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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突变的天气。
原本的骄阳被沉沉乌云遮住,空气闷热得像是等待一场巨大的暴雨。
林知酒望着天空,嘀咕:“这天气,会不会影响航班啊?”
“等等看吧。”
陈羁说完,视线便紧盯着外面的天。
他自己都分不清,此刻是想让这趟飞机起飞还是直接取消。
林知酒抱住他胳膊,又问:“这时候应该不会打雷闪电吧,天气预报好好的。”
语气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担忧。
陈羁将她半搂着抱进怀里:“别怕,我这不是在吗。”
二十分钟左右,工作人员来提醒:“陈先生,林小姐,可以准备登机了。”
林知酒望一眼外面的天,方才的黑云竟已经全部散去。
天空又是一片晴朗。
她起身,笑着去拉陈羁:“走了走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没拉动陈羁。
林知酒垂眸,却瞧见陈羁脸上从未见过的表情。
眉宇之间笼罩着浓烈的情绪。
却又好似如何都说不出口。
林知酒蓦然感觉到心底某处一空,清晰无比,像是被人抽走了什么似的。
她张了张嘴,声音都变得很轻很轻:“怎么了?发生什么是吗?”
车开到医院门口,还未停稳,林知酒便已经伸手按在了把手上。
她似是根本等不及,就算司机还未将车锁打开,她已经心乱地按了好几下。
陈羁伸手过去,把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掌心。
“别着急。”他说着,等车停稳,便替林知酒拉开门。
林知酒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在车门打开的瞬间,就下车冲了出去。
陈羁跟在后面下来时,她人都跑进了大门。
他立刻以更快的速度追上去。
硬是拉着她的手攥进手中。
“我带你去,别着急。”他声音也同样的焦急:“你别急好不好,我带你去。”
林知酒推他,声音不受控地变大:“那你快点啊!”
开口的瞬间已经在哭。
眼泪像是止不住似的流下来。
陈羁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抓住,涌上来的心疼无止无尽。
乘电梯上楼,陈羁问过谷浅舟,要找到手术室的位置不难。
电梯门一打开,林知酒便迈脚跑了出去。
拐过一个弯,她瞧见了走廊尽头亮着的指示灯。
她看见了谷浅舟,看见了赵叔。
而“手术中”三个大字,就像是凭空掉落的一把刀,直直扎在她心上。
突如其来的头晕让她整个人都软了双腿。
还好一旁的陈羁及时抱住。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陈羁问。
他看着林知酒煞白的脸色,看着她不停涌出的泪,又重新淌过泪痕。
“我没事。”林知酒站好,重复道:“我没事。”
谷浅舟和赵叔都走了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林知酒只说:“你们都知道啊。”
陈羁抬手替她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只能低声说:“对不起。”
林知酒道:“没关系,肯定……肯定是爷爷带头故意瞒着我的。”
“知酒,爷爷是不想让你担心。”谷浅舟也同样脸色不好。
“我知道,我明白的。”林知酒哽咽着说:“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见她这样子,三个男人都没忍住挪开了目光。
赵叔抹了把眼睛:“别担心,这手术一点不打紧,医生说要不了多久,成功率也很高。”
林知酒勉力点了下头,又望着他们说:“告诉我吧,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手术室的灯亮着,他们就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开口的是赵叔,他知道的算是最多。
“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干活拼命,那时候公司没现在这么好,有好几年的时间,他几乎没给自己放过几天假。有了阿询之后,其实好了很多,先生在家陪太太,陪孩子的时间都多出来不少。可……可没过几年,太太又当年难产留下的病根走了,那时候阿询也不大,公司又刚好出了危机,他就把自己全部投入到了公司,这样也好能忘记些。”
“就是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失眠,安眠药是常备。阿询长大了点就好了很多,他聪明又学得快,十几岁就能帮着先生了。先生四十岁的时候,出现了高血压,这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