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傍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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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很平静地流逝着。

    学习、考试、社团、游戏制作、约炮——这就是左礼音生活的全部。

    她还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她和梣的约炮频率越来越高,尤其是在临近一个个考试或是论文截止日期的时候,他们就互相见面见得愈发频繁。

    她有时候也会想象一下,世界上那么多的炮友关系——少说可能有上万队——他们真的全都是为了性趣而约炮的吗?

    可能这种关系的建立是出于性趣,但到后来,这种可谓寻常又可谓不寻常的关系,又自动生长出了它的其他意义:或为寻求刺激,或为消除压力,或为打磨时间,或为逃避生活,或为人际交往,或为隐瞒孤独……

    太多太多,数不胜数。

    这不算是情感的谎言,只不过是肉体的谎言。

    枝叶生长又分叉,如此自然,如此不为人所观察得到。可能就连当事者也一无所知。

    所以在左礼音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求求自己不要做一个无知的当事者吧。

    门很快被打开。梣站在她面前,穿着条纹睡衣。他皱着眉,而她突然想到他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皱着眉。

    梣开了门,看到是她之后,点了一下头,又走回了房间,也没有对她凌乱扎起的黑发或是呆板的大黑框眼镜做任何评价。

    当然,也是不会有任何评价的,因为这几天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见面的,要么在他家,要么在她家。

    她裹了裹披在睡衣外的针织开衫,抱着笔记本电脑,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他的公寓。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两人就这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各自的电脑,打着字。

    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各自的双眉都是紧皱着的。这让这客厅内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他突然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

    “你几点的due?”

    “10点。”她说,“你呢?”

    “12点。”

    “真好。”

    “有什么区别吗?”

    “10点的due,你不觉得是个很奇怪的时间点吗?”

    她向后仰,躺在了软塌塌的沙发靠背上,摘下了眼镜,揉着自己的自己干涩的眼睛。

    还有两个小时,她在想着要怎么给这篇十页的论文结个尾。

    “确实很奇怪。”他说。

    “是啊,可能教授想让我们早点睡觉吧...”

    “那真是个好教授。”

    她知道他在说反话,便笑了起来。同时,她也在脑子里大致给论文结尾打了一个草稿。

    她问他写得怎么样了,他说已经差不多了。

    她看到他把电脑慢慢合上,放到了茶几上。

    于是她也合上了电脑,开始脱起自己的睡衣。

    简单、直接。

    忙里偷闲。

    这就是他们两个要聚在一起赶due的目的。

    她觉得今天晚上稍微有些冷,所以她没有把上衣脱光。她脱完睡裤和内裤之后,就转身双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她喜欢在他这里做爱,其实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这里的沙发起码是绒的。不像她的沙发,每次她要以后入式的姿势做准备的时候,她躺上去总是要先被冷得打个激灵。

    她感觉到他脱光了衣服,整个人都散发着热度。他和她以相同的姿势跪伏着,压在她的上面,整个胸肌都紧贴着她的背部。

    他一手伸进她的睡衣,揉捏着她的乳肉,一手伸到她的阴部,有规律地打圈搓揉着她的阴蒂;而她也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一手向后伸,摸着他还没有硬起的阳具。

    两人都很安静,只能听见始终的滴答声和二人平稳的呼吸声。

    她用手心轻轻地磨着他的阳具顶端,并用手指轻轻地挠着他龟头外缘一圈的地方。她知道他对这一圈所谓龟环的地方十分敏感。终于,她听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感觉到他的阴茎也在她的手中慢慢涨大硬起。他也开始一下下地舔舐着她左耳后的敏感地带,时不时轻咬一下她的耳廓,或是含着她的耳垂吮吸。她感觉自己的下面已经开始有一点湿了。

    “进来吧。”她说。

    “你还没湿够。”

    “没事,先进来。”

    说实话,她有点着急。

    她能感到无谓的焦虑感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全身。此刻她只想让他赶快用力地在她体内抽插,好让她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这焦虑感上转移开。

    她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们最近一直都习惯用后入式,可能就是为了避免看到彼此的脸。

    她把他已经勃起得向上翘着的阴茎对着自己的阴道口。他明白她的意思,开始用龟头慢慢地、有节奏地一下下戳着她的阴道口,戳着她的阴蒂......

    “不行的。”

    她听到他说。

    他把自己的阴茎拿开,伸出一只手想要帮她扩张。

    她回过头,皱着眉把他那只贴到她阴道口的手一把拿开。他似乎有些惊于她今日的不耐烦,就看着她转过身,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直接压到沙发另一端的把手处,扶着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阴道口,一下子坐到了底。

    她闷哼了一声。

    未经扩张的阴道也让梣那粗大的阴茎十分的不好受,他甚至觉得有些紧得发疼。

    她把头靠在他的左肩上,抱着他的上半身,喘着气和他说,这不就进去了吗。

    他看不到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他扶着她的臀部,开始谨慎地慢慢上下抬着,分担着她的重量。渐渐地,他能感觉到她的阴道四壁开始放松下来,她的呼吸也开始从时不时的闭气,转为带有轻微呻吟的喘息。

    他慢慢地抚摸上她的背部。

    其实比起她身上的其他部位,梣更喜欢沿着她的背脊缓缓地轻抚。他能感受到她每次吸气或呼气时,肺部带来的轻微起伏;他能在她的腰窝处用手指来回打转,他还能在她阴道收紧颤抖的时候,沿着她紧绷的背肌一路从侧面摸向她的窄腰……

    左礼音开始起伏得越来越快,但她很快没有了力气,速度又开始慢了下来。她将自己的臀部抬起,松开抱着他颈部的双臂,又转身趴向了另一头的沙发把手上,回到了他们一开始的姿势。

    他提着他那根已经沾满了她的爱液的巨物,觉得自已也已经离射精不远。于是他双手扶着她的腰,用龟头在她的阴道口上下挑逗了片刻后,直接猛地一顶,肉棒一插到底,那凸起的大龟头直接戳到了她的子宫口,引得她呻吟一声,全身一颤,阴道内部也不由得跟着收缩了一分。

    在感受到这分离了片刻的温暖后,他也舒缓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开始快速地抽插。

    终于,取代了时钟的滴答声,是规律的肌肉碰撞声和淫液四溅的声音。

    从一秒一下,到一秒两下,到一秒叁下……

    到最后,他已经感受到自己快得失去了控制。她的臀也随着他的进出不断地打圈扭动着,阴道处也越来越收紧,甚至有一股向外推的阻力,让他的每一次插入都更加地艰难,也更加地兴奋。

    进进出出的阴茎周围,已经全是被撞击成白色沫状的她的爱液。终于,她的阴道猛地一紧,腰不禁下压,天鹅颈向上一仰,迎来了高潮。而他也被这一紧刺激得有了射精的欲望。他向外一拔,用手快速地套弄了几下,便立刻仰头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

    他和她一起收拾了一下残局。

    她看了一眼时钟,离due还有一小时。

    她坐下来打开了电脑,觉得身上的焦虑好像也淡去了很多。她的双眉也终于不再自然紧皱,甚至觉得自己的思路也愈发地清晰了起来。她通读了一遍前面写的几页,便开始快速地打着字,只觉得思如泉涌。

    没过多久,左礼音就把论文的结尾部分也写好了,只差检查一遍,润润色了。

    她又看了一眼时钟。

    还有半小时。

    她又低下头,看向屏幕,双眼盯着那规律地闪烁着的光标,双耳听着时钟那清晰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

    她觉得好玩,因为她发现自己以前从没有注意到,光标闪烁的频率总有那么一些时候,竟能和时钟秒针的频率如此的吻合,然后再错开,然后再吻合......

    她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在此刻有着如此平静如水的心境,平静到能让她观察到这个有趣的现象。

    一瞬间,她恍然大悟。

    紧皱的双眉不再存在,不再为眉尖的肌肉增加着乳酸。她舒心地躺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如纸一般虚幻的天花板;她觉得自己可能明白了,除了性趣以外,约炮对她还意味着什么。

    她很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那支分叉的枝叶。

    当然,此刻正笑着的左礼音还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她的第一根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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