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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道:“谨言啊,你别怪雨儿,雨儿就是害怕你不喜欢她做这些,这才把想法告诉我,拜托我来操作。”
又抖开手里的合约文书,道:“不过赚的钱也少不了她的,你看,她一个人占四成股呢,我跟秦楚,我们二人各占三成股。”
顾瑾言却是看也不看那合约文书,只双目晶亮地望着傅轻杳,喃喃道:“怎么会?我怎么会怪她……”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从曾经的骄纵任性无礼,到现在的善良懂事识大体,脱胎换骨般的转变已经够让自己惊喜的了,没想到雨儿还能想出用竹丝作画这种神奇的事情来……
此时此刻,顾瑾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真的是我当初娶的那个妻子吗?
然而很快,这个念头又被另一个念头压下去了:是与不是又有何妨?重要的是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我!
这就足够了!
所以别说生气了,此时此刻顾瑾言看傅轻杳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云氏一直悄悄窥视着他神情,见状,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然后朝傅轻杳狡黠地眨了眨眼。
傅轻杳回以感激一笑。
去找沈秋的途中,她拉着云氏有意落后几步,然后凑过去,悄声道:“多谢云姨,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云姨。”
像云氏这种商场老手,心思缜密的比针眼还要细,万万不可能犯失言这种小错误。
果然,就听云氏道:“谢就免啦,等我老了走不动了,你没事多回来看看姨就成。”
又道:“我家雨儿这么聪明,哪能锦衣夜行呢?不说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家雨儿的聪明,至少得让谨言知道吧。这对促进你们小夫妻俩感情有好处……”
说话间,已经到了沈秋书房。
见三人一块儿来了,沈秋意外之余,呵呵笑道:“哟,这是做什么呢,够齐整的呀。”
云氏笑道:“来找老爷商量些事。”
当即便把竹丝画的事情说给沈秋听,又将那副用竹丝编成的山水屏风图展示了一番。
沈秋虽是武将出身,但一双眼睛却犀利的很,且又做了这些年的文臣,不知不觉中也养成了日常读书习字的习惯。
因此,当那副用竹丝编制的山水屏风图一拿出来,他也跟顾瑾言一样看直了眼;待听完云氏的诉求,立马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应下了。
必须应下呀。
先不说竹丝画是自家宝贵闺女琢磨出来的,作为一个非常疼爱女儿的父亲,他理应大力支持。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竹丝画作为一个新兴产业,能挣钱这点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还能带动本县的经济。
光想想沈秋就激动的不行,立马就要着手去安排,傅轻杳拉住他道:“爹,你先别着急去忙,你家贤婿还有事要同你商议呢。”
说着,朝顾瑾言眨眨眼。
她也好奇顾瑾言到底有什么事要同沈秋商量。
沈秋一听,忙看向顾瑾言:“哦?贤婿有何事要同为父商议啊?”
顾瑾言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卷轴放到书案上,然后展开,道:“岳父请稍等,小婿去取些水来。”
说着急匆匆出门取水去了。
沈秋就垂眸去看书案上的卷轴,然后皱眉道:“咦,这不是宣纸吧?这好像是绸缎吧?”
云氏道:“没错,确实是绸缎。”拿起来细细一看,又惊道:“不过这背面摸起来不是绸缎,是粗布吗……嗯,没错,就是粗布,老爷你看,这粗布和绸缎是用清米糊黏合起来的。”
沈秋不解:“好好的,谨言把这两种布料黏合在一块做什么?”
云氏:“我也不知道。”扭头问傅轻杳,“雨儿,你知道谨言要做什么吗?”
傅轻杳:“他大概是……要写字吧?”
话音才落,顾瑾言就端着一碗清水进来了,从笔筒里拿起一只狼毫笔,在碗里沾了沾,然后唰唰唰写起字来。
不过片刻功夫,一行笔酣墨饱的黑色大字就跃然纸上……哦不,是跃然布上了。
沈秋和云氏两人都看呆了,沈秋更是伸出指头在那行字上来回擦了又擦,然而指腹上除了些许水渍外,并无半点墨迹。
他又不死心地把手伸进顾瑾言刚刚端来的碗里,涮了涮,再拿出来一看,手上干干净净,除了水渍外什么也没有。
沈秋:“……”
就在这时,又听云氏惊道:“老爷你快看!布上的字不见了!!”
沈秋垂眸一看,就见刚才还笔酣墨饱的一行字,这会儿果真消失不见了,摆在他面前的依旧是块干干净净的白色缎布。
就仿佛刚才看到的那行字是场错觉。
沈秋:“……”这是什么神仙法术?!
沈秋不信邪,也拿起了只毛笔,学着顾瑾言刚才的样子将毛笔在水里沾了沾,唰唰唰,一行笔锋狂野的草书跃然布上。
他呆住,许久许久,才喉头吞咽了下,嗓音艰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