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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将他的话在心里缓缓过了三轮,没忍住偷笑了一声。
叫她如何能不开心。
堂堂大罗天的天尊,跟一个小鬼告白,还说的这番低声下气。林苏多年思念,多年的夜不能寐,在这一刻都值了。
她林家祖坟定然占了个风水宝地,不然怎的撞这么好的运?别人挖心掏肺得不来的甜头,给她尝到了。
花洗尘见她笑,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按上床要云雨。
林苏花容失色:“不是让我考虑吗?”怎的苦肉计使完,还带使美人计的?
花洗尘一脸漠然:“两码事。”
林苏:“……”
她以前还老揶揄他是个老男人,如今只能感叹这个老男人实在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得很。
花洗尘昨天晚上还闹着对无常喊打喊杀,又变着法子在床上折腾她,白天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在欢生面前一派正经从容,林苏五体投地。
她得了他的表白,心里欢喜,也看他看得重,无法作践他的心意。趁他心情好时,她恳切提出了仙鬼之隔的原由,这是她最顾忌的原由,她拨开了自己的心,不顾自己难过,沉重诚实地说出了自己没法给他生儿育女,不能同他在一起。
他轻飘飘驳回,说这算什么理由,找借口也不走心,警告她没想清楚不要来回复他。
林苏难以置信半晌,寻思他之前没同女子风月过,她捡了个便宜,他现在情窦初开,爱她爱在兴头上,所以才如此大言不惭,待以后他回过神来,定然会后悔,她不能跟着他糊涂了。
他们俩就这事无声僵执着,谁也不与谁低头。
过了几日,夜里,花洗尘周而复始一句“你欠我的”,对她说了几句生涩的情话。这只空有美貌而不巧言令色的“狐狸精”,依然把林苏迷了个团团转,她一时不防,又沉在了他的温柔乡里,被他侵占。
浑身得了舒坦后,他满足地轻啃了啃她的唇,抬眼望了望自己身下心窝里的宝贝人儿,见她的目光凝在了自己胸前。
花洗尘本有副完美的身躯,可如今纹理鲜明,充满男人味的胸膛上,留了一道很深的剑痕。
饶如晨天尊好生能耐,用自己的灵剑刺自己,总得留下疤痕的。他也一直没花心思想过祛了它。
这些日子,他一与她在榻上坦诚相待,她目光便会落在他胸口的这道伤痕上。
花洗尘见她眼色全是心疼,趁虚而入,握起她的手往那骇人的疤痕上放。明明已经愈合了百年,林苏却一直没敢去碰它。当初刺下的那刻,一定很疼的。
如今摸上这疤痕,她手一抖,浑身发酸发苦,整个人都松垮了。她抚了抚他前胸上刺目的痕迹,又摸上后背,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痕迹,一剑穿心。
林苏哽咽了声:“疼吗?”
花洗尘见她一遍又一遍用手熨帖它,苦肉计道:“如果我说疼,你会要我吗?”
林苏红着眼眶望着他:“你说你怎么这么傻!我本来就是个死人,你杀了我又如何,你本什么伤都不该有的……”
可在羽梦的血雾中,他那会还根本不知她是谁,根本不知她不会出事,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伤害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伤害她。
百年里林苏只要回想起这件事,整个身躯被人扒皮抽筋般地痛。
花洗尘抱紧了她,吻上她的额头:“我不能失去你。”
他一时情动,又将她再次按在了被褥上,虔诚地与她缠绵。
林苏坚硬的心口塌了一方,已然妥协了一半,窝囊地寻思:他三番两次舍身为我,我便是以身相许,也报不清他的恩情。他既如今想要我,我给他便是,待日后他厌倦了,寻了门当户对的良人……我离开就好。
可花洗尘要的何止是她的人,他要的是她长长久久的陪伴,要她永远不离开他。
林苏没再阻挠他对她任何亲密的动作,花洗尘察觉到她的变化,心里乐开了花,愈发痴缠她。
林苏实在想不通平日最是沉稳正经的男人,最是冷淡出尘的男人,怎能这般好色。
这夜她把自己对他改观的看法原封不动说给了他听,得了他一句“我也想不通,平日一张嘴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最爱调笑的女人,原来这样害羞”,和一夜折腾不眠。
一日,花洗尘上了趟天都,回来道:“无常鬼君不可改的劫数在后边。”
林苏道:“后边?”
花洗尘道:“紫微大帝的铜镜,显现了日后鬼君会进京。他已逝的父亲,是一位王爷。”
林苏一听是位王爷,又传是暴毙,了然无常要面临的是皇城内的风雨飘摇。他一个青倌生的私生子,不知道到时是何般处境。
她轻叹了口气,思忖着还是要在欢生未去京城前,多教他一些学识和处世之道。
林苏在雅间里教欢生读书识字,花洗尘时不时会来陪他们。欢生在未被京城来的人接走前,都是不能离开云月楼的,那会变化他的命数,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