。瞬间麻意从那处扩散开来，蔓延到全身。

    他轻拉开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看着她嘴角俏皮的微笑，桃红的脸颊，有点害羞，眼睛不敢看他，只是他还没动作，那小人儿就加大嫩白手臂的动作，又把他拉近。

    但迟铮先她一步凑过去堵住她的嘴唇，虽然心里急不可耐，但却轻轻的把嘴唇贴上，又分开。眼睛没闭上，近距离灼灼地盯着。艾薇虽然害羞，但随即又鼓着勇气看着他，回应他：“我也喜欢你。”

    下一秒，男人听了回答，单手扣住艾薇的小脑袋，唇用力的贴上去，毫无分寸，又急不可耐张着口密密的嘬着，将女孩的嘴唇嘬得红润，嘴角带着不知是他留下还是她流出的唾液。艾薇被吻得小手揪着他腰间的衣服，口不自觉地微开，后来迟铮立刻伸出舌头舔着，再探进小嘴里肆意遨游，绞着她的舌头纠缠。她嘴角的唾液积攒多了，顺着下巴慢慢流下，终于滴到衣服里的白嫩侧颈上，小人儿狠狠一颤，白肌肤上激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

    艾薇无法承受如此激烈，紧闭眼睛，喘着粗气，娇媚的呻吟在忙碌的口中溢出。这一声叫，他把她抱得越紧，将她压在沙发上，变本加厉。

    她的手紧紧的揽着他的脖子，像是抱着求生的浮木，简直不知道该将他抱紧还是推开，只是悸动，加上有点怕。

    “啊。。。迟，迟铮。”

    理智稍稍拉回，迟铮缓下动作。好一会儿，两人的头才微微分开，迟铮不敢看艾薇动情的表情，怕控制不住自己，把脸埋进她的脖颈上重重的喘息，她脖颈间有细细的汗，沐浴香似乎越热越浓郁。他一只手被艾薇枕着，残臂耷拉着，看着她因为衣服滑落而露出来的圆润的肩膀，和满脸娇媚的神情，感觉身下愈演愈烈，甚至额头青筋突起，他忽的咬了那口圆白的肩，一动不动，久久才平复悸动。

    俩人刚确定关系，艾薇又刚受到惊吓，俩人谁都不想分开谁。

    男人在厕所里面释放，女孩在客厅一脸持续高温中晕晕乎乎睡去。

    夜深了，迟铮从厕所出来，就看见艾薇在沙发上窝成一团，沉沉睡去，只是眉头轻皱。他小心翼翼将她抱上床，放下时她还不舍的蹭着他刚出浴清爽的胸膛。他看她小眉头皱的更紧，终是不舍得。轻轻将她放下，抚平小眉头，待她适应了，再起身去关了客厅的灯，又回到她身边，把她抱在胸前，轻轻的拍抚。他靠着床头，她靠着他的胸膛，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