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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更胜一筹。
雾起黄昏万事同,白衣猎猎舞天泓。
团光折影遮金幕,坠雨随风碎玉琮。
逐桂乘云挥白蔓,惊花落碧起银龙。
流年尽脆谁堪记,唯见年深沐月浓。
只见白子画高高跃起,手中流光光芒大盛,万千星辰争相追随,翻旋流转,迷乱如涡。黑衣男子手中无剑却胜似有剑,一缕微光如同细蛇蜿蜒,顺着他手指进入江水。白子画指尖微挑,巨大水柱从江中腾跃而起,如同银色巨龙,瞬间将白子画的身影淹没。花千骨下意识抓紧了衣角,却见接天水帘中一点亮光若隐若现,像是夜里永不泯灭的北极星。花千骨小松了口气,眼睛追着那抹光不放。
常言道利金难劈水,白子画却凭那一点流光,将巨龙硬生生镇压下去,独留漫天水雾。
花千骨看出了神,白子画将手一拖,拖出一把光剑来。他剑尖指天,眉宇间带着睥睨天地的傲气。漫天水雾凝成滴水,就挂在剑尖上。白子画手腕轻抖,将水抖于江面。那一滴水如有千钧之重,激起千丈巨浪。一瞬间飞花碎玉,似是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唯有船和他丝毫未湿。
黑衣男子从夜色中走出,周身略略卷了些湿气,笼了周遭月光如烟。恍惚之间,竟与多年前那个白衣仙人重合在一起。
不知不觉间,花千骨已湿了眼眶。
白子画手指轻提,灭了流光,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其实白子画想问的是,是不是自己功力退步或者是黑衣服不好看导致这一套镜花水月舞下来活活把她给丑哭了……
花千骨微怔,摇摇头,却不解释什么。
莫非要自己说,是因为师父大人你太好看了不禁让小骨想起了你带来的一系列美好时光?
找不到合适的话,花千骨只得重新躺下。星辰依旧,人的心境却不同了。
却不料身边男子身形一矮,竟也随她躺了下来。
花千骨的脸莫名一红。两人挨的极近,她突然就有一种洞房花烛夜同床共枕的错觉。
白子画也有点恍惚,想到了在云宫时与她同寝,自己一边唾弃一边沉沦的那些日子。
现在的自己,不也是在拉着她一起沉沦么?
原来人活在世上,要仰仗的,还真是身上这层皮。
白子画于是久久不言,花千骨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人不大对劲。
不爱说话和不想说话完全是两码事。就好像笑,开心的时候从心里发出,不开心的时候从嗓子里发出。就好像他此刻不是安静,而是沉默。
花千骨是能理解他的心情的,大约是某情某景又勾起了他不太愉快的回忆。她试过从云端坠到地狱的感觉,但事实上那个地狱不过是一个变相的天堂。有师父,有东方,有杀姐姐,有糖宝,这不是天堂是什么?但师父,却是真真坠到了一个地狱。那些表面上笑脸相迎的人,一个个都恨不得他跌下神坛,因他的挫败而拍手称快,甚至希望他死。
这怎能不让人心寒?
白子画周身冰冷,仿佛要随着星辰流去。却突然有一团温软缠上他的手臂,仿佛要把他从冰海中捞出。白子画不动声色,心头却一烫。
是小丫头拉住了自己的手。
不像上次绝情池水的自欺欺人,千年的孤寡老人终于用他的身体带动了迟钝的心。白子画突然感觉到,这是“振夫纲”计划的最佳开始。
于是,白子画装作漫不经心的抽出了手,然后握住了那一团温软。
他修仙千年,爱恨嗔痴未有,七情六欲不曾。直到遇见她,才明白了什么是喜怒哀乐,明白什么是忧恐痴念,明白一个人的心可以很大,最终却小的只能装下一个人。
“师父。”花千骨忽然唤道。
白子画闭上眼,掩去那一抹水光。
“我在。”
……
渺尘左手把玩着摩严给他的玉盘,勾起一个冷笑。
果然是个好东西。
就像当年南无月把花千骨当成一个妖神之力的容器一样,现在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一个容器吗?
只不过,那个容器属于她自己,这个容器……属于别人罢了。
不过,也没什么能说的,也没什么办法了。
渺尘感受了一下体内毫不相融却又气息相近的两股力量,漫不经心的左右看了看,随手向那棵几抱粗的树一指,只见一道缥缈的光烟伴着一阵清脆铃声向树击去,那棵千年老树“轰”的一下就从中间断成两截,砸的整个地面都抖了抖。
渺尘满意极了,而且……因为妖神咒印的缘故,他还用催泪铃麻痹了霓千丈的神经。虽说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吧,毕竟那张脸还是极有用的。
果然啊,还是要看这层皮的。渺尘把玉盘放起来,换上谦和温暖的笑容,向茅山飞去。
按照这速度,天下收归囊中,是不出一月的事了。
……
“师父师父!”花千骨藏在一个艳红的盖头后面,探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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