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并排走在一起，转了两个街道后，林思维的手总若有若无碰到她的。
    周妙强忍不爽，“林思维，你属狗的啊？片刻不停的要粘着人，这么明目张胆跟过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林思维顺势牵住她的手，“也只有你觉得这是明目张胆，我妈他们估计是习以为常。你回忆一下，你哪次自己走不是我送的？”
    周妙瞬时语塞，他说的好像是事实，但她就是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她扁嘴，试图抽离手，“反正，下次不可以这样！你松开我呀，手心都出汗了。”
    林思维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没有松开她。“你怎么这么急急忙忙地要走，是不是我爸说你什么了？”
    周妙眼瞄向别处，老实起来，“出去这么久想早点回家咯。”
    “是么？”
    “废话！”周妙不假思索怼回去，她挥拳在他手臂上轻捶了一下，“王八蛋，我他妈腰都快断了！禽兽！丧尽天良！”
    行人侧目看这对颜值出众的小情侣打闹。周妙不得不收敛动作，狠狠瞪了他一下。看到他清瘦俊秀的面容，恍惚间脑海中闪过一道电流，问：“林思维，你怎么忽然不带眼镜了？”
    林思维垂眼看她，“你说我戴眼镜不好看。”
    周妙皱眉，“我说过吗？”
    “说过。”林思维眼神有些哀怨。
    她想不起来了。
    林思维见她一脸迷茫的表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八成是忘记自己说过这些话了，酸溜溜开口：“请问周妙大人，鄙人现在这样您还满意吗？”
    周妙顿了顿，忍笑。“林思维，你知不知道以色事人，色衰爱弛啊。”
    林思维轻笑，“爱驰的前提是有爱，你爱我吗？”
    “不爱。”
    “那假设不成立，我理解为是你馋我身子。”
    “你他妈别偷换概念啊！”周妙冲他吼。
    ***
    夜里快十二点，周妙心不在焉地抱着手机出神。
    想了片刻，她还是给林思维拨了电话过去。
    对方很快接了，但是没说话。
    周妙跟着一起沉默，一会才开口打破沉默：“林思维，你抽风啊。”
    他叹了口气，“我没有。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国。”
    “......你知道啦？”
    “嗯，我爸晚上说的。”
    周妙扣着枕头边，翻了个身，“林思维，我没想瞒你。”
    “为什么在叁亚的时候不跟我说？”他问。
    周妙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眨眨眼。“早说晚说没区别啊，结果又不会改变。况且，还不是怕你知道后又哭......”
    林思维平静开口：“我猜你跟江然说过这事，或许跟其他人也说过，唯独到我这就成了没有区别。”
    “妙妙，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我，喜欢你有错吗……”
    周妙抓了抓头发，心烦意乱。“林思维，你喜欢我跟我不想出国并不矛盾啊！你喜欢我，我就要妥协跟你一起出国吗？你没错，我也没错。”
    她说着急了，“而且你不也没问过我的意见，自作主张跟舅舅提出国的事，你喜欢我就可以替我选择以后的人生了吗？我觉得你不尊重我。”
    她气呼呼说完一长段话，电话另一端的林思维安静了。
    许久，才传来他的声音。
    “那我怎么办……”他在问周妙，又像是在问自己。
    周妙抿唇，过一会淡淡开口：“林思维你这样我看不起你。”
    事态好像完全偏离了她打电话的本意。
    “时间，距离，足够让你很快忘记我。”林思维苦涩地说，“我们才在一起七天……”
    周妙打断他。“没有谁离不开谁，我从没承诺过你什么。”
    “妙妙，你是要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