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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年亲自陪着,画展举办的地点又在镜河河畔,要知道在这里举办画展的历来都是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名人才有资格,所以其他人都以为画家一定也是名人。
直到看见展馆门口画家的介绍。
“章国丰,这是谁?”风芽问道。
高展也露出了同样好奇的表情,私底下问李秦。
李秦挠了挠脸颊,表示他也不太清楚,当时钟瑜受伤在医院,周时放忙的很,画展的事全权交给了段易年,李秦也只是负责跑腿的。
不过,他说,“章国丰家在S市的一个山村里,人已经不在了,少爷让我去他家收集画,可能是想扶贫吧。”
扶贫?高展觉得不大可能,犯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再说镜河这的展馆是什么地方,哪里是谁说能展就能展的。
他心里存着疑惑,直接问周时放,他连李秦都没详说,就不指望了,便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了一番。
段易年带着他们逛了一圈,大家走走看看,段易年见看得差不多了,毕竟是周时放委托他办的事,少不了得问一下意见。
“这规模算是同水平展馆中最大的了,我可是花了巨大人力物力……”
他还要再炫,周时放无情打断:“说的好像钱都是你花的。”
段易年瞬间闭了嘴。
周时放看向钟瑜,语气明显变了一个调,和气道:“觉得怎么样?”
钟瑜是这所有人当中看得最仔细认真的,她看了一圈,认真思考了下,点点头,“超乎想象。”
这是一句大实话。光说镜河这处就不是一般人能批得下来,钟瑜本来打算搞个小展馆,直到后来周时放告诉她,画展的事他会帮忙办。
因为知道他向来是低调惯了的,更何况丰子哥还是一名草根,她也没有奢望,能办就好,竟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办在这里。
段易年何等的人精,看到这里也明白了,周时放口里的这个“朋友”恐怕和钟瑜有着密切关系。
剩余几个也不傻,都能猜出了这层。
周时放和段易年还有别的事,要离开一下,其他几个还在展馆里逛。
钟瑜和风芽边看着偶尔聊两句。
“其实这些画仔细看,画得还真不错,你要说大家的水平也不过如此。”风芽评点道。
钟瑜在一幅画前站住了,风芽随着目光看过去。
是大片的向日葵,一个头戴草帽的小女孩坐在田埂上。
风芽发现一个问题,遂说道:“我发现这每幅画都有这个小姑娘。”
钟瑜没有说话,盯着这张画看了片刻。
风芽总觉得她不是在看这张画,好像是透过画想到了别的什么。
看了一会儿,钟瑜收回目光:“我跟你说过吧,我喜欢向日葵。”
风芽这才想起来,以前去花店买花,钟瑜提过一嘴。
朝那张画看去,风芽突然意识到什么,问:“这个章国丰跟你什么关系?”
钟瑜撩了撩吃进嘴里的几根发丝,淡淡道:“一个故友。”
风芽不再问了,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这里每张画钟瑜都看得很认真,就像在做一次诀别一样,直等到周时放他们回来。
看完展已经傍晚,一行人用了晚饭才回。
钟瑜和周时放一道走,说好了今晚回他那里。
高展还有别的事,要先走。周时放让老何过来接,风芽怕又和高展瞎吵个没完,坐周时放他们的车,后座的位置要让给那两个,加上风芽一个,坐不下,李秦和昔禾坐高展那车走了。
把风芽送到住处,车子开了会儿,钟瑜听到周时放说:“画展的收入一部分给他家人,另外一部分以他的名义办一个基金。”
钟瑜没意见。
车里又安静下来,流光明灭之间,钟瑜侧头看向男人那张光影勾勒下立体深邃的侧脸。
捕捉到她的视线,周时放转头接住她目光。
无声对视中,钟瑜问道:“刚才你跟段易年去干什么了?”
周时放伸手过来揉着她的手背,沉默了几秒说道:“证据齐了,黄五该凉了。”
钟瑜抬头,看到他嘴角勾着一抹很淡的冷笑。
“莺儿在贺楚川那儿还好吗?”
周时放:“你放心。”
钟瑜点点头,“有时间我想去看看她。”
周时放揉着她的手指,表情凝滞,“过段时间,我陪你去。”
钟瑜明白周时放的意思:黄五那个案子跟莺儿有关,小姑娘这会儿在贺楚川的陪护下跟警方法院的人接触不少,估计也很紧张。
想了想,她答道:“好。”
沉默了一会儿,钟瑜突然说:“谢谢。”
周时放眯了眯眼,假装没听见,“什么?”
“我说,谢谢你,画展的事,包括之前所有的事。”钟瑜语气很认真。
周时放侧过了头,流光落在眼底,浮起星星点点,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