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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无意识的抓紧,宁墨倒抽一口凉气,手掌处传来的触感,清晰地告诉着他君煦所承受的痛苦。
仅仅一瞬,宁墨倒也神色如常,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君煦身上。
可直到两个时刻过去了,君煦眉宇间的痛色虽然有所减缓,但却仍然没有醒来。
“并无大碍,耗费的心脉过多,晚些时候,便会醒来,多睡醒时辰,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花折和罗宿看过后得出结论,花折将他的手放置在被褥下开口。
而后,花折又接着道:“我去他准备些药膳。”
临走之时,瞧着宁墨手上那明显的红痕,又将药箱里的褐色瓷瓶递给了她,特意嘱咐几句。
“他既然已经无事,那罗某便先回去了,医馆中还有其他的病人。”罗宿开口道。
他原本便是临时被拉过来的,却不曾想到君煦的毒会中的如此深,一来是出于医者本心,二来宁墨他们本身便对他有救命之恩,是以,这才留了下去,直到现在。
“多谢罗大夫,那我便不多加强留了。待君煦醒来,我们定当当面相报。”宁墨回过神来,郑重开口。
罗宿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若是有事,直接让人唤我。”
只是等他刚走出几步,便回过头来,看向对面的宁墨,神色间尽是复杂。
宁墨微怔,却也不知他为何会露出这般模样。
“罗大夫,有话不妨直说,可是君煦的身子有问题?”
似是过了良久,才见他摇头道:“并未,只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墨笑了笑,似是调侃般出声:“难不成罗大夫还会以为我是知恩不图报之辈?”
许是她轻快地语气,罗宿的心情也跟着一松,跟着笑了笑,随即又正色地开口:“我虽不知他为何会中断魂,但曾在许多年前,我却是听过此毒。
确切地是我曾近距离的接触过。”
他的话一出,宁墨心下中自是惊骇,连花折都并未之前见到过,而这罗大夫瞧着也只是二十七八的模样,又是.....
像是看出了她的犹疑,罗宿倒也并未计较,解释道:“大约十九年前,当时我年龄尚小,但也开始接触医书,无意中在我父亲的书房见过他给一位病人写下有关断魂的病理。只是他也束手无策,故此将其记录了下来,盼着有一天能在此毒上找到突破。
因着这毒太过特别,所以难免印象深了些。”
“那位病人是?”宁墨稳了稳心神,试探地开口。
罗宿摇头道:“父亲并未写下他的名字,我只知道是位怀有身孕的妇人,父亲知道我看到有关断魂的病理后,便将那病理当着我的面烧了,并且勒令我此事不得再提,更不能像任何人提及。”
“今日之事多谢罗大夫提醒,你放心,此事我便全当并未听到你说过丝毫。”宁墨连忙认真的承诺道。
“都这么些年过去了,若是这点消息对他的毒有帮助,倒也算是全了你们的救命之恩。”罗宿莫不在意地摆手道。
随后便转身离开。
宁墨回想着罗宿的话,脑中有个想法呼之欲出,她虽并不想做此猜想,但事实却不容她反驳。
十九年前......身怀有孕的妇人....
而花折也曾说过君煦所中之毒是自娘胎里所携带而出,解药十分难求。
若是十九年前中毒的是睿王妃,根本不可能没有半分风声泄露,而她曾也见过睿王妃,似乎也不像是曾经遭受过损伤之人。
再者,若是睿王妃有幸找到解药解毒,那又怎么会放任君煦不管不顾。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君煦他根本不是睿王妃所生,十九年前....
宁墨心中一紧,抬头看向床上的人,泛起一抹怜惜,难怪...
君煦这一睡,直到又过了三个时辰后,才悠悠醒来。
侧首看去,入眼的便是床塌边女子以手臂枕着的睡颜。
只是她似是有心事,即便在睡梦中,也并不十分安稳。
君煦这才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往外看了一眼天色,重新将目光放在女子身上,所到之处,皆是入骨的温柔。
忍不住地伸手轻抚上女子白皙却又带着明显疲倦的脸庞,只是他才堪堪抚上,便听女子呓语地声音响起:“君煦,别怕。”
君煦的手一顿,仅仅四个字却像是一颗石子般投入他的心湖,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又似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般,使得他的心格外的柔软。
“嗯,不怕。”君煦轻声回应道,语气里带着刻骨的温柔。
紧紧地看了宁墨一会,君煦这才轻手轻脚的从一旁下来,而后又动作极其轻缓地将人放在床榻上。
宁墨动了动,刚要有转醒的迹象,却见君煦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又许是周遭弥漫着熟悉且令她踏实的气息,这才渐渐的陷入了沉睡。
君煦守了她一会,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主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