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后面许明囡竭尽全力去讨好一个人的样子。不过海雁尽不买账，许明囡耍了一个心眼。

    “唉，海雁不理我了怎么办？或许回去告诉某人，我和你之前都是故意气她的。”

    海雁没有理会，依然不理睬许明囡，突然有了眉目，她转过头来：“谁？”

    “阿姨啊！”

    又可以想到，海雁竭尽全力讨好许明囡的样子，不过还好，只需要许明囡轻轻松口，两人便重归于好。

    在往回的公交车上，许明囡还是想着暮新城，总感觉暮新城十分为难答应自己，所以自己不用去，或许自己真应该去瞧瞧，不是吗？

    可是下了车后，对着暮新城发了消息，对面迟迟不回，最后等来的一句竟然是，等我，我马上来了。

    ……

    暮新城下车后，在花店里面买了一束花，不远处就是墓地，花店也不少。

    他走进这沉重的地方，满脑子想起的，都是那天在厕所里发现暮国声和戒不了的事情。

    想这些已经没用了，暮新城缓了一口气，他走进几步，抬头看着暮国声的墓碑，把花放在墓碑前，又抬起头来，心里有一阵欣喜。

    “爸，你真的还说对了，许明囡这个假死。”

    他现在，除了这句话，就是眼睁睁看着暮国声，暮国声就像是站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如同自己的表情眼光瞧着自己。

    “可惜我没能带你过来，不过你看到这个了吗？”

    暮新城把手指上的戒指亮了出来，在太阳下面格外的养眼。

    “你的遗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的，都到了这一步。”

    虽然暮新城眼里十分坚定，都是谁也想不到，变故会来得那么快，所以后面，暮新城会经常想到现在的坚定，都是那么遗憾。

    艳阳高照，暮新城看了看手机，刚才的震动没注意到，都陷入到对父亲的情绪之中去了。

    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就一路小跑着，很快就出了墓地，在街道上面。几个站而已，暮新城都有点乏力，想想最近，除了慢上一座山以外，还真的没什么运动。

    刚才手机的消息不止许明囡的一条，还有周先富和周桐的，都在提醒他公司的事物。公司的事情不是暮新城一个人掌握，当有新的动态的时候，他还要紧贴跟随。而这一次，竟然还牵扯到一个地方，越南。，他们还想把商务扩展到越南。

    大老远就看到许明囡一个人等在公交站台，暮新城笑了笑那严肃冷静，自己在梦中见多了好吗？

    许明囡也注意到了满头大汗的这个小子，说实话，看着嫌弃，可真的接触了，闻到了气味，也就没那么嫌弃了。

    她几乎还要替暮新城抹汗，可是自己刚要伸手时，暮新城自己却抹了一把，当她没伸手就行。

    一路上，许明囡都不过多语言，她看了看暮新城，暮新城也是，在刷小视频，表情有些严肃。她突然感觉有点累了，不知为何，于是就靠在暮新城肩上。暮新城有点不适，转头被许明囡的秀发触碰，他也就没了怨言。

    暮新城身上，有一股特有的饭香和蔬菜的味道，是因为经常下厨的原因吗？而现在，许明囡细细一闻，却还有一阵花香，她细细品问，才感觉不对。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许明囡抬起头来，她很多疑，说话也非常严肃，不会没结婚几天，就又对其他个女孩，献上爱心了吧？

    “没干什么，你都不陪我我去。”

    这么一说，许明囡有点犹豫，既然是要让自己去的，应该没有什么，自己不要乱想。但是就算这样安慰自己，许明囡心里都扬起了不解。

    “那我现在陪你去。”

    许明囡这一句让暮新城觉得，一来二去非常麻烦，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算了，你不想去就算了。”

    “不，我要去。”

    许明囡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暮新城松了口，他睁眼看着许明囡，十分认真。而许明囡对上他的目光，两人不能打断。

    “你确定要去？那是……我父亲的墓地。”

    许明囡愣了一下，然后目光逐渐温和下去。我父亲的墓地，她一直重复这句话，总感觉有些什么。

    看着许明囡不再关心，暮新城也放下心来，他有点累了，刚刚跑了来。他也想睡一会儿，刚刚不是许明囡靠着他的肩吗？那好，这次来换他。

    许明囡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暮新城的父亲，究竟是谁。自己明明有印象来着，但是就是不能想起来。车辆突然剧烈抖动，暮新城像是被叫醒了一般，他微微低头，看着许明囡盯着一处猛地，像是发呆一样。

    微微张着嘴巴，神情有些复杂，像是想起了什么。

    “唉，过来点。”

    他叹了一口气，还能想起什么？不让让他靠着。

    可是许明囡却还在发呆，这让暮新城皱眉，但是自己心里苦于无奈。摸了摸许明囡的头，然后掏出手机。

    家里，娃娃早就走了，暮新城知道，还在他们走之前，她吃完饭后。暮新城带着许明囡回家，而暮新城的精神貌似好了不少，现在能平稳看着许明囡。可是许明囡神情呆滞，遥远的思想忽暗忽明，许明囡已经无法自拔。

    如果不是暮新城牵着许明囡，估计许明囡都要走掉。暮新城看着许明囡还是这样，还是直接牵回房内，你看他停下她就停下，真是。

    但是还没牵回房间，在客厅突然许明囡就停下，抬起头看着自己。

    “你父亲是谁？”

    那严肃的表情，而且停下的脚步。

    暮新城很无语，就为了这个，思考那么久？

    “一路上你都在想这个问题吗？”

    暮新城还牵着许明囡准备回到房间里面，没想到许明囡真的应下。看着严肃的表情，暮新城真的不觉得许明囡是在开玩笑。

    “真的……纠结这个干什么？”

    暮新城搞不懂许明囡的严肃，可是许明囡已经没了耐心，直接开吼。

    “你快告诉我！我没有开玩笑。”

    暮新城被吓着了，他有点想不通，他支支吾吾才慢慢开口：“他叫……暮国声，怎么了？”

    许明囡却没了声响，低着头，忽而才出来一句：“暮国声……。”

    她全想了起来，前因后果，还有十度，并不是被暮新城害死的，而是被她害死的！

    “不，不会的。”

    许明囡摇着头，一边后退，还差点摔在地上，要不是暮新城接住的话。

    “许明囡？”

    暮新城关心着许明囡，他的眼中十分担心，都好久没有见过许明囡这个样子。

    要说许明囡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失去了自理能力，她像是无法接受着什么，下一步，只是想着逃避。

    “许明囡？许明囡？”

    暮新城叫着许明囡，然后发现作用不大，正想着拿个板砖拍醒她，但是玩笑还没结束，许明囡就抬起头看着他。

    “好像……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真的？”

    这本是暮新城期望的一切，如今的他更加欣喜，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但……为什么是暮国声呢？”

    暮新城重新上下打量着许明囡，这不禁在许明囡心里抹上一层阴影。

    “我不知道。”

    而许明囡猛摇着头，最可悲的，是又不能否认这一切。暮新城有些多疑，看着许明囡的眼色开始转变。但暮新城忽而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唉，你想起来就好。”

    所以暮新城脸色变缓，重新带着温柔看着许明囡，只是那简单的温柔，也变得刻意复杂起来。

    因为，如果不是，那么许明囡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暮国声？对的，暮新城梦中所做的梦，都是因为现实反照。许明囡告诉暮国声自己的事情，而暮国声希望自己醒来，陪着自己的时候就一直在说，许明囡的故事。

    梦中因此改变，现实也因此改变。

    ……

    娃娃很快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气氛，她只是轻轻瞟了一眼，没有多少话。

    这一顿饭，暮新城少有的没有缠着许明囡，吃完饭就进了房间，还是娃娃带动最后的节奏，把碗筷全部洗了。

    是夜，暮新城睡不着，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是诡异的，在忌日的时候想起所有事来，像是诅咒一样。他暗自呼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这只是错觉。

    许明囡在另一边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当初对于暮新城的印象，就像是第二个十度而已，若不是暮国声，恐怕也没有前者这一回事吧？

    娃娃只是自己下了一碗面，穿着新买的鞋子就溜人了。

    “喂？刘绍，送完娃娃回来接我吧。”

    最近，越南的线路重新在董事会上挑起，锋芒毕露，争锋相指的势头，让事情很快有了眉目。作为还没有彻底掌权的暮新城，也跟着有了风雨，他不得不去想一想周先富准备的越南线路没有答案的情况下，如何重新启用这条线。

    毕竟自己手上的股份，周先富已经全部转到了自己手里。

    越南，才是一场风雨。

    速度不是很快，暮新城还坐着玩了一会儿手机，刘绍才来，若不是刘绍电话里的那声阿绍，暮新城都快忘了这个外号。

    “开个免提干嘛？”

    暮新城有点不满，刘绍对于这样只能快速吩咐几句，然后挂了。

    “听得清楚。”

    刘绍笑了笑，娃娃的声音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