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妄想(七)
紧接着,alpha的信息素在逼仄的空间内猛然爆发开来。
叶柳园很难形容那种味道,那是亚寒带针叶林中的飘散的松香味,混着寒风的凛冽和肃杀,有猎人穿行在其间,端着□□在搜寻有着缎子般皮毛的狡猾的小狐狸。硝烟、冰雪与松香融在一起,摧残着温室中的玫瑰。
那个吻只是一触即分,但无形的信息素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吴特助闻不到ao的信息素,但他能听见后座传来的一些细碎的声音。急促的喘息、低微的轻吟和衣物摩擦发出的声音。
叶柳园跨坐在贺玉山身上,身体整个前倾栽倒在他的颈窝和怀抱里,扭动着身体试图将自己揉进面前人的血肉中。
贺玉山合体严谨的西装上衣被他蹭开,他贴着里面面料绝佳的白衬衣感受着对方炽热的体温,贺玉山大腿处的西裤被他流出的液体糊得乱七八糟,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就这么报废在他身上。
吴特助不愧是拿着高薪训练有素的beta,他目不斜视地一路开车进了医院。下车后没像往常一样给贺玉山拉开后座,而是上前和早早接到电话通知的医务人员沟通。
医务人员疏散了附近的a或o,并且专门拿了两件宽大的白大褂过来。
吴特助接过那两件白大褂,敲了敲后座的车窗,举了举手里的衣服。
贺玉山降下车窗,接过那两件白大褂。这两件白大褂本意是一件包裹住可能不方便的叶柳园的身体,另一间则是为了给贺玉山掩盖自身的狼藉。
贺玉山却没有直接用白大褂包裹叶柳园,而是微微扶起高热的叶柳园,脱下自己西装外套,先是用西装外套包裹住叶柳园,再在外面用白大褂包裹。
他自己也没穿那件用来遮挡的白大褂,而是直接拦腰抱起叶柳园,对在外面等待的医护人员道:“带路。”
处于发|情期的omega柔软而脆弱,他们最渴望的就是自己alpha的抚慰。骤然来到陌生环境让意识不清醒的叶柳园瑟缩着在贺玉山怀里蜷成一团,最外面包裹着他的白大褂上有种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敏|感的嗅觉更加不适。
所幸他内里还有一层贺玉山的西装外套,在车里,那件外套就浸满了alpha的味道,攥紧这件外套,多多少少还是给了他一些安抚。
被抱进病房后,贺玉山就抽手走人,不妨碍医护人员检查。
叶柳园感知到alpha将要离去,被独自抛弃的恐惧让他伸出手想要挽留那个离去的身影。
“先生…贺先生!”
贺玉山却没有停留,他狠心掰开omega环在自己身上的手,果决抽身后撤。
“检查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医生对贺玉山道,同时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他的身|下。医生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道:“贺先生,您……那边有给您准备的独立房间,如果您需要抑制剂,也请告知我们。”
“我清楚。”贺玉山拉开门走了进去,紧接着关上了门。
被关在门外的医生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感慨……该说贺先生不愧是最顶尖的alpha吗?
这还真是…让人惊叹。
那边叶柳园仿佛被投进熔炉中,体温异常地升高,一般来讲哪怕是omega也不会在发|情期有这么高的体温,他现在的状态很类似于发烧的病人。
冰凉的探测仪器划过他的皮肤表面,却难以让叶柳园感到一丝束缚。他的身体在渴望alpha的信息素,也在渴望一个alpha,除此以外,没有能把他从这场灾难性的发|情中拯救出来。
医生们迅速给他做了检查,并将检查结果递给贺玉山过目。
此时刚从独立房间走出的贺玉山已经解决好个人问题,还换上了吴特助叫人带来的替换衣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贺先生,情况很不好。”医生言简意赅地向贺玉山解释检查报告上的内容:“结合先前叶小姐在此治疗的相关资料,可以肯定叶先生和叶小姐一样患有先天性信息素紊乱症。但叶先生身体素质比较好,问题才一直没有暴露出来。”
“但这种紊乱是难以消除的,叶小姐的身体可以治疗和调养,是因为病症在她未成年时就暴露了出来。那时腺体还没有发育完全,通过一系列的治疗可以让理顺信息素,让信息素恢复到一个正常的水平。”
“叶先生成年已久,腺体已经发育成熟,紊乱现象这些年应该一直存在,贺先生有什么相关发现吗?”
贺玉山顿了顿,要说现象吗,其实是有的。
叶柳园的身体有些钝感,他对信息素的感知远不如一般omega敏锐,之前几年的发|情期也不温不火就那么过去了。他以为是叶柳园本身就是这种冷感体质,没想到这居然和他病症有关。
“他对信息素感知不敏锐,发|情期平淡,使用小剂量抑制剂就可以度过,迟钝、冷感。”贺玉山道。
医生点了点头,道:“不意外,他之前腺体发育生熟,但信息素水准一直偏低。这次被其他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大剂量刺激,一下就让原本钝感的腺体应激分泌了过量的信息素,强制他进入了发|情期。”
“贺先生,叶先生的身体已经成年,已经很难通过医疗手段向叶小姐那样调整信息素分泌水平。我们的建议是,让叶先生尽快被alpha标记。”医生说道这里,看着贺玉山道:“强大而有效的alpha注入omega腺体会形成标记,并调整omega腺体分泌出的信息素,改变omega信息素的味道。这会有效帮助叶先生的信息素分泌恢复稳定,毕竟您也听过那句话——”
“开发一个omega,就是让omega依照alpha的意愿再次发育。”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虽然这具话充满了极a主义,但医学上是有相应的根据的。”
“叶先生的身体已经不容迟疑了,最好这次就……”
医生不再往下说了,但话中的未尽之意很明显。
贺玉山翻看了手中的检查报告和相应的一些数据,问:“除了标记没有其他缓解办法?”
“缓解是有的,只要让叶先生摄入足够的alpha信息素……额,我的意思是,除了腺体注入标记之外,□□交换也可以让omega摄入信息素。”医生说道这里,看着贺玉山的脸色,委婉地说:“医院有alpha信息素的提取储备。”
如果贺玉山不想帮叶柳园,医院也可以提供相应的替代物。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或许可以帮助叶先生度过这次危险的发|情期,但被合适的alpha标记对叶先生来说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势在必行。”贺玉山无意识地重复了这四个字。
医生点了点头,道:“毕竟,对于一个omega来说,常年跟在一个alpha身边而不被标记,是一件会让他备受折磨的事情。”
体内仿佛填不满的空虚感、索求却得不到回应的失落感、被欲|望支配的耻辱感……除了生理上的折磨,心理上的种种会让人更加不堪。
医生是叶玉安的主治医师,也多多少少了解这对兄妹之间的事,他是有些佩服叶柳园的,跟在贺玉山这样的alpha身边,痛苦或许会大于他所得的。
是备受折磨的事吗?
贺玉山不知为何回想起试镜时,叶柳园扮演受害者时如利刃般望过来的那一眼。
他从未注意过这一点,他实际上并不欠叶柳园任何,他们之间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叶柳园出人,他出钱,给他妹妹最好的治疗环境。
但不何时叶柳园变了,他和从前的柔软恭顺迥然不同。那双眼中有了太多的情绪在起舞,像刀锋,又像是月亮。
“带我过去吧。”贺玉山将资料递给旁边的医护,言简意赅地道。
叶柳园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留在他身边了,他的身体让他到了必须被标记的地步,而贺玉山自认并不想和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他应该让医生去医院留存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提取物的,但有时情感往往会与理智背道而行。
也许是叶柳园留在他身边太久,也许是alpha本能占有欲的影响,也许也是那场试镜对他的影响,他跟着医生穿过走廊,来到叶柳园的病房,并推开了门。
叶柳园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略显单薄的身躯透着异样的绯色,皮肤上蒙上了一层薄汗。贺玉山一步一步靠近病床,又一点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空中馥郁的信息素在感知到那股凌冽的异类时,不退反进,欢呼雀跃地簇拥过来。繁花盛开,冬天都在那郁郁生辉的春面前却步。
叶柳园脖颈上常带的黑色颈环已经被取下,修长的颈像花茎一样诱人。
贺玉山走过来吻了他,不同于之前车上那个一触即分的吻,这次的吻激烈至极。贺玉山侵入他的口腔,舌头和舌头翻搅在一起,津液被猝不及防的叶柳园咽下。
周围围拢的信息素像猎人发现了猎物,猎|枪上了膛,却放了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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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卡文卡到自闭,果然不太擅长感情戏,但爽就可以了。
咳咳,其实想些叶受不住诱惑舔贺身上的汗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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