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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休和尚,江槐夏思来想去,心里颇有几分古怪。
听他语里的意思,寻舍利原本应当是慧悟的职责。
想到这儿,江槐夏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这就不奇怪了,或许她在京城遇到慧悟根本不是什么缘分使然,而是因为那大和尚有感应舍利位置的法子,直接便往了京城来。至于他来的比自己晚……蓦然想到慧悟那双被磨的有些光的鞋底,江槐夏这才惊觉,或许那大和尚根本便是徒步走来的,说不定路上还因为救助贫苦百姓耽搁了。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江槐夏的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默默拈了一块蜜饯把口中的苦涩压下,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做出的努力,好笑的紧,根本毫无意义。
嗤笑一声,江槐夏又从桌案上拿了一只桃子。不得不说,这桃子当真是好吃的紧,皮薄如纸,轻轻一撕便能看到里面丰硕的桃肉。咬一口,更是桃汁四溢,甜的让江槐夏沉郁的心情都快活了些。
吃饱喝足,江槐夏懒懒的靠着车厢昏昏欲睡,靠着靠着便索性躺了下来。
她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值得长时间苦闷的,多吃吃,多睡睡,便也就好了。
躺在软软的毯子上,江槐夏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再次站在普化寺门口的时候,江槐夏有些恍如隔世。寺还是那个寺,大门似乎被重新修葺了,更加庄严肃穆;人却没了那个人,放眼望去,来往匆匆尽是生人。
“施主姐姐,你回来啦?”说话的,是那日在她房门口扫地的那个三头身的小和尚。几个月不见,他似乎长高了不少,圆润的小下巴似乎也因为抽条尖了一点点。
“嗯呀,小和尚,你又长高啦。”见这小和尚板板正正的站着,怀里还抱着个大笤帚,江槐夏不由笑吟吟的蹲下来搓了搓他的小脸。这小脸儿手感真是好,让江槐夏简直舍不得放手。“你知道住持在哪儿吗?我有东西要给他。”
“住持……住持在后院,陪客人说话。”那小和尚被江槐夏搓揉的,颇有些艰难的开口,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控诉。
见状,江槐夏乐呵呵的松开手,往他怀里塞了个菜团子,施施然的往里走。
几个月过去,人们似乎早已忘记了此前发生的事,香客也恢复了旧日的数目。望着人流如织的香客,江槐夏勾唇快步往后院走,却看到那住持面前坐着的,竟然是她的师父——柳清韵。
“师父?”江槐夏惊讶的开口。
不会吧?难不成自家师父当年妄图勾搭的,竟然是住持?!心头的思绪转了七八个弯,就在江槐夏越想越歪的时候,她听到自家师父扯着嗓子在喊她。
“逆徒,还不过来。”见自家徒弟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柳清韵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吼了一嗓子。自家徒弟自家知道,这逆徒怕不是想歪了什么。
听到这话,江槐夏连忙狗腿的跑了过去,笑眯眯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这小家伙弄出来的好事?”见江槐夏这般识相,柳清韵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不过若是仔细看,定然可以看出,那笑容里充满了对这个徒弟的骄傲,“你个小兔崽子本事大了,竟然把金线蛊除了?现在好了,杀你的任务挂在了第一位,我便是想不来也难哪。”
江槐夏讪讪的笑了笑,她还真没想到,自己弄出的动静这般大。
“不过你也别担心,这前十里面,老娘我也算是有点面子。况且他们也都想知道这解蛊之法,不会动你”,见自己这徒弟,一副被吓傻了的表情,柳清韵慵懒的伸了懒腰,媚态十足,“你不说说,你是怎么解蛊的吗?住持可是跟我说了,金线蛊你那相好的大和尚可解不了。”
江槐夏脸一红,瞪了柳清韵一眼。自家师父也真是,什么东西都往外瞎说。这下好了,住持知道了这可怎么办?“这金线蛊,乃是徒儿偶然得白云观长青子指点,修习六字诀解的。”
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柳清韵对面的住持,见他依旧带着浅笑,神态平和安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江槐夏心下暗暗松了口气。
听到这话,柳清韵一愣,随即伸出葱葱玉指点了一下江槐夏的脑门道:“你这小家伙这般,就不怕你那大和尚吃醋么?”
“嗯?”江槐夏被自家师父这不着调的话说蒙了。继而反应过来,这佛道似乎水火不容。自己找那老道解了蛊,慧悟该不是因为这个出走的吧?越想越不靠谱,江槐夏决定不相信自己这便宜师父的胡言乱语。
把装着舍利的那锦盒递给住持,江槐夏感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下,想了想,她又忍不住道:“住持,这舍利里面的功德,似乎是被宫里那群道士抽走了。”
“无妨。”住持微微一笑,手指之间有金光绽放,很快那舍利便晶莹透亮了不少。缓缓起身,把舍利供到佛龛上,他又抬手虚点了一下江槐夏脖子上挂着的无事牌。
光华收敛,江槐夏震惊的看着这块无事牌,竟然发现这木牌晶莹,竟然有变成玉的趋势。
难道说这便是那慧休和尚所说的机缘?江槐夏眨了眨眼,忽然有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