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暖阳复添寒
这一声,惊着的不仅是办事的两人,还有在墙角听现场的江欲晚。
刀鞘摩擦衣料声,靴子摩擦地面声整整齐齐的接近。江欲晚稳了稳手边的瓷碗,屏气凝神,不是冲着她来的。
只见那赤裸男人飞快抽出自己的器物,伸手去扶那浑身无力的女人,那器物却蓬勃待发,在抽出的一瞬间射出来了。女人的腰腹、前胸包括脸上都是一阵凉意,白色浊液缓缓流淌,还散发着甜甜的腥味。
男人有些惶恐,只好蹲下来帮女人擦拭,假山外的人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方琼璋看见自己的爱妾玉体横陈,不着一物,身上吻痕遍布,青青紫紫,胸前那两个白玉团子上的茱萸还点着白浊的液体,下半身更是泥泞红肿,抽搐着翻出白浊的液体。他看着这糜烂的事后一幕,对上那爱妾眉目含情、情欲未歇的眸子,不由得一股怒火在胸膛翻滚着,他的眸色越来越暗,他招了招手,刚刚那个声音的主人开了口,是方琼璋的贴身护卫。
“你们两个,把叶夫人带回房,你们两个,把这个阮良绑起来,关进牢房。”方壹指挥着侍卫收拾残局,虽然府里的侍卫大多尚未娶妻,羞红了脸,但是手上动作都快速且专业。
“给她套上衣服。”方琼璋掩唇咳了一声。
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有些风寒入骨之症。
江欲晚暗自赞叹府中侍卫的效率,又默默感叹这位叶夫人怕是惨了,红杏出墙还被男人当场撞破,就算不被惩罚,也会羞愧至死吧。
她趁着脚步声嘈杂,悄悄退了出去,不过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的时候,方琼璋往她藏身的位置瞟了一眼。
她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摸了摸凉透了的燕窝粥,有点忧愁。
突然她听见背后有环佩碰撞声、还有压着嗓音的咳嗽声,她暗叫不好,还没有所动作,便听见那人开了口。
“站住。”声音不大,但是其中威慑力却十分明显。
江欲晚硬着头皮转身行礼。
方琼璋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人,衣服是新制的,怕是刚刚进府的,虽说这江南女人确实柔美婉约,但是胆子倒是一点不小。
方琼璋眯了眯眼,“手上端的什么?”他端起那碗燕窝粥,果然已经没了温度,他的眸子危险了起来。
江欲晚感受着气场的变动,在他端起燕窝粥的时候她就跪了下来,“奴婢……是给郡主送汤食的,不过奴婢是新来的,这府中景色秀美,步步美景,奴婢实在是找不得路,所以刚刚路过大人的时候就步伐急促了些,再加上这汤食凉了……奴婢不是有意的,请大人饶过奴婢吧。”
夸了府里景色,解释了被景色所迷刚刚才到这里,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顺便还卖了个可怜,这般巧言令色。方琼璋虽然没有信她的话,却觉得这个机灵的小丫头有些有趣,再加上她是自家妹妹的人。
“嗯,你去吧。”方琼璋淡淡应了一声。
江欲晚听着那人走去才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她不指望他信现场胡编乱造的话,她只指望郡主有两分薄面,能保她一时。
不过这位爷,穿得未免花俏了些,腰间别那么多环佩,是怕不够引人注目吗?
江欲晚将燕窝粥带去昭春阁的时候被告知郡主正在午休,她虚惊一场,吐了一口气,将汤食送去小厨房煨着。
碧螺还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低声说了一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哼!”
江欲晚虽然不太明白这人怎么会对她成见这么大,但她还是恭恭敬敬的笑着行礼。
不多时,方琼琚派人过来传唤。
江欲晚踏入昭春阁中景致最盛的一处厅堂,是昭春阁正厅匾额上书“染春意”。厅中次第芬芳,各类名贵品种竞相争艳,让人应接不暇。
穿过花厅,便到了郡主的香闺。
江欲晚行礼的时候,方琼琚方起床,贴身侍女正为她整理秀发。她垂头盯着方琼琚精致的绣鞋,只觉得花样有些独特又好看,却又莫名眼熟。
“噗嗤~”方琼琚笑了,“晚儿对北方的绣品花样有研究啊?咯,这是坛娘的做的花样,她帝都最好的绣娘之一。”
“回郡主,奴婢没见过这样的花样,才多看了两眼,真的很好看。”江欲晚随着她弯了唇角,郡主救她出囹圄之困,长得又漂亮,应当没人不喜欢。
方琼琚放下茶盏,搀扶她起来:“晚儿可知本郡主婚期几时啊?”
“奴婢在坊间略有耳闻,传言汝阳王幺女汝阳郡主和东炎候的孙子东平将军于下月初六举行仪式。”江欲晚侃侃而谈。
“果然是个细心的人儿,本郡主出嫁时带上晚儿可好?”方琼琚微微一笑。
江欲晚抬头有些震惊迷惘。
“本朝规定郡主品级可带三十六人随嫁,侍女名额仅有六人,我这贴身侍婢便有四人,晚儿虽来府上不久却深得我心。”
难怪碧螺对她甚有敌意,这一院子的零零总总三十来号人,竟然只能去两个,剩下的人可想而知,不是打发在外院,就是打发去其他院子,好不容易奋斗在郡主院落里,必然心有不甘。
“承蒙郡主厚爱。”江欲晚这时觉得郡主更加温暖了,就像一直带大她的姐姐乐无忧那样,对她很好很好。
“晚儿今天来教房中术,不过那些画本嬷嬷给我看过,甚是无趣。不如晚儿给我演示一下?”
江欲晚有些诧异。
方琼琚吩咐了一声,她的贴身婢女带进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小生,还有两个护卫搬进来一张两人宽的榻。
江欲晚脸上血色褪去,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震撼以及愤怒。
本来以为追逐的是一缕阳光,可这阳光之后却依然是刺骨的寒风。感受过温暖的人又回到了寒风刺骨的地方,这样的事儿比从未感受过温暖更加让人绝望。
她有些冷眼的看着郡主,这样的上位者姿态,她为什么会误以为温暖,在高高在上的郡主眼中,她不过是像街上的那些小玩意儿一样,感兴趣就买回家罢了。
可悲的是,她还要迎合她这位主人,不能让她的主人对她失去兴趣。
江欲晚不看她了,看向那个清秀小生,心里忖度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郡主,这是凌玉楼的头牌-凌渡。”贴身婢女玉镯适时开口,便把人往前引。
凌玉楼是江南着名的鸭馆,不仅招男人喜爱,不少寡居妇人也相当推崇,凌字开头名字意味着这人在馆中的地位。
“哦~有意思,两大名楼的人都在我这儿了,你们先下去吧,玉镯,去门口守着吧。”方琼琚神采飞扬,一丝看好戏的兴奋从她没有起伏的语气中溢了出来。
怎么会把这样有特殊癖好的主子想成温暖的呢?
“别紧张,正常做,多换几个姿势。”方琼琚坐下喝了一口茶,轻轻摇曳着香扇。
那凌渡也没说话,走到榻前,转头望向江欲晚,示意开始。
走近了才发现这人并不是看着那么白,而是从脸到脖颈都抹了一层白粉。这也是青楼接客的标配,这些香粉都是可食用的,还有些催情粉掺在里面。
江欲晚解了外衫,一手勾住凌渡的肩,一边把他往榻上带。凌渡很是有经验的揽住江欲晚的腰,有棱角的唇贴上她的唇。刚刚贴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进去,一面描绘着她的唇,攻城略地,一面单手解开她的衣襟。江欲晚顺着他的舌头纠缠着,分毫不让,两人纠缠着滚到了榻上,榻面柔软,娟秀丝滑,两人的衣衫也散落开来,江欲晚只剩一只肚兜挂在胸前,凌渡微微一扯,雪白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中。
江欲晚舔上了那只作恶的手,一只臂弯挂在男人身上,胸前丰腴压上凌渡的胸膛,蹭着那香粉簌簌落下,粘在她的胸上、脸上甚至是眼睫之上。男人似被蛊惑着去吻她的眼,指节分明的手捏着柔软的白团,那白团上的红点充血般挺立,察觉出女人的动情,便向身下去拿那灼热得难受的那物,还未至,就触及一只手,那女人先他一步抚摸上了那物,凌渡微微一僵。
凌渡只觉得那手柔软得不像样子,却有异常温暖,坚硬的指甲盖不时划过,状似未觉,他不由得一手压住了她的香肩,一手压住了她点火的柔萸,像是要把她就地正法的模样。
江欲晚吃吃的笑,手下没了轻重刮了一下那经络紧绷的滚烫器物,凌渡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手摸上她的柔萸,江欲晚顺势勾着他指节分明的手往胸前柔软处带,湿漉漉的花穴贴着火热的性器,一边不得章法的蹭,一边阻止着他想放下去的手。
湿漉漉的软肉杵着滚烫的硬物,若即若离,像眼前这个妖精一样,近在咫尺似在天边,凌渡不由得重了力气,捏住她的手,一个挺身,进去了一个头,温热柔软的包裹,让他微微闭眼。
“嗯~”本来空虚的花穴进了一个异物,稍解浴火的江欲晚轻轻哼出声,这声音三分娇媚三分沙哑三分甜腻还带着一分的钩子,挠得人心痒痒。
凌渡含上那声音的源头,又往上顶了一下,可是女人却丝毫不顺从,勾着他的脖子,抬起腰腹,避开了他的唇,舔上他的喉结,温热的感觉瞬间消失,女人借体位抽离了出来,还有汁水浸染出来,打湿了那性器,染满蜜汁的头微微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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