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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腾”地一下站起来,不受控制地走到丁香身后,将她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真香!”
丁香的俏脸顿时染上两坨可疑的红晕,只不过还未等她羞涩完,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
“你擦的什么香?”李渝的唇贴着她的脖颈,清润的男子气息喷洒在她从未有人碰触过的地方,引起阵阵颤栗。
“没、没有擦、擦香。”她被他撩拨得语不成调。
“没擦香那就是体香了,难道香香之名是因此而来?”李渝在她耳边低语。
丁香华丽丽地窘了,她怎么觉得李渝是在一本正经地调戏她呢?
他的唇来到她面前,朝她慢慢欺近,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待陌生又温热的触感传来时,她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
他、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甚么?!她、她、她又怎会是这般女子?
两人身侧是一面半人高的梨花木镶青玉镜,从她的角度看过去,镜子中的画面令人羞得面红耳赤。一个梳着堕马髻的苗条女子正与一个绾着白玉簪子的俊美男子如交颈鸳鸯般四唇相贴,吻得痴缠,吻得难舍难分。
她看得出神,李渝却一把将她头上的白玉凤纹钗抽出,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飞流直下,晃花了他的眼,也扰乱了他的心。
夜很长,有些人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日子不温不火地向前走着,转眼便到了清明,只是永安十四年的清明比往年都要寒冷,甚至一度出现倒春寒,不少人把压在箱底的冬衣翻出来重新穿上。
比这个清明更令人感到寒冷的是从福建传回来的消息——大琉球声称从今往后不再对大周朝纳贡称臣。
永安帝气得吃不下饭,急召群臣商议,部分臣子却令他很是失望。朝中大臣意见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大琉球自前朝起便臣服华夏,迄今已有两百多年历史,虽不是大周领地,但应派兵讨伐,已达到震慑周围属国,彰显大周国力的目的;另一派则认为大琉球只是个属国,不在大周版图之内,纳贡不纳贡对大周没有多少影响,它要自立便随它去,无须动气,更不值得劳民伤财、大举兴兵。
两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服谁,朝堂被弄得乌烟瘴气。如此这般僵持了数天,令永安帝窝火的拉锯战终被福建布政使周淮安的一封加急密奏打破了。
周淮安在密奏中说,大琉球王今归仁身为皇子时便仰慕东瀛文化,曾到东瀛留学数载,与东瀛皇室过从甚密,不仅他的王后是东瀛皇室女,甚至在东瀛国破之后他还秘密收留了一批东瀛皇室余孽。他有如今的举动是早晚之事。
密奏一念完,朝上便如死水般一片寂静。人人心里清楚,这场仗怕是不打不行了。
林守诚出列道:“皇上,文人班孟坚曾言039;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039;,其父班叔皮更言039;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039;。书生尚且有此气节,臣相信我大周朝武将必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请皇上下旨吧,臣愿领兵前往讨伐今归仁。”
永安帝龙颜大悦,直呼痛快,夸奖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爱卿年过四旬仍不忘报效国家,朕心甚慰。这样,你做主帅坐帐军中便可,先锋还是让年轻人上吧。”
另有一人道:“皇上,无须从大周本土发兵,大琉球与东瀛相距不远,皇上为何不令章信芳章大人驰援?”
章信芳本名章凤刚,信芳是他的表字。他是怀恩伯府二公子,林菀青手帕交周若琼的夫家二叔。他幼年为永安帝伴读,跟皇帝一起长大,深得皇帝信任,现为大周驻东瀛彭球都督,领十万玄甲军精锐。
永安帝还在犹豫,久不问世事的宋阁老忽然发话:“皇上不可,章信芳职责重大不能轻易离开驻地,臣认为还是从京中调集人马前往讨伐较妥。不过,林大人年事渐高,又是阁老,不可轻易涉险。不如让杜凤清去吧,他刚从南中回来,对平叛最有经验,由他领兵最合适不过。”
张阁老也说道:“臣附议宋阁老。”
杜衡凤眸眯了眯,这俩老头话里话外想将他调出京城,是个什么意思?莫非……想到最糟的情况,他心里无端一紧,正要说话,却见永安帝蹙眉看看张、宋两位旧臣,又看看他,犹犹豫豫道:“那就……”
“皇伯父,”一直沉默的李渝突然打断皇帝的话,“可否容侄儿说两句?”
除了杜衡,谁也没看清永安帝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原来皇帝并不属意他领兵,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深深松了一口气,只听皇帝朝李渝温声道:“渝儿有话尽管说来。”
李渝并未因皇帝的特殊对待而自满,仍恭恭敬敬道:“臣认为宋大人言之有理,章大人职责重大,的确不宜擅离职守,但可以从他所辖玄甲军中抽调出两万精兵与福建水师里应外合。”
“如此一来既不需要从京城调集军队千里奔袭、劳民伤财,也可最大程度发挥水师优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毕竟大琉球国在海上,两军对峙还是主要以海战为主。至于主帅和先锋臣认为皆应从福建水师中挑选,他们对沿海状况了如指掌,指挥起来得心应手,若皇上不放心的话,可派一位督军前往。”
果然是他老李家的青年才俊,见识眼界不同凡响。永安帝对李渝的提议满意得不行:“渝儿认为该派谁任督军?”
“皇伯父,”李渝笑得山河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