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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穿衣,还是不愿开机。
很久没有这般早睡早起,又毫无负担地做梦。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任,累到无言,却又轻松。
她计划着,绕着小公园走几圈,喝个早茶,再去逛会儿超市,买点想吃的零食和蔬菜回家,窝在小屋子里,度过与世无争、毫无纷扰的一天。
甘陶特意化了个淡妆,掩盖苍白的气色,还穿了条深色长裙,浅色短袖。
手扶在门把上,僵住——
坐在楼梯口的人,还是昨日下午见时,那身衣服。
听见门开的动静后,他回头望来。
满眼的疲惫和血丝,青色胡楂冒出,人都仿佛一夜苍老。
甘陶一眼猜到,他在她的家门口,坐了一整夜。
只为不错过她翌日的每分每秒,等她来日早晨,开门能见到他。
甘陶艰涩地咽了口水,手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
她并不想见到他。
她想过一个,不被他的影子所笼罩的一天,然后再去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为什么不让她如愿?
她的手一寸寸攥紧,攥着门扶手,捏搓,直到关节传来清晰的痛意。
魏孟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她门前挪了一步。
高大的身影,全然遮住了清晨的光线。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他的影子下。
甘陶的心阵阵发慌、发凉,低垂着眼,胸前有了起伏。
“起得这么早,才六点四十八分。”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嗓音嘶哑,扯得声带火烧般辣,止不住咳了几声。
他已经数不清,昨夜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信息。从医院赶回来,家中没有她,直奔她的公寓,全熄灯,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或者又去了哪里。微博上找到海珠,联系问她甘陶的消息,也是全然不知。福利院那儿,银蔻只说她下午慌慌张张地走了,还提到了她可能怀孕的消息……
那两个字,如当头一棒,震得他头皮发麻。
他不敢一直敲门,怕吵到她的邻居。也无处可去,索性坐在楼道里。挨过午夜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小时,想着她全身心系于他来找他,又见到那个场面,该是怎样的难受无助,闷得五脏六腑钝钝地痛。
最害怕的就是,她根本没有回来。
但转念一想,她并非冲动的人。就像蚌壳,遇到危险,只会蜷缩起待在自己小小的空间里,独自承受外界的倾轧,默默疗伤。
她对“家”的观念如此之强,都是快要奉为信仰的人。
所以她一定会回到这里。
晨光中,那扇门沉寂了一夜,终于有了动静。而他心上的姑娘,就站在门口,向他望来。
那一秒,时间停止。
他甚至希望这一眼,能更久一点。
她不吭声。良久,头顶扬起他的轻声询问:“穿得这么漂亮,要上哪儿去?”
甘陶的眼眶倏地发烫,她下意识地觉得,这句话,就是他不让她走的讯号。
门“砰”的一声,被她狠狠关上。
这种敏感接近极限防线,上一次出现还是高考时。
烦闷无措堵在心头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面临崩溃的境地。无法排解的沉重压力,写到一半突然狠砸向墙面的练习本,攥着水性笔就仿佛要从中拧断……只能晚自习后一遍遍地走操场,强迫自己放松冷静。
或许她又正好处于特殊时期。
总之女生多愁善感,情绪不稳的哭泣,基本都没有缘由。眼泪说掉也就掉了,瞪你也就瞪了,吵架也就吵了。
很多时候女人需要哄,也有不少情况她需要一个人清净。
甘陶背贴着门,滑坐在地,紧抱膝盖,哭了。
放声哭泣是很好的宣泄方式。
她抽动鼻翼,眼泪停住。脑子不再混沌,情绪也稳定下来。刚才的思想和行为,确实偏激了些。
她擦干眼泪,回到厨房喝了杯水,再看时钟,已然早晨七点半。
再次打开门,魏孟崎背靠着墙壁,垂下的眼帘抬起,静静地看着她。
她关门锁门,低头下楼,自始至终没给他一个眼神。
小公园就在她租的公寓附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周末的清晨,上班族都是睡到九点过,早上起来的,多数是锻炼的老年人。
甘陶默不作声地走着,能感觉到身后有个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咬牙,步伐加快,连穿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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