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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别的男人亲密,他会不会一把火烧了风清谷。
清风不知来者不善,友好道:“洗尘,你怎么来了?”道完望了望他身后,没见到王若莞的身影。
花洗尘道:“来寻师兄喝酒。”
花洗尘不常来风清谷,清风被他探望,高兴道:“走,到后院喝去。”说着揽了花洗尘的肩,一路到后院,花洗尘左右不见熟悉的身影。
坐在后院石桌前,随意聊了几句,清风瞧着花洗尘有些心不在焉,开口关怀:“你有心事?”
花洗尘默了会,执起酒杯抿了一口,摇了摇头。
清风望着花洗尘杯中的酒还算满当,诧异他竟不似曾经那般一喝酒便喝得凶,只是浅尝,并不求醉。
更诧异他居然支吾了会:“那个……”
花洗尘话少安静,却从不吞吞吐吐,清风忙道:“哪个?”
只见他一双深眸望着酒杯,摇了摇头:“没事。”
清风登时心里的骇浪掀过了头顶,花洗尘这不是来找他喝酒,是元神出窍了来找魂的吧。
可他偏一副不声不响的模样,清风只好同他再喝了几杯。本以为他不喝多是还要回天都,不料他主动提出了想在谷中留宿。
风清谷大得很,不缺花洗尘一个豪华间,可他今日真的太古怪了。清风引他去厢房时,端详了他好久。
可惜没看出端倪。
谷民们近乎都歇下后,花洗尘在厢房里辗转反侧许久,最终耐不住起了来,捏诀隐身飘在了谷内找寻林苏的踪迹。
他难得尝到了做贼的滋味,却找不见人。
他正低头沉思,不小心飘进了一间闺房,房内矮几上托着的灯透着淡黄的光,帘幕茫茫的床榻里发出了情意绵绵的低吟,娇喘吁吁。
花洗尘一惊,他这是误闯了别人的内闱密趣了!非礼勿视,他瞬息退了出来,脑海中却浮现出他强吻林苏的情景,脸呼啦一烫。
心跳得锣鼓喧天,花洗尘飞得越来越快。
直至风清谷深处,迎面而来的一阵肃穆凉下了他的热意,他回神一望,自己已在祠堂门口。
逝者安息,大半夜来打扰委实不妥,花洗尘准备离去,却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动静。
“我还能做的也不过是上个香了。”是林苏的声音。
花洗尘朝前几步,侧身在了门口观望。
祠堂里有两个人,林苏和暮景。
暮景负手而立,望着眼前的灵牌,想不到苏晨一己之私连累风清谷受罚,风清谷主仍然将林苏父母的牌位都立在了祠堂里。
林苏握着香跪拜了三下,道:“以前我在候府时,天天被管家领着去林家祠堂上香,可说实话,那些牌位冰冰凉凉,没给过我一丝温情。我打记事起,就总感觉天地之大,我却是孤身一人。”
她笑了一下,“所以最初我特别想投胎转世,我再不想一个人了,我要爹妈,要亲人。但我现在不那么想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了,有个人还对我特别好。”
林苏将香戳进了香鼎:“他曾和我说,阿娘舍己生下我,是为了让我替她和爹活下来。可惜我死得挺早的,辜负了他们。我知道他们肯定都会想我去投胎,但如果我去了,就会忘记他们,那我怎能算替他们活下来了?”
“我记得他们,心里有他们,他们就活着,不是吗?我还知道我现在是住在小舅家里蹭吃蹭喝。我还知道这世上有个人掏心窝子待我好,哈哈,他一个黄金单身汉,对我,说是视如己出都毫不过分。虽然我们俩现在天地相隔,可我知道他在,我也在,我不是一个人。”
暮景道:“你同谷主表明身份,他定会让你日日光明正大来上香。”
林苏没说话。
暮景道:“你怕他难过你成了鬼?”
林苏道:“我不后悔做鬼,我想清风会理解。”
暮景道:“那你怕谷主知道了,告诉如晨。”
林苏沉默到默认,笑了一笑:“我被他带大的,小辈背地里不听话了,总会怕长辈知道生气不是?”
花洗尘站在门口实实在在难受了起来,作为长辈,他自然是该生气,可他现在早不想作她的长辈而已。
林苏转了话茬:“这一个月,深夜我都在谷里游荡,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重兵把守的机密地方,能探的地方我都探了,只剩下这里。”她朝祠堂右边而去,暮景随在她后。
只见林苏站到了扬枢刻字的白墙前:“这面墙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
暮景捏了个试探术法,被墙弹了回来。他沉吟了会:“这墙里有结界,设得很隐蔽。”
林苏道:“小白脸,明日我尽力掩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见机行事吧。我是破不了这种高深的法术,进去了也只会给你帮倒忙。”
暮景方颔首,门口传来了说话声,他同林苏一惊,慌忙化烟而去。
“洗尘,你怎么来这了?”清风批公文至凌晨,回房时路过给花洗尘安排的厢间开着,屋内却无人,心里一奇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