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饮鸠
商小山想象过这样的场景:
陶哥哥沉沉地睡在床上,她坐在他身旁。
他们在酒店的某间房。
就如同此刻。
半个小时前,一场欢迎入职新人的公司酒席刚散场。
喝醉的同事正准备拿起手机找人,护送比他更醉的陶景谦,就听到了商小山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开口就是“陶哥哥”,于是被顺理成章地认为是他的妹妹。
还能更巧一点吗。
从同事手里接过陶哥哥的时候,商小山觉得自己简直占到了天大的便宜。
她平生第一次不讨厌“妹妹”的称呼,多亏了它,今晚才有机会以兄妹之名,行男女之事。
她用一条温热毛巾帮陶哥哥擦净手,感觉到他已沉沉睡去。
房间仅开着床头灯,半明半暗的空间里,陶哥哥的眉眼在昏黄灯光下柔和又魅惑,空气似乎也变得滞缓、暧昧。
万籁俱静,商小山听得见自己因为激动而加速的心跳。
荒漠中长途跋涉之人,你不能要求她还对绿洲保持远观不亵的态度。
她低下头,过程没有太犹豫,很快触到他的嘴唇。
这是商小山的初吻。
然而对她而言,没有太多羞怯,因为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端。
长夜漫漫。
商小山耐性十足。
她在陶哥哥的唇上辗转了几番,才慢慢含住他的上唇,轻轻吮吸,用舌尖临摹,然后再换下唇。中间她舔到陶哥哥的牙齿,意外发现他并未紧闭牙关。
于是她慢慢地,把舌尖伸进他微张的缝隙里,生怕惊扰他,没有执意撬开。
她退出,再进入,就像一个幼稚的孩童,沉迷于某种单调的游戏。
亲吻从浅尝变成久尝,不能停止。
色令智昏。
她妨碍了陶哥哥的呼吸都不自知。
熟睡的人皱了皱眉,把头偏转开。
让她暂时放过他的嘴唇,转而开解他身上衬衣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直至袒胸露乳。
商小山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下,胸罩也飞快解开,她缓缓伏下赤裸的身体,用已经硬挺的乳尖,贴近陶哥哥光滑的皮肤。
肌肤相亲。
一瞬间血液逆流至头顶,腿间如涨潮。
商小山全身发热,却又止不住地颤栗。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
从始自终,她就是被欲望操控的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