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暴躁白鹿,在线捶人
不用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出门,杜明宇自然是乐得连忙应声,敲着鼠标发了个鬼脸过来:“嘤嘤嘤!柚子妹妹大恩不言谢,我宣布,你未来一年内的牛奶被我承包了,都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当然,班长大人除外)。”
夏季的太阳落的晚,即便到了傍晚时分,烈日依旧灼人,长街两侧的行道树蔫头耸脑的垂着叶子,过于炽热的紫外线穿透云层,照射到人的肌肤上,让人恍惚间生出了一种幻象般的皮肤皲裂感。
出了林荫庇护的小区,滚滚的热浪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一并汹涌袭来,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直到上了公交车,属于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那种被逼的几乎窒息的烧灼感才逐渐退去。
时间还不到四点半,离下班的时间还很早,路上除了来往匆匆的车辆,再看不到其他的行人,公交车上也没几个人,林青柚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公交车刚启动,前行了有两三米,又吱呀一声猛地刹住了车,前门缓缓打开,两个戴着棒球帽的女孩一前一后的走了上来。
前面的女孩娇娇小小的一只,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后面的女孩个子很高,短裙下一双又细又白的大长腿,非常的亮眼。
似乎是嫌热,上了车之后,长腿小姐姐就把头上扣着的棒球帽给摘了下来,林青柚抬头看过去,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暴躁白鹿,长腿女神,在线捶人。
这位女神小姐姐每次出场,那都是一路火花带闪电,既拉风又排面,经过小巷子里白鹿甜蜜大铁拳捶你胸口,以及三中校门前那一场极排面的黑衣大汉现场砸车直播,林青柚对她的印象极深。
那女神小姐姐旁边的那个就应该是那只总爱哭哭啼啼的小哭包了。
两人刚走过投币箱,公交车的前门就关上了,车辆重新启动,白鹿旁边的那只小哭包没站稳,随着车身的启动,身子往后一歪。
白鹿也没站稳,但托了身高的福,她一抬手就拉住了公交车上方的吊环,然后像老鹰抓小鸡崽子一样,拎着那只小哭包的衣领,把她给竖立到了地上。
待公交车稳当了一些,白鹿才松了手,往车厢内随意一看,也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了,小哭包怀里抱着白鹿刚刚摘下来的棒球帽,扶着她伸出的手,也跟着挪了过来。
林青柚就坐在她们身后隔了一排的位置处,两人说点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加上这次,她见过这只小哭包算三次了,其中有两次,小哭包都在哭哭啼啼的,林青柚正想着难得这次小哭包没有哭,就听得前排呜呜咽咽的声音传了过来。
“……”
看来她的话说的太早了,小哭包还在哭。
果然,政治课本上说的不错,一切的理论知识都来源于实践,如此看来,“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句话,那也是来的有理可循的。
“好了好了,宝贝儿你可别哭了。”白鹿耐着性子哄她一声,侧身从背着的斜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来,拆开后拿了一张按在了她的脸上,说,“赶紧擦擦你这满脸的鼻涕眼泪,你要是让辞哥看见了,又该笑你眼线要花了。”
“呜呜呜我今天没化妆。”小哭包还在抽噎,说话的嗓音细细软软的,听起来像是一只受了莫大委屈的小猫。
“好好好,没化妆。”白鹿又抽了张纸巾出来,塞到了她的手心里,“没化妆也先把眼泪擦了,你这眼睛再哭的话就要肿了。”
小哭包一听这话,更觉得委屈了,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含着两泡鼓鼓的眼泪,就是不敢落下来。
“停——停住啊,别哭啊,你可千万忍住了。”白鹿看的有些头疼,干脆抓住她的爪子,直接连手带纸巾的一块给她按到她脸上,大刀阔斧的给她擦着眼泪,“伊伊,我是真的想问你一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见我就哭啊?”
白鹿非常的不能理解,她长得就这么让人想哭?
“怎么,在你眼里,我是一颗洋葱吗?”白鹿又说。
所以一靠近,不由自主的就想流眼泪?
“……不是。”小哭包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含着两泡鼓鼓的眼泪,一颗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
白鹿还是一脸费解的看着她:“既然不是,那你哭什么啊?”
“是……是因为我男朋友,我才哭的。”小哭包耸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说道。
提起男朋友,白鹿愣了一下,似乎在仔细回忆她口中的男朋友这个人,好半天才想了起来:“你新交的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刘大牛还是牛大刘来着?”
白鹿这段时间没在湘州,昨天才从镇州飞回来,临走之前,小哭包偷偷摸摸的告诉了她一声,自己新交了个男朋友,白鹿当时也没在意,十八九的姑娘了,已经是成年人,交个男朋友那不是很正常?
只是问题出就出在这儿了,白鹿在镇州的在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小哭包三天两头的就打来电话,一会儿那个什么牛还是什么刘的和别的漂亮妹妹打游戏啦,一会儿那个牛刘又背着她去和游戏里的情侣奔现吃饭啦,搞的白鹿一个头两个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鹿一听她提的这些事,当机立断下达了最高指令——分,必须分,立刻现在马上分。
这男人明摆着就是很不靠谱啊!
白鹿在电话里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劝分了,结果三分钟不到,小哭包欢天喜地的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小白小白,我们和好了,他已经给我道歉了,还送了好大一束玫瑰花呢。
“……”白鹿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得,白他妈的浪费口舌。
“不是,你和那头牛还没分呢?”白鹿匪夷所思。
“也、也算是分开了,不过还没有彻底分开。”提到这茬儿,小哭包心虚的放小了声音,将脑袋耸拉的更低了,似乎是怕自己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