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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时间竞赛,问话又被截胡,哥哥揉了把灵灵的脑袋。金黄的发根露出大概一毫米长的黑发。哥哥的视线顺着灵灵的颈线溜到那只捏著冰棍棒的手上。顿住,“这是怎么了?”
灵灵的胳膊上爬满一个个小红点,看样子已经过了发炎期,现在只剩下不疼不痒的小疙瘩。像是被激活了,灵灵上手抓了抓。
“上次回家后就开始长,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哥哥瞥一眼大堂里那个工装穿得邋里邋遢的前台,说:“走,我们换一家。”
灵灵有看上一次直播的回放,观众少得可以忽略不计,钱没赚到却把房费搭进去了。他刚张嘴,哥哥又说:“这次房费我跟你对半分吧。如果真的惹上皮肤病,治病花的钱更多。”
灵灵看着哥哥光滑无瑕的皮肤,估计虫子病菌挑人攻击,真不公平。
虽说不是万物都适合“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但道理就是道理,除了前台对于两人要开一个单间而露出探究的眼神外,一切都很合心意。单间是灵灵要求的,自然是出于价格的考量。
房间订了一晚上,两人不像上一次仓卒行事。灵灵在哥哥掏出面具之前先递过一个头套,哥哥打开一看僵住,难以言喻地看向灵灵。
“这是你的癖好?”
灵灵大方将头套戴上,他看不到自己使用的效果。“你上次不是说面具不舒服压到鼻子?”
哥哥看着那像打劫银行用的脸比坚尼,尝试套到头上。刚调整好三个洞口,嘴上被亲了一下。灵灵十分满意这毫无阻隔的破洞布。
“你看,是不是很方便?”
哥哥咂了咂嘴,违心地点了点头。戴这玩意儿就看不见灵灵那一头樱花粉毛了。
这酒店房间闻着比上一次那家清新多了。灵灵宽衣解带的动作也比上一次欢快。哥哥调整好机位,回头看见扔了一地的衣服,默默捡起来放到两人的背包上,再在灵灵的注视下表演金蝉脱壳。
年轻人真是一代比一代不好对付,尽管自己也年轻过。
明明白色是最不耐脏的颜色,各大酒店却不约而同用白色的床具,是设计原则还是别的原因,都十分耐人寻味。哥哥跨上床,用膝盖跪行至坐在床头的灵灵身旁,身高优势令灵灵仰著脖子。除了粉色的头发掩藏在破洞布下,还有一颗痣,就在下眼睑对下半寸的地方,应该是叫作“泪痣”。哥哥隔着布亲了一下那颗小黑点,往下移,在要亲上嘴唇之际被人不轻不重地推开。灵灵侧弯腰倒在了床上。
“哈哈哈!不,对不起,不是笑你。”然而笑声止不住,“哈哈哈我没、没想到这个头套──哈哈哈──好像墨西哥摔角手!”
哥哥翘起眉心,可惜被头套遮住了,没人能看见他无奈的表情。他单手捞起灵灵的脑袋,再次低下头,不料再次被推开。笑声不绝,把哥哥给气笑了。他双手扳过灵灵的脸朝向正在直播的手机。
“还做不做?”
灵灵咬紧下唇憋笑,没有一点羞耻心地背过身趴在床上,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哥哥的眉心跳了一下。目光所到之处都有红色的小点,令他下手时不自觉放轻力度,怕给人碰痒了。看着看着,哥哥想拿笔把小点连成一幅画。
人身上有哪些穴位哥哥不清楚,但有一点他从灵灵这儿学到了,一戳,灵灵立即止住笑意。奇怪的是,上一次这小点儿不经碰,这次竟然不怎么费力气就闯关成功。哥哥压在灵灵身上,凑近耳边问:“怎么回事?不疼了?”
灵灵瞇起眼睛皱着眉头,但没有发抖。“在家练习了。”
这决心真令人瞠目结舌。
哥哥被勾走了心思,喉咙发紧地问:“怎么练习?”像个老师向讲台下的学生抽查课业的预习情况。
灵灵在学校怕是个乖学生,如实作答:“洗澡的时候动动手指。”
“用沐浴乳?”
“润滑。”
“偷偷买的?”
“嗯。”
“动了几根手指?”
灵灵喘了口气,安放在枕头上的手竖起三根像葱白一样的手指。哥哥撑起上半身去亲了亲葱白。
上一次的铁杵磨成针令两人都留下阴影,哥哥服务周到地问灵灵:“要不要先去一次?”
灵灵的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响,哥哥探头听了几遍才听清:“都行。”
灵灵混身滚烫得像一座准备就绪的大炮,随时能上战场为炮兵所用。哥哥往大炮的管身加载炮弹作测试,那是裹了糖衣的炮弹。
直播工作总算进行到一半。
每个人肤质不一样,哥哥和灵灵相差无几的白,但发红时一个像关公,一个如发色一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