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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一屋门,有人将她放到了一张不算小的软榻上。周围很暗没有盏灯,床前有他高高的身影,一张软被覆了上来,他正在给她盖被子。盖好后他还抓了她的手,要把她的手也塞进被窝。
床前这人温柔,实在像一个人。林苏觉得自己定是做梦了,难得做这样的美梦,她反抓住了他,不想他走。
林苏使力拽着花洗尘,不过她如今浑身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花洗尘一掌就能拍开她。
林苏也就在梦中敢这般轻浮了,虽不知床前的人儿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无情地扯开她的手,顺从地陪她躺了下来。
昏暗中,林苏除了感受到他很温暖,看不清他的模样。
林苏暗笑,果然是自己的美梦。
她酒后壮胆,往自己美梦里的人儿怀里蹭去。其实她并未想太多僭越的举动,只是自己发凉,贪图他的温暖。
梦里的人儿僵了身子,没有拒绝她,许是觉得拒绝她一个姑娘的投怀送抱,太伤她的自尊。
林苏觉得自己真是梦见了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和花洗尘一样,搞不好就是他。
她偷乐更甚,这么多年,她还没这么大胆地梦过他。
林苏靠在他怀里,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又有些不真切。而他身上的衣饰着实干扰了她取暖,她很不满,又仗着自己在做梦,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胆大妄为,伸出了冰凉的小手扒扯起他的衣服。
花洗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双眸子在夜色中时暗时明。
林苏确实迷糊,想梦里太不矜持也不好,指不准吓醒了自己,眼前温柔的人就消失了。
她乖乖收了手,为掩尴尬,还十分理解他的拒绝地回了声,可这一声出来颇有些失落的模样。
花洗尘一听到她委屈了的低喃,伴着几声微重的呼吸声,微起身将上衣脱去了,回到被窝里柔柔地抱住了她。
林苏诧异自己竟能梦出这样缠绵的画面。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了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他如一块质地细腻的暖玉石围在了她身侧,散发着一种特别清爽的香味,好似让她在梨花瓣飘洒的温泉里,暖和舒适,熏蒸着她,让她晕头转向,已然找不着北。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着迷的怀抱。
花洗尘见林苏安分了,柔声问了一句:“还冷吗?”
他此刻离得近,那低沉悦耳的声音熟悉地回荡在林苏耳边,让她好生满足。
他又贴得近了些,下巴轻抵着她的前额。
这一刻,花洗尘真希望永远都能抱着她。他怅然觉得自己完全被怀里的人捆住了心,就算她气疯了他,只要唤他一句,他仍然瞬息缴械投降。
林苏想着醒来他肯定就不见了,迷迷糊糊着央他陪她说会话。
花洗尘想话题想了许久,道:“你刚刚演的戏,那戏中的相公可是真的爱他的娘子?”
还真是一个应时应景的梦,林苏道:“你觉得他后来移情别恋,失了真心?”
花洗尘道:“他要是真爱她,为何没有认出她?朝夕相处,不觉得熟悉?”
林苏道:“太难将两个容貌如此差距的人联系在一起吧。”她只是不知自己不论变成什么样,有一个人已总能认出来了。
花洗尘道:“戏里的娘子为何不说实话?”
林苏道:“你能接受喜欢的人变成了老太婆?”
花洗尘诚恳道:“我年纪也不小。”
林苏嗤地笑了一声,换角度道:“那小娘子也不自信吧。”
花洗尘道:“她不自信,是因为她相公不够爱她。”
他话语平静如水,犹如在陈述一个事实,让林苏恨不能对他翻白眼,心里抱着醋坛子嘀咕着:给你能耐的!等你以后成了亲,我非唆使你媳妇整个老脸来吓唬你,看你还能不能心安理得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但嘴上林苏还是微微认同:“或许是。”
这世上也不是没有情有独钟,林苏做了孟婆,也在奈何桥见过穷尽一生只爱一人的灵魂。赵奕一生就只爱过一人,那人还真的变了模样。林苏心疼赵奕,痴情太苦,能有几多人可不忘初衷,正是戏里相公的情意由深至浅却不能指责,而娘子在不舍与无奈间徘徊抉择,才让这部戏打动了人心。
至死不渝是美,可惜世间难寻。
花洗尘问她:“你觉得这个戏的结局该如何?”
林苏疑惑:“嗯?”这个戏的结局已经有了,变成老太婆的娘子选择了离开,成全了相公。
花洗尘道:“戏未告知,戏里的相公可否认出了绢帕是娘子所绣。”
林苏想大抵是认不出来的,一块绢帕而已,怎能烙进人心,何况戏中娘子已选择离去,又怎会故意留下引起相公疑心的图绣。
自百年再见,花洗尘难得同她说那么多话,她有意引他再说两句,便问:“你希望结局是什么?”
默了会,额头上方传来一句:“认出来了,把人寻了回来,厮守一生。”
林苏道:“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