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掌柜闻讯赶来，厉声发问。

    看见地上碎裂的玻璃罩，看见散落一地的的念珠后，他的表情极其愤怒。

    “是她，是白思怡！”厉美美指着白思怡，毫不掩饰。

    牛自如几人也是如此，纷纷把枪口指向白思怡。

    众口铄金，小姑娘百口莫辩。

    “真的不是我，我都没有碰展台。”冤枉的白思怡急忙反驳，坚决不承认。

    “哼，你家要破产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想偷这串念珠去还钱呢。”牛自如阴恻恻地在边上补刀。

    “要我说就该先抓住搜身，搞不好还偷了其他的东西。”

    这一招可谓阴险之极。

    若真做了，对白思怡进行搜身检查，无论最后查证与否，都将对她的声誉造成无法挽回的打击。

    “牛哥说的对，破产连饭也快吃不上了，还有钱来疯狂shopping，你们大伙觉得可能嘛？”

    “你品，你细品！”

    如此具有煽动性和鼓动性的话，不得不说还歪理十足。

    果然，听到这样说，顾掌柜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当然清楚白家有经营危机，所以从作案动机来看，细细品味，也并非不可能。

    心底闪过一丝念头，怀疑的种子宛若生根发芽，疯狂地生长成为参天大树。

    再想起白家父女前来，无缘无故多出个陌生的年轻人李长生，然后分成两拨，一拨故意说找什么玉器。

    “难道说白家父女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了一出声东击西的把戏？”顾掌柜的眼珠不停转，阴郁寒转。

    “白小姐，你看是不是先和我们去旁边的休息室，让人搜一搜？”

    原本不可置否的他，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思，打算采取措施。

    一个高大的身影护在女孩前，沉声喝问，“谁敢动她！？”

    “李大哥！”

    宛如乳燕归巢，白思怡急忙投入李长生宽厚的胸膛。

    她双目发红，眼泪泛光。

    “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环视四周，李长生的话语中豪气冲霄。

    没有人能随便欺负他的亲朋好友。

    白凡随即跑到，看见地上散落的念珠，大气道：“不就是赔钱嘛，多少钱，我给就是！”

    “哦，既然白总愿意赔偿，那就好。”顾老总归是生意人，能和气生财最好不过。

    听到这话，厉美美和牛自如大为失望。

    本来能让白思怡进局子，叫她丢丑露乖，没想到顾掌柜却那么好说话。

    给钱就和解，算什么男人。

    既然白凡出声愿意赔钱，那么对白思怡和白家，除了金钱损失外，没多大影响。

    “白总，这并非普通念珠，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顾掌柜，你什么意思？”白凡面色一沉，黑色更深。

    难道你想趁火打劫？

    周围人原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却不成想，再起波澜。

    连顾老都说不是普通的物品，说明这念珠很非凡，搞不好就是传的玄乎其玄的——法器！

    “没错，这就是一件法器，价值不菲，保守估价在千万以上。”

    老人的话，使所有人骇然失色。

    嘶嘶！

    果真是法器！

    不得了，了不得啊。

    一件价值难以估量的法器，竟然被人弄坏，这损失海了去呀。

    大家目光唰唰都集中在白思怡的身上，其中颇多幸灾乐祸。

    “法器，什么是法器？”虽然白思怡不知道法器是何物，但看到旁人夸张的表情，她心慌极了。

    “不，不是我弄坏的，你们听我说。”

    她在委屈的同时，更觉得害怕，“李大哥你要相信我，我连展台也没碰过呀。”

    家里现在经济困难，假如无缘无故赔上一千万，简直雪上加霜。

    “白思怡，你还狡辩，我们这么多人难道眼睛是瞎的？”

    厉美美满脸急迫，比顾掌柜显得更像主人。

    谁都看得出，她正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没有想到这串念珠价值如此高，本来还以为赔点钱能解决的小事，却引申为不折不扣的大阵仗。

    “我就说你意图不轨，可能被抓了现行才想毁尸灭迹，销毁证据。”牛自如站在人群中，不时蹦出风凉话。

    你白凡不很牛比嘛，还大言不惭说要赔钱。

    有本事你现在就赔！

    至少一千万，对目前缺少流动资金的白家来说，无疑是非常大的一个数字。

    “呼呼，舒服了。”能够叫白家大出血，在门口被白凡怒叱一顿的牛自如，恍惚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顾掌柜，我愿意赔钱，但这串珠子的责任与赔偿问题，不能只有片面之词。”答应赔偿，不代表白凡愿意当冤大头。

    何况到底是谁的责任，现在无法断定。

    如果只是一点小钱，那么她愿意破财免灾，懒得去吵。

    但这真是价值连城的法器，白凡肯定要检查，不能对方说啥就是啥。

    一千万，并非一千块。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安。

    “送来念珠的可是贵人，白总你可得想清楚，最好问清楚白小姐，可不要抵赖，否则后果自负。”

    顾掌柜盯住白思怡，话里意有所指。

    事关重大，白思怡急忙否认，“不是我，我说过多少遍了，你们为什么不信啊。”

    “人证物证都有，你不承认也没用。”厉美美冷笑着，眼中闪烁着得意。

    “不是你碰的，玻璃不可能碎，不可能落在你面前。”因爱生恨的牛自如，不断煽风点火。

    啪！

    突然间，李长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甩到牛自如脸上。

    “你，你又打我！”被打蒙的牛自如，完全没想到对方凶残如斯。

    “我没打你，明明是你自己撞到我手上的，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胡说！我又不是傻比，怎么可能用脸去抽你的手。”

    感觉受到羞辱，牛自如脸红脖子粗。

    呵，浮现一个不屑的哂笑，李长生要的就是这句话。

    “既然你不可能用脸撞我的手，那为什么小白会傻乎乎地撞倒展台，弄碎珍贵的念珠呢？”

    非常混账的逻辑，就如“你没撞人为何去扶”一样的混蛋。

    你、你！

    支支吾吾的牛自如，自认为理亏，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