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嗯！」我不禁淫叫出声。

    他的魔罗长且直，如同魔界眾人所说，人形生物应该要跟人形生物结合，傅利兹身为人形冰妖，与混血精灵绸雪的身体真真切切的十分相合。

    感受到紧紧包覆住他的阴茎，他倏地将双手抓住我的双手，扣住我的十指，将我按压在床。

    「跟我做爱，就看着我。」

    傅利兹的声音坚定又霸道，不容违抗。

    我此时才正视他的脸。

    一直以来，傅利兹都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我在人间界受虐，看着我被菲尔带回魔界，看着菲尔跟沃夫起衝突，看着哈维强姦我这个亲姊姊，看着我死去。

    他一手操弄大局，我一路走来，他就像个旁观者，以上帝视角观看我的一举一动，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出手杀掉哈维。

    我终于看着他的脸。

    傅利兹长发垂散在我的脸侧，下身缓缓地、温柔地挺进，柔声说道：「残阳，会不会不舒服？」

    我摇摇头。

    他轻轻地吻上我的眼角：「那怎么就哭了呢？」

    我哭了吗？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在我身为怜露的时候，他轻蔑地看着我，毕竟在「怜露」身上找不到跟「残阳」有一点点相似之处。

    那么现在呢？我在绸雪的体内，他看穿了绸雪的身体，看到残阳的灵魂了吗？还是其实傅利兹也是深爱过绸雪的呢？不然他看我的眼神怎么会如此温柔、如此令人感到心疼？

    我伸手轻抚他脸颊上的刺青，这个男人有太多秘密了，我必须从他的身上解开谜题，才能够进一步……剷除沃夫所有的障碍物。

    「我没有哭，是你……」脸上一热，我支支吾吾说道：「是你技巧太好。」

    傅利兹笑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冰妖笑得开怀，他的笑容跟沃夫不同。沃夫像个大男孩，傅利兹就连笑开时都收敛叁分，紧皱的眉心微微解开，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冷淡。

    「残阳会这样说话吗？」我问。

    傅利兹一怔，他闭上眼，似乎在回想，他在我的唇边低语：「残阳比你现在还要狂妄。」他睁眼时刚好对上我的瞳眸，「没关係，你会慢慢想起来的，想起你和我之间的约定。」

    狂妄？难道残阳还会讲什么甜言蜜语给傅利兹听吗？他们俩人根本无法触碰对方啊？

    我只看过残阳跟沃夫那恩爱到无以復加的模样，若是残阳这么爱沃夫，那怎么会有傅利兹那记忆中，似有若无的勾引着他的那副模样呢？

    抽插着我身体的、那根属于冰妖的男根，略为发寒，却知它血脉賁张。我的手还被傅利兹扣在手心，我手指回握住他的，他又笑，好看到我觉得腹中一阵热，脸上一阵红，莫非深爱着傅利兹的绸雪灵魂尚未散尽，在我的体内隐隐作祟？

    「残阳，我爱你。」傅利兹在迸射进我体内的时候，将脸埋进我的颈间。

    刺青再度贴合。

    『残阳，我爱你。』这一声，则是来自傅利兹往復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