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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后,楚月兮在西边两国交界处与沧澜签订了往后七十年不交战的和平协议,作为把主帅还给他们的交换,沧澜承诺让出靠近九夜的五座城池并且向南迁都,远离九夜。
同年五月初,楚月兮一行人返京。
连陌果然如当初承诺的,领着整个京城的百姓在进城的主路两侧夹道欢迎。这场景,一如数年前楚月兮领了长盛帝的圣旨回来的时候。她骑在马上,看了看两侧的百姓,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保住了九夜,总算没辜负父亲死前留给她的帅印。
“哥,楚将军在信里说你成亲了?”连陌骑着马与几人并肩在街道上慢慢晃悠着,跟楚月兮闲扯两句之后凑到连深边上,整张脸都写着兴奋,“嫂子是谁?”
连深略带惊悚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疑惑道:“她都告诉你我成亲了,没跟你说我跟谁成的亲?”
“楚将军说要保留悬念,让我自己猜。”连陌控诉着,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小声问:“嫂子是不是白军师?”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见。”没等连深回答,还在另一边跟白暮词闲聊的楚月兮突然策马闪现过来,一掌拍在七殿下的肩膀上,开口替自家军师讨好处,嘿嘿笑道:“你哥哥嫂子成亲你没去,怎么,现在知道了还不去跟嫂子打声招呼?”
“你自己没说……”连陌幽怨地瞪了楚月兮一眼,然后换了副表情去见过嫂嫂了。
……
长盛帝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几人按例入宫觐见的时候被拦下来,说是皇上正与什么仙人在修仙论道,不愿尔等凡人打搅。
一早猜到结果的连陌朝着几个面露惊恐的人摊了摊手,表示习惯就好,然后突然从袖中拿出了一道圣旨,难得严肃地说:“皇兄,这是前些日子父皇让我转交给你的圣旨,如今你平安回来便接了吧。”
温子酌和楚月兮对视一眼,对于圣旨的内容猜了个大概。
待连陌宣完旨,周遭静了片刻,在连陌的带领下,几人连带着过往的太监宫女跟着一起跪地三呼万岁。
连深:“???”
当然,他的拒绝没有意义,长盛帝估摸着还没疯的这么彻底的时候已经跟百官说了此事,因而没有一人提出对于他继位之事的怀疑,个个非常迅速的开始跟着新帝做事,比长盛帝在位时要卖力不少。
连深在边关带兵,又亲自参加了北边的一战,深知现在九夜从里到位急需整顿清洗,见推拒无效索性接受了长盛帝留下的烂摊子,更国号为祈安,开始着手处理前朝积攒的诟病。
当日连陌还宣了另一道圣旨,是长盛帝给楚月兮和温子酌赐婚的旨意,不过这一道圣旨被两个当事人合力压住了。楚月兮说:“虽然沧澜和上沅暂时安静了,但是这一战我们损失不小,还有这些年边关的消耗也需要填补,我既为定西军的主帅,自然责无旁贷。”
温子酌表示御北军可以派新人过去,一来历练,二来御北军不可无人,但是朝中事务繁多,他身为太傅,自当先以国事为重。
连家两兄弟深知拗不过他们两人,只好答应先把这道圣旨压下去,待四海平定了再拿出来。
祈安元年八月,楚月兮再次请旨西行,此行除了练兵戍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连深有心重建九夜与沧澜的经济往来,定西军守着的那一片便是打开交通要道的重中之重。楚月兮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不过打开交通要道维护两边和平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便二话不说接了旨。
同年九月,盛王殿下连陌放弃了京城中舒坦的生活,请旨去了御北军,而之前由连深带的南边那些人,朝廷则推举了新人出来。连深为了此事特意给楚月兮写信征询意见,顺带着附上了武官新秀的生平履历等,楚月兮认认真真看过,确定此人家世清白,年纪虽轻但是颇有才华便回信应了下来。
这是好事。
就像楚天和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培养自家儿子女儿一样,人生不过几十年,九夜也不能指望着楚家替他们守一辈子边关,时光轮转,总要有新人顶上。
不止边境如此,连深继位第一年便开科取士,并且连同温子酌一起亲自审阅了前二百名考生的答卷,结合各方面综合评价,力求为朝廷觅得有才华又有抱负的青年才俊。
连深继位时省去了继位大典,只是在早朝上宣布了立白暮词为后,不过楚月兮请旨西行的时候堂堂九夜皇后收拾好包袱溜出了皇宫,以军师的身份跟着自家将军往西边去了。这事没多久就被整个朝堂知道了,一大群担心皇室血脉的老臣整日嗷嗷叫着上书要皇上大选以充实后宫,最后都被连深不轻不重地挡回去了。
祈安三年,太傅温子酌递上了请辞书,说是如今朝堂安稳,四境平宁,少他一个不算少,希望皇上能许他早个几十年辞了官职,去过过闲散逍遥的日子。
连深默了默,自家媳妇跟着楚月兮跑到西境几年不回来也就罢了,如今这太傅也要请辞去找楚月兮了……年轻的皇上思考了一整晚后,决定微服私访,顺带着去西边把楚月兮请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