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006冰火(慎)
章西子和我见面说的第一句话令我有些诧异。
她说:“小凉,对不起,那天我也是为了不让你受到牵连才凶你的。没想到你还是被……”
说完,她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在心里想,怎么会有人连哭都哭得这么好看?就算是素颜朝天,她无法低调的美丽,都给我们这桌引来了不少的视线,难怪她叫西子。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说的大概就是她这种美吧!
我把昨晚拿到手的其中两万给了她,一万是祖宗赏的,我没问他为什么要赏的原因,大概欺负起章西子他也有份儿。这只是我的猜测,反正他大爷的一分一毫都利用得滴水不漏,也不缺钱!
既然给了,我何不拿着?
另外一万是我自愿给西子的。
想起祖宗昨晚给钱的那副样子,我就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他虽然没对我做什么变态的事,亦没有跟上辈子一样,祖宗脾气一上来就拽我头发、一个不高兴就甩我巴掌,但他看我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不屑、轻蔑,还有他提起章西子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好像西子的命就不是人命。
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
可也只是想,我只盼着上天能派个女人把这祖宗收走,最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让他发现自己也是有一颗肉长的心的!
章西子说什么也不肯收下两万块。
“你学艺术就是烧钱的,两万块投进那无底洞里能听见个回声就不错了。”
或许是我平淡的一句话恰好抓住了章西子心里的那根弦,她扑到我怀里,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说话中,我才知道,原来那晚在包厢里侮辱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坐在祖宗身边没怎么说话的男人,郝南卡。
郝南卡,郝南卡。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人渣也配冠着这个名?
我问章西子,郝南卡最近还有没有折腾她。
她摇了摇头,说他只是最近经常开着超跑到她学校门口等她放学,带她出去吃完饭又送她回学校的宿舍。班里的同学、寝室的室友都还以为她傍上了一个对她超温柔的帅男友。
“小凉,他们这群人是没有心肝的,我怕,我真的很怕……”
章西子提到祖宗那群人,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她说在那晚之前她还是“夜魅”的服务员,穷得快读不起书的她在那晚答应了要跟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过一夜,没想到被坐在祖宗身边的郝南卡听见后,一贯不怎么开口讲话的郝南卡当场暴怒,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弄了她!
章西子最后还是收下了两万元。
她抹掉了眼泪,告诉我等毕业后一定会把钱如数还给我。我点点头,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的话,我会尽量配合她。
想到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章西子都在最关键的时刻帮了我一次,尽管最后我俩的下场都不太好看,可她至少有那份心。这让我心里的难过又冒出了头。
我开始意识到,除了我唯一的亲人小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我在乎的人,那就是让我忍不住心生怜惜的章西子。
她不容易,她比我更不容易。
一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令我追悔莫及的事情,我都仍然无法理解,郝南卡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章西子。如果说他不喜欢她,那么为什么又要对她好?如果说他喜欢她,可他又为什么要那般折磨她?
难道有钱人的劣根性真的一个比一个韧吗?祖宗如此,郝南卡也如此。
这时候我完全没想到的是,在我未来几年的人生里,我所遇到的几个男人,几乎如此。
接到了祖宗的电话,我有点意外,我的手机里就存了三个人的号码——小姨、章西子和曲见见。一直都知道他有很大的本事,你没想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
可没想到他厉害到这种程度,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手机号码。
“你过来,马上!”霸道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想起了他那张冷漠的脸,又想到他的朋友是如何在包厢里对待章西子的,瞬间心里堵得慌,想也没想就拒绝:“我还有课!”
“今天就白天的课,怎么,要我亲自去请你吗?”他那比金属还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冷不丁打了个颤,我以为我这辈子不再是“夜魅”的人我就可以潇洒地过我的日子。可我发现,现在恢复学生身份的我,要顾忌的更不少!
他查到了我的手机号码,连我的课表他都能打印无数份出来折成纸飞机。接下来还有什么,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秋凉,你去哪?”曲见见从我身后拽住了我的手腕。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拨开他抚到我脸颊上的手,我不好过,但也不见得他过得有多好。
自从第一次给了祖宗后,他就连续两个星期都没再找过我。这让我有时间一边跟着教授做点外快赚点收入,另一边我也能对曲见见施压一些心理上的负担。
我把曲见见带去见了我小姨。我没告诉小姨他是谁家的孩子,一个星期下来后,小姨倒是接受了他的存在,时不时喊我把他带到家里去吃饭。但凡曲见见在,餐桌上必定都会出现各种他喜欢吃的菜,全都是小姨亲手用心烹饪而出的。
小姨对仪表堂堂的曲见见不仅展现出了一种朋友的热情,更带着母亲的关怀,对他嘘寒问暖,时不时聊聊家里家常。对他,像是对第二个我一样,疼爱之色永远体现在细节里。
而在我和曲见见独处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他,其实我小姨曾经为了我被迫当了人家的三儿,还把我小姨后悔、愧疚破坏别人家庭的心情更是添油加醋一番。于是,我成功的在曲见见那张俊俏的脸上看到了纠结的表情。
今天他故意疏远了我一天,见我收拾东西急着离开,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上前追问。
“曲见见,我不知道我哪里招你惹你了,让你今天一整天都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我小姨,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有爹生却没人养的小孩?”
我甩开他的手,表情疏远淡漠地逼问他。
“不是的……”他脸上有纠结、有无奈,也有挣扎的痛苦。
“我小姨没有小孩,她疼我、爱我,现在她几乎也把你当自家的小孩看待了,这两个星期她对你有多好,你不会没看到吧?”
我冷眼看他。
“心儿阿姨……”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我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既然看不起我们普通人家,那么恕我高攀不起!”将语气降低至零度。
在热情达到最高点时猛地兀自抽离,大概就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就像一个得到男人万千宠爱的女人,无法接受最爱她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抽身离去的事实一样。
在这方面,我看得很多,如今终有一天也运用到我对他人的“友情”之上。
我走得飞快,好在,他最终没有跟着上来。
我渐渐放慢了脚步,嘴角微微一勾。很好,我就是要看着曲见见打乱自己布下的棋盘。别怪我对你存了一颗不善的心,要怪,就怪你先对我不怀好意!
我打车来到祖宗在温榆河的别墅,我手里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等他开门。
见到他的时候,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浴袍,松松散散地系着。
看到我抱着书看他,他倒是没了在电话里那种欠揍的态度,脸上带着点调侃的意味挑了挑眉头,也没和我搭话,转身回到屋里,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指了指楼梯,让我上楼去洗澡。
我啊的一声,这傍晚也不让吃顿饭,就得“上工”了?
“啊什么啊,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进的b大,听不懂人话?”他啜了一口酒,望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语气里尽是嘲讽和挖苦。
我在心里骂了他两句,把书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才在他的睨视下上了楼。
洗完澡他让我进房间,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问我:“会玩冰火不?”
一听,我的脸就无法克制的烧了起来。
其实以前并不是没给他服务过,还是头牌那时,他就用尽了各种办法折腾我,除了没和其他男人分享过我的身体外。
但是玩冰火的次数不多,我的技术不好,第一次含的时候还不小心用牙齿咬到了他的命根子。他当时本就蓄势待发、箭在弦上,被我这么一咬,疼得当场就憋红了脸,一怒之下又朝我甩了两个巴掌,把当时的我打得双颊红肿,眼冒金星的。
对了,所谓冰火,其实就是口交。
只不过玩的是两重天,加了些花样在里边,让男人更舒服更刺激罢了。
“见识过。”我嚅嗫着说道。
我瞄了瞄他浴袍下面的位置,只听他低咒了一声,瞪了我一眼,要我把放在桌子上的冰桶、一大杯温水和一个酒杯拿过来。
他坐在床边,我像只小猫一样弓着腰跪在他打开的双腿之间。
我佯装轻松地解开他腰间浴巾的系带,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此时我的手在微微颤抖。
浴巾撩开,没想到他里面竟是不着寸缕。
静谧的室内,啪地一声轻响,一根早已挺立勃起的粗硕凶器一下轻拍打在我的脸颊边。
“哼……”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我垂头看着他繁茂黑丛中那根情欲高涨的凶器,龟头就跟小鸡蛋般大小。马眼处有几滴乳白色的精液滴露在上边,紫红色的硬棍儿勃起时与外国壮男的尺寸有得一拼,约莫有20公分左右。
我简直不敢想象,我两辈子的性福,竟都跟这有如婴儿小手臂般粗壮的恐怖玩意儿紧密联系在一起。
我想男人命根子的粗长大概真的和身高与体型有关。
祖宗有着挺拔的身高和一副堪比男模的身材。
据我所知,他的健身运动并不是跑跑步拉拉机械而已,而是真正地与人用拳头在对衡。
一星期固定几次的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从来不按次数算,而是做到极限为止。而他在锻炼完身体后总会注重按摩,所以他身上又不会有教人硌得难受的硬梆梆难看的硕大肌肉。
恐怕这些也都是他精力更加旺盛的原因之一。
好在和以前一样,他很爱干净,有的男人身上总有一股令人反胃的腥膻味儿,可他身上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薄荷清香味。这让我想要临阵脱逃的心好受了一点。
祖宗抚着我的后脑勺,一根翘着晃着的长棍儿亟欲塞入我的小嘴。
我往嘴里放了两颗冰块,凑上前,含住了他长长的晃动着的大肉棍儿,趁着嘴里的冰块还未融化,再换成热水。
据说高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舌头还能像耍戏一样来回转,弄得被服务者真正处于销魂的状态。
可我做不到,含着他的大肉柱子不到三分之一,我的嘴巴就被塞满了,水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了出来。倒是他反而越发的激动,十指扣着我的后脑勺一前一后地耸动。
“嗯……深一点儿、再吃得多一些……”祖宗的喘息越来越急,他模仿着在女性体内抽插的幅度,在我一张张开到极限的小嘴内极快地抽送。
“哦……嗯……”
“啊……”
“唔……”我的小嘴被粗硕的硬棍堵得只剩呜呜的份儿。
正当我试图退出一点儿,却听见“呃……”的一声低吼,男人的凶器在我嘴里跳动了两下。
我一时傻住了。
他死死地按住我的脑袋,把那些浓稠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射入我的嘴内。
回过神的我顾不得他此时是什么爽到极致的情绪,用力将他一推,奔进了浴室抱着马桶干呕了起来。
伸出手指放进嘴里催吐,阵阵反胃上来,我呕得昏天暗地,连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虚脱得靠在马桶边,连他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不知道。虽然从不指望他会怜香惜玉,毕竟在我眼里他跟渣男又有什么两样?但当他做出从身后把我拽起来,拿起花洒开了水就往我嘴里灌的卑劣动作时,这让我无法接受,气得身子像筛子一样儿抖了起来。
混乱间我用力地踹了他一脚,他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打得我有点发蒙。如果说上辈子他轻贱我是小姐,打我我也认了。可这辈子,我不认为他有什么资格再打我一次!
我抬手,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脸色发狠地回敬了他一个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