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
这一次比往常更痛,不只是心痛,头也很痛。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锢一样。
岑月觉得自己留不能在这里等警察来找她了,她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想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那个叫苍狼的人是谁?
岑月站起身对苍狼说:“你带我出去好不好?走出这片林子。”
苍狼盯着她看了一会,本能告诉它外面很危险,但是眼前这个人,她的身上有种很熟悉的东西吸引着它靠近。
烦躁不安的刨刨地,喉间发出呼噜声。
岑月却以为它生气了,忙道:“你要是不愿意出去也没关系,我自己走就好了。”说完偷偷觑了它一眼。
苍狼走到洞口,用身躯挡住出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岑月哭笑不得,“苍狼,我真的要出去啊,你让开。”
某狼堵住洞口就是不走。
岑月想了想,对苍狼说:“我饿了,我们出去找吃的吧。”
苍狼斜乜了她一眼就是不上当。
岑月一看这架势,只能坐下来继续想法子。
苍狼应该是觉得孤独所以才想让她留下,那只要让它不孤独就好了呀!找只母狼跟它作伴。
问题是上哪找母狼去?
岑月觉得自己出去以后可以把经历写成书了,被人扔到树林里,还和一头狼做朋友。
时间一晃就到下午了,岑月坐在那和苍狼大眼瞪小眼。
“大哥,你就让我走吧。”岑月都快崩溃了,任她好话说尽,苍狼就是不理她。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晚上跑路了。
问题是她连路都没摸清。
但是一直留在这里,谁知道警察什么时候能找来,指不定等找到她的时候,她都成野人了。
长发披散打结,穿着草裙,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然后和阿妈抱头痛哭,这时,旁边走来一个公野人,她娇羞着跟阿妈说那是她老公。
想到那种场面,岑月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
走,一定要走,不能留在这儿。
很多时候,并不是现状可怕,而是自己吓自己,岑月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所以无法保持冷静冷,不过任谁到了这种处境都无法保持冷静,这亦是无可厚非的事。
待到晚上的时候,苍狼干脆不出去捕食了,就蹲在洞口守着岑月。
岑月腹诽,小崽子,你还能看我一世不成。
她用苍狼的爪子劈开了中午带回来的椰子,吃饱喝足后直接躺到石床上休息,她现在要养好精神,晚上才能跑路。
苍狼在远处看了一会,看到岑月熟睡后才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石床边,张开血盆大口,轻轻咬住她的手臂,接着又放开。
轻轻跳到石床里面,趴下睡觉。
岑月真是要被吓死了,她刚才感觉到苍狼咬着她的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脏更是跳的厉害。
果然离开的选择是对的,苍狼毕竟是狼,野性难驯。
虽然它现在不吃她,可难保哪天就将她当备用粮给吃了。
这个险不能冒。
在心中对苍狼说声对不起,她到底也要像它的主人一样抛下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