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十九)
黎容渊尤被残存的恶意影响着,见了这身形庞大的狼第一反应就要应下一声:“ha……”
他这一个好字还没说出,谢闲先侧了脸,用指尖将黎容渊的唇堵住。
他带着丝色若春花的笑,笑意晃花了人的眼。黎容渊感受着唇上一点柔软、微凉的触感,楞楞看着谢闲,要说的话自然也中断了。
谢闲对林昭说:“将这样的情报告诉我们,你想利用我们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想要我们单枪匹马去杀了这只狼?”
没等林昭组织好措辞,谢闲又扬着好看的笑说:“这只狼若真是凶兽们的指挥者,那我们单独袭杀了她,岂不是会让其它凶兽疯狂,到时候我们就会被围困住、撕成碎片对吧?”
“这也是林城主您想要看到的吧?”
“当然不是。”林昭心平气和道。
“那就好。”谢闲轻轻的说,“我们会尽力帮忙,但因古城的人,可不能想着坐享其成。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做——”
林昭看见谢闲眼中流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疯狂,他微扬起唇瓣:“那就,一起死吧。”
林昭脸色不好的闭紧了嘴巴。在看见谢闲那双充满神性、冷漠的眼睛时,他清楚谢闲说的都是真的。
要是因古城人什么都不做,那他宁愿整个城池一起随他覆灭!
他妈的……林昭面部扭曲了一下。
他很清楚,因古城就是他们给谢闲和黎容渊准备的套。因古城的人在凶兽攻城时不但不会帮着抵御,还会想尽方法阻扰谢闲等人,想要杀死他们。
那么,谢闲和黎容渊腹背受敌。他们会在一番恶战中为“庇佑”因古城人牺牲,成为蔚色星域人们所赞颂的英灵!
这是林昭以谢闲会想要维持住国师在他人心中的印象定下的计谋。
谁料得到谢闲在这时候,竟说出了这样一起去死的疯狂的话?!
“我知道了……”林昭狠狠咬紧了牙关。
谢闲这番话就像给他砸了个惊·雷,他必须得想办法叫因古城这些无可救药的人听话,至少表面上不能被他看出破绽来。
不然,林昭怕就怕谢闲拖着他一起去死。
林昭叫谢闲他们来时有多胸有成竹,送他们去休憩的时候就只感觉自己送了两个大爷。
偏生他还得将两个大爷好生生供着,一切为了最后要实施的计划。
在回到林昭给他们准备的居所后,黎容渊直勾勾盯着谢闲:“为什么不让我去杀了那只……”
他眉头皱起,带着明晃晃的厌恶。在他看到的幻象中,凶兽的血是腥臭的,它们大多样貌丑陋且贪婪嗜血,每一个活人都可以成为它们狩猎的食粮。
“为什么?”谢闲问了他一句。
黎容渊忽地慢吞吞地拽扯住谢闲的袖子,平视着这与他几近同龄的“老师”。谢闲看见他指甲陷进肉里,好一会儿才干涩着、沙哑着嗓音低低道:“不和他们……一起死。”
他说,我不想让你说和他们一起死的话。
“那些东西,不配。”黎容渊黑黝黝的眸子顽固的凝视着谢闲。
谢闲忽地贴近他,双目对望:“你不能杀死那只狼、绝不能。记住我的话。”
——那是你的母亲,变成狼躯也在无意识试图保护你的母亲。
你若动手,会后悔终生。
黎容渊不明白为什么,还是乖乖应声:“我知道了。”
在谢闲的眼前,直播间系统机械化的发来一段文字:[您不能将与将要发生的剧情相关事务告知主角。]
“我知道,在他见到他的母亲时,他也不一定有意识能够记得我说过的话。”谢闲淡淡应道。
黎容渊的觉醒近在眼前,在暴君文中,他第一次与他的母亲见面,是处在完全狂暴混乱的觉醒关头。黎容渊拖着遍体鳞伤的狼躯,以本能撕咬战斗。
所以哪怕他们的血脉共鸣,黎容渊也根本认不出来自己的亲人。
但他的母亲或许是在最后找到了一丝清明,认出来了自己的孩子,甘愿死在他的手下,为他补上彻底觉醒时仍还缺乏的某种东西。
黎容渊的母亲死时,是黎容渊清醒见她的第一面。
在之后,哪怕黎容渊将整座因古城屠尽,踩着父亲的尸骨踏上王座,他也再见不到一个活着的母亲。
*
数日后。
凶兽在深夜袭击,它们显得异常的躁动,行为也越发的疯狂,就连外表也受到这种疯狂的激素的影响,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这像是一群外形有些像穿.山.甲的凶兽族群,往日一发因古城炮锁定目标于高空打击,定然能够将它们给烧得灰烬都不剩。
可在轰隆的巨大响声之后,连守城的人也瞪大了眼睛,因古城炮仅在它们的背甲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
它们还是受了伤的,血红的嫩肉翻开,疼得它们发狂的嘶叫,但它们丝毫没有折返逃离的意思,眼珠子里溢满了赤红色的光。
就像是一条血色的河流,在夜色中流淌。
凶兽嘶叫着旁人听不懂的内容:“嘶嘶血……高等……吞噬!”
就在那里,它们渴求的血液就在前方!凶兽们的目光穿透因古城城墙,径直钉在了一个方向,这是林昭为谢闲他们所安排的住处。
“锁上门!”谢闲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一只手手心带着不正常的红色。
而这仅仅是因为他才刚才触碰了一下黎容渊的身体,就险些被烫伤。
“离远些,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他隔着一扇门对周白说,很快就传来了周白快速离开的声音。从头到尾,谢闲却都将目光凝滞在黎容渊的身上。
他们在浴室里。
凉水哗啦哗啦的流着,将黎容渊的大半身体都给漫过,谢闲也没有逃过四面而来的水雾,湿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细、苍白的腰身。
黎容渊半闭着眼痛苦地呻.吟,只有从漫上的水中汲取到一丝丝的清凉感觉。
他近乎是赤·裸的蜷缩在一边,谢闲几乎能清楚的听见他的骨骼发出的脆响。
“老师……”
“老师……”
黎容渊的唇都被他自己给咬得出了血,他近乎是本能性地要抓住什么,将什么禁锢在怀中。
这是谢闲早已选定的、狭小的空间,他与谢闲近乎是近在咫尺,除却弥漫水雾外,他们算是呼吸交错。
黎容渊这么一乱动,就将谢闲的腰身用力地环住,谢闲被他给缀着,像是缀了只大型的人形玩偶。
他身上的温度稍有缓解,但还是热得叫谢闲有点难受。
可此刻谢闲却无暇顾及这些,更顾及不了禁锢着自己腰部的炽热的力量,他一缕银色的发丝被打湿,黏在额间。
他咬了咬牙,身边神志不清的黎容渊自然听不到什么,谢闲只好盯着黎容渊自说自话:“那些凶兽,果然是冲你来的。”
“真是一个大·麻烦……”谢闲用力的按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用余光瞥见在一阵骨骼脆响后从黎容渊发间冒出来的东西,泄愤般地摸了一下。
那是一对灰蓝色的狼耳。
不同于黎容渊周身毛发的硬直,它摸着倒是非常柔软的样子,如同丝绸一般。
狼耳随着谢闲的抚摸顺从地折下去一点儿,就像贪恋着抚摸。
——谢闲又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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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隐形毛绒控(?)
rua狼耳朵,只给你rua,还乖乖的贴紧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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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