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本性
酒精无法将旧的善良丢进绞肉机,凭空分娩出邪恶的罪举。
林静敞开嘴唇,像是干渴的旅人撕开芭蕉芯奉迎汁液,她回应肖景行的吻。意乱情迷地,她的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指尖摸过柔软的发梢,埋入乌黑的发丝,她最终将他按向自己,渴望更深入的纠缠。
清凉的柑橘和薄荷味被她含化了。肖景行的唇舌像是被捂热的冰激凌,融化成牛乳的本态,湿哒哒地淌在林静的舌面上,缓慢而深入地滑动,流进舌根,跌入食道和胃袋。
眼睛仍然被捂着,好似盖了一层温热的棉被。黑暗和湿热带来眩晕。林静夹着腿,不让肖景行蹭她,可亲吻挡不住。心脏仿佛长在了舌头上,被温柔地碰着,林静不由屏住呼吸,在唇舌厮磨间感到轻微的窒息。
受不住地,她捏了下肖景行的后颈,避开他的吻。摘下遮眼的手,林静认认真真地端详。
那原本薄薄的嘴唇已经被她亲肿了,色泽艳丽得好似红茶里揉碎的玫瑰花。眼尾也粉,同睫毛一起耷耷着,露出那颗红痣,宛若山林间升起的旭日。朝阳缠着清晨的云雾,湿漉漉的,是他偷偷藏起的眼泪。
林静捧着肖景行的脸,扬起下巴吻他哭湿的眼睫和红痣。
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肖景行有些呆地任林静亲吻他的狼狈。
“我没有可怜你,”嘴唇落在肖景行还没干透的泪痕上,林静看着他说,“我喜欢你。”
“我......也是,”他垂下眼,“喜欢你。”
林静笑了下,换来肖景行片刻的微怔。
他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咬上林静的下唇,好似与主人闹着玩的小猫。而她仍是笑,嘴角的弧度散不掉。她弯唇迎接他的羞恼,隔着衬衣,摸他放松时柔软的胸肌,从根部到顶端,反反复复地摸,像是玩弄猫咪掌心处颇具弹性的肉垫。
他贴着林静的嘴唇,嗓音哑哑地警告:“别乱摸。”
“为什么?”
“因为摄入酒精会对人类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抑制作用,尤其是脑前额叶,具有推理、分析、判断、情绪控制等诸多高级功能。”
肖景行一本正经地解释,边又迅速将自己西装外套脱下来,迭成一个小方块,放到旁边的小沙发上。
“呃......所以呢?”
“这其中也包括,”他的两指卡入领带结,扯下来,“性反应。”
平日里正常的话,在醉酒状态下,却显得过于条理清晰了,以至于林静愣了一下,“肖先生......”
“你现在是酒醒了吗?”
“嗯?”肖景行一边看着她,一边脱衣服,“醒了60%左右?我在车上含了两片盐酸纳洛酮。”
那套端肃严谨的西装被一点点掀开,脱掉,然后板正地放在沙发上。
他的手指利落地解开衬衫的扣子,嘴上一刻也不停地输出一大堆机制。
“当BAC处于0.001%-0.06%时,性反应会提高,更易激发欣快感,也就是......”他的睫毛一颤,“控制力会下降。”
林静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本性暴露,连同底下线条流畅的肌肉一起光裸。肖景行微微隆起的胸膛上还趴着自己红色的指印,仿佛有只手看他装着两团沉甸甸的慕斯蛋糕太累了,好心替他托着,最上面的乳尖已经硬了,老老实实地挺在空气中。
棕粉色的。林静感觉肖景行的唾液里可能也有酒精,所以她也喝醉了,她忍不住去想肖景行的下面也是粉色的。
“会很敏感吗?”
她伸手掐了一下,没用多大的力,但她听到了一声肖景行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
“别闹。”他的眉头皱起。
“会变快吗?”林静略过了他的话,下意识地问。
然后抬眼看去,肖景行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此时正微微眯起,有些危险地凝视着她,像是深邃而未知的夜空。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他说。
手腕又被抓住了,这回是两只对着。被一根漂亮的银紫条纹色领带,一圈一圈绕住软骨,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肖景行的体温。
他的声音像唇间含着一口玉,低沉而清澈,“把你绑起来,好不好?”
明明几分钟前还埋在她胸前哭泣的猫猫,此刻却强调起了自己的绝对主权,亮出獠牙和爪子。
“你小心一点你的手。”
林静配合的抬起手臂,任由肖景行收紧那跟领带,将她的两只手腕束缚在一道。他绑得有些紧,不像方才的玩闹,是她即便用力,也挣不掉的程度。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肖景行动真格的凶,温柔下暗藏的支配欲。
好,宠着。她无奈地闭上眼,可可爱爱的小猫猫也是猫,威风凛凛的大猫猫也是猫。
肖景行没有抽出手来压着她。林静将被绑着的手举起来,手腕压在他的背上,使他抬起的脸重新埋进自己的胸里。
这样的举动,似乎被肖景行视为捣乱的一种。他瞥了林静一眼,撩起她的裙子,在她的乳晕上咬了一个牙印。
“肖景行......!”林静差点没叫出来,她用手腕锤了一下肖景行的背。
他凑上来索吻,眼睫弯起来,锋利而戏谑,“琪琪,睡了吗?”
睁大眼睛,林静还没来得及回应,肖景行的腿就又插了进来,坚硬的膝盖骨撞上阴户的软肉,激得林静几乎又叫出来。
“嘘,”他很有礼貌地建议,“小声一点。别把我们儿子吵醒了。”
“还不是——”你干的啊。
林静拿眼睛瞪他,想要如法炮制地用腿夹住他,可最终却发现刚刚只是猫科动物的戏弄,如果肖景行真想用膝盖操,她是夹不住的,只会变成她用大腿内侧的肉贴着肖景行的腿,好似情不自禁地磨着他。
“舒服吗?”他吻她的耳朵,在耳畔轻轻地低语,“你下面好湿。”
林静没法回答肖景行的问题。下身压迫般的快感钝而强烈,虽是隔靴搔痒,一下一下地撞过来,却好似真的插进来了一般。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撞得往前移。内裤早已湿透了,水透过内裤边,往大腿根下渗。阴户的肉被揉到一起,两瓣肉紧紧地相拥,又被膝盖一侧的棱角分开,剥出保护伞下脆弱的阴蒂。
在顶撞间,那只有洗澡时,才会被水流碰过的地方,颤颤地探出头,抵在有些粗糙的棉质内裤上,被来来回回转着圈按碾。
牙齿咬着唇,林静只要一开口便会泄出呻吟。偏偏手还被绑着,不能堵住嘴,只能用牙齿委屈巴巴地咬着。
“别咬了,”肖景行的声音喑哑,“我帮你堵着,好不好?”
林静有些迷茫地望着他,过于激烈的快感让她思绪混乱。
“就这样泄出来,会喜欢吗?”
“第一个高潮,用我的膝盖顶出来,可以吗?”他轻吻着林静的下巴,因急促的呼吸,好似有气流飞过的脖颈,“你乖的话,我把领带解了让你摸我。”
他贴着林静发白的嘴唇,尾音微微上扬,“嗯?”
林静蓦地发现肖景行真的很喜欢明知故问——“好不好”,“喜欢吗”,“可以吗”,却永远只要肯定的答案,其他的一概不理。分明是早在问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做了决定,却还要装模做样地假民主。
她依旧没说话,但他的嘴唇覆了上来。他用舌头缠着她,嘴巴上温温柔柔地亲着,下半身照例疾风骤雨地顶她。林静被顶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是竹板上的糯米,又或者石盘上的豆子,被肖景行毫不留情地敲打碾压。
在她叁十多岁复杂的人生经验中,林静从未想过这样的性事。分明没有插入,自己居然会被肖景行的仅仅一只膝盖,磨成一滩软液。阴道仍空虚地期待被填满的快乐,却只能激烈地收缩着,淌出大量渴求的透明水液,漫到腿上,沙发上,可阴蒂却好似被点燃般,尖锐火辣的静电感,顺着皮肤劈里啪啦地往上涌,从腰到脖子都麻得没力气。
林静挣扎着,在汹涌的欲海中。过强的快感让她甚至想逃离,偏偏从腰到脖子都麻得使不上力,只能被肖景行压着顶弄,像是被水女的长发缠住脚踝般,注定溺亡在海的深处。
“没关系的,”失神中,她听到肖景行的声音,在耳边塞壬一般,劝她乖乖投降,“就这样去吧。”
她的腰弯成了一座拱桥,飘然上挺,又重重下坠,从云端跌下来,踏踏实实地落在了沙发上。两只足绷成两道新月,颤抖的双腿是夜色下触到月影的纤竹,被肖景行抓过来,拉到肩上轻轻吻过。
“肖景行......”
林静叫他的名字。肖景行嗯了一声,抬手解开了束缚,问她:“避孕套有吗?”
“茶、茶几下面......”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盒避孕套,扫了眼封面上的型号,俯身吻了一下林静的唇,心情不错地继续看封面——薄荷味超薄款。
他挑了一下眉。
“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笑着抽出自己的皮带。
“那、那你......笑什么......”林静喘着气问他。
“真没什么,”他拆开包装,半阖着眼故作随意地问她,“只是你还记得自己买了哪个款式吗?”
“啊?”林静有些迷茫,“不合适吗......这个型号只有这款在打折,我看着便宜就买了。不可以吗?”
“不,挺好的,”他伸出食指将她湿透的内裤拨到一边,“只是可能会有些......刺激......”
“刺激?”
“嗯。”肖景行撩起眼皮。
他挺身抵着她的穴。顶端冰凉的触感,让林静下意识地往后退。肖景行注视着,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腰。
“但我会......慢慢地......”他的眼中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