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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楚月兮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直起腰跟白暮词耳语道:“问清楚,他要是没干别的事就放了吧。”
白暮词正想点头,目光越过楚月兮看见帐外的人,轻轻一笑没说话,只是用手悄咪咪拍了她一下。
楚月兮顺着她的意思回过头,赫然看见本该在主帐喝药休息的人此时站在帐外,看着她欲言又止,眼眶微红,整个人委屈的不行。
楚月兮:“.…..”虽然我没干什么,但是他这样我总觉得自己干了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楚月兮屈指赏了白暮词一个脑瓜崩儿,心累地走到帐外把他的披风拢了拢,拉着人就往回走,“不说跟你说喝了药休息吗,你怎么回事啊?”温子酌也不说话,直到回了主帐,他才拉住楚月兮没来得及抽回去的手压在了心口,低声说:“疼,你陪我一会儿。”
抬头见他额角的冷汗成串往下滴,楚月兮也不敢再矫情,忙把人按在了床上,转身就要让人请大夫来,却被他拦住了,“不碍事,疼过这阵也就好了。”声音有些哑,却是一如往常的清冷,听不出一点儿不适。
那日与老大夫细细聊过之后,不知怎么,楚月兮总觉得温子酌体内这毒跟长盛帝脱不了关系。想到往日相处时常动武却很少见他有什么反应,如今看来想必是忍惯了,因而看不出端倪。
看着他惨白还带着笑的脸色,被强行压住的委屈突然就涌上了心头,不知不觉眼眶中就蓄了泪水开始打转。温子酌眼前一片一片的黑雾,空隙间看见了床边那姑娘将落未落的眼泪,伸手把人拉进了怀里,轻声说:“我没事,不哭。”
听着他杂乱的心跳声,楚月兮张了张嘴,想问他毒是不是长盛帝下的,如果是为什么不说还死心塌地为他守着朝堂和边境,话到嘴边却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自己又何必多问……末了,只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伸手抱住了他。
“温子酌,我在你不许去前线。”她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人疼出的汗,心疼是真的,又不好说什么,便聊几句别的转移注意力,“你是个文臣,我才是武将,记住了吗?”
“好。”那人撑着床坐起来了些,笑笑把怀中的姑娘往前一带,说:“这一战该是快结束了,管他文臣武将,都能有一段安稳日子过了。”
楚月兮点点头,伸手拽过一边的枕头垫在他腰后,“虎子他们拦住了沧澜的援军,连深的人也快到了。我们手里还有不少沧澜混入定西军的细作,我让虎子带过来跟沧澜谈判。这一战上沅和沧澜伤了根基,我想谈判换往后三十年的和平应该不难。”
温子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军英明。”
……
连深的人是和虎子他们一起到的,问了才知道连深带人行至一半遭到沧澜的埋伏,一路边打边往北境赶,正好前些日子收到了张霖的传书,知道北境暂时安全,便绕了路去接应虎子一行人。
“干得漂亮。”楚月兮跟连深击了个掌,眼珠一转想起了什么,轻咳两声,说:“阿词还有些事情跟你汇报,在那边,殿下快去吧。”连深哪能不懂楚月兮话中的意思,给了她一个好兄弟的眼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大步过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小别胜新婚。”楚月兮挑了挑眉,跟身侧正捧着药碗的人说:“你瞧见了没,我跟他认识这么些年,可没见过连深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过。”
温子酌慢条斯理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碗药汁,又从楚月兮手里拿了块糖放进嘴里,而后才不大赞同地摇了摇头,“这话也未必就对了。我与将军许久未见,那日在城墙上见了将军却要赶我回来,到了帐内,将军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便去提审任淳。”
“依温某所见,将军可是没有半点儿思念。”
楚月兮闻言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翻了个白眼,说:“你十多日不醒,我没事就守在床边,看你早都看够了,哪还能有什么感觉。”
“如此说来倒是温某的错,还请将军大人大量,原谅温某醒的不是时候。”温子酌笑得眉眼弯弯,眼疾手快地在楚月兮缩回手之前抢走了另一块糖,舔了舔嘴角道:“好吃,将军要尝尝吗?”
楚月兮打了一下那只抢糖的爪子,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扔给他,说:“这是军中一个小姑娘做的,我走之前带了些出来,她厨艺好人也机灵,你要是喜欢等战事了了我去跟她学学。”
“将军!”没等温子酌应声,虎子从帐外冲了进来,“将军,押来的那些沧澜人自尽了。”
☆、第八十五章
等虎子带着楚月兮赶过去的时候入眼的就是一片栽倒在地的惨状, 个个七窍流血,还瞪着眼睛。
楚月兮:“.…..”这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去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救几个。”楚月兮蹲身探了探附近几个的鼻息,微微蹙起了眉头,倒是没死透, 不过救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虎子, 来的路上有人接触过他们吗?”
虎子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