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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两人对视一眼,顾瑾言闭嘴不语。
他想听听沈时雨为什么不同意。
吴婆子也把目光对准了傅轻杳,指向东厢房,怒道:“你公公可还在里面躺着呢!昨天流了多少血你没看见吗!”
亏她刚才还说老三媳妇转性了,知道往婆家扒食了,现在可好,哼,白瞎了她一只鸡腿。
吴婆子气得想咬人。
傅轻杳早料到会如此,耐心解释道:“娘,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相公好。”
“娘,你想啊,相公学问这么好,以后肯定是要走仕途的人。这官场不比咱乡下,复杂着呢。这些人心眼比筛子还多。相互之间各种打压挤兑。要是以后让这些人知道相公靠岳丈家接济,肯定要嘲笑相公没出息,一个大男人,还要从岳丈家拉粮食吃。”
吴婆子听的咋舌,用眼神震慑住要发言的老大媳妇,迟疑道:“这……有这么严重吗?”
傅轻杳用力点头:“嗯!就有这么严重!不信你问问相公!”
麻溜一脚把球踢给了顾瑾言。
咱俩凭本事共同打开的战场,我在前面冲锋陷阵,你躲后面享清闲?
哼,美得你!
一对上傅轻杳那狡黠的小眼神,顾瑾言便知她心里想什么。然他半点不恼,心里反而忍不住的欢喜。
无他,就因为傅轻杳完全说出了他的心声。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傅轻杳。
这个媳妇……似乎真的可以期待一下呢。
想到这,顾瑾言也颔首表示是这么个理儿没错,又说了些男儿立身与世当如何如何的话。
吴婆子虽不是很懂这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但也听出了其中的严重性,那就是——沈家拉来的东西,不能要,要了儿子以后就没法做官啦!就算做了官也要被同僚们戳脊梁骨!
这咋行!
饭可以少吃,肉可以不吃,儿子的官途,绝不能受影响!
于是,吴婆子第一次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肉又推了出去。
沈县尊从老顾家离开时都还是晕晕乎乎的,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直到几片雪花落在脸上,凉意刺破肌肤融进血液,他一个哆嗦,这才清醒过来。
他回头瞅了眼身后的村庄,忍不住就咧嘴乐了。
对么,这才像他沈秋的女儿么!看看,多聪明的一孩子啊,三言两语就把那难缠的吴婆子给收了!
至于来年的元宵诗会……女儿竟然这么说了,那就肯定他这么说的道理。
兴许真是已过世的媳妇给女儿托梦了呢。
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女儿说的去做吧。
来的时候,沈县尊担心女儿在顾家受磋磨,觉得背上像是压了块千斤巨石,压的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如今巨石终于卸下了,整个人轻松的嘞,感觉拍一拍双臂都能飞上天去。
武将出身的沈县尊出门从不坐马车,到哪儿都是骑马。当即一夹马腹,纵马而去。
留下了一串恣意的大笑声,惹得飞雪也跟着兴奋,原本还是稀稀拉拉的棉絮雪,刷拉一下变成了鹅毛大雪。
天地间一下子变得苍茫起来。
傅轻杳站在屋檐下看了会儿雪,想了想,回屋拿了个斗笠,往脑袋上一扑,出门了。
下雪好啊,雪下的越大,就越能展现她的诚心不是?
果然,等她顶着一身雪跟个雪人似得敲开王大花家院门时,王大花吓了一跳,瞪着她道:“咋是你!你又来我家干啥!我家妞儿上个月去她姥姥家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连你家秀才公头发丝都见着一根,你别想再往我家妞儿头上泼脏水……”
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大堆,傅轻杳嘴巴都还没张开,就听哐当一声响,院门关上了。
傅轻杳:“……”
她揉揉差点被门夹住的鼻子,郁闷不已。
还以为冒雪登门会显得诚意足呢,结果却……唉!
但要细说起来,其实王大花这样做一点都不过分。
大概是一个月前吧,王大花家的小儿子在桥洞下抓住了只大王八,好巧不巧地被沈女配撞见了,于是作天作地的沈女配就跑来作王八了,非说王大花女儿勾.引了她家秀才公,要么把王八给她做补偿,要么她就天天跑人家门口唱狐狸精。
王大花没办法,只能赔王八消灾了。
可怜王大花家的妞儿,人家今年才八岁……王大花能不恨沈女配吗?
傅轻杳现在接受了沈女配的身体,就得一并接下这俱身体曾经做下的诸多奇葩事。
不但如此,她还得努力将这俱身体洗白白。
无奈吐了口气,傅轻杳抬手敲门。
咚咚咚——
院门纹丝不动。
傅轻杳:“……”不开就不开吧,隔着门说也一样。
傅轻杳:“王嫂子,你别误会,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以前是我不对,对不起。再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