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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扶着她的胳膊道:“姐姐怎的如此清减?妹妹该早些去瞧姐姐的,上回全因生宋公子的气,才连累了姐姐,你我姐妹万不可因一个见异思迁的男子生分才好。”
一席话说的郭飞燕几欲泪流,果然如宋梓言猜测的那般,姜婳恼的是宋梓言,而不是她郭飞燕,所以宋梓言才叫她巴巴上门来修复关系,留待后用。
对于宋梓言的话,郭飞燕本来心中尚有疑虑,是以连帖子也未下,唯恐被姜婳一口回绝再寻不到由头上门。
此次不请自来,倒证实姜婳对她尚有几分金兰真情,可惜她注定不可能回以真心,她对梓言已是错付,姜婳对她亦然。
望着姜婳愈发长开的倾城姿容,想起昨日便传遍京城的亲事,郭飞燕心中酸涩不已,又是新科状元,又是圣上金口玉言,姜婳的婚事可谓出尽风头。
可她呢?汲汲营营,为梓言做了那么多事,到如今他非但没个准话,反而正眼都不大肯瞧她了。
郭飞燕心知自己是心思过重,食不知味,以至容色大减,可她生来便不如姜婳好命,姜婳整日拈花绣草,便有父兄替她谋来好亲事,而自己若也如此,只会被妾室姨娘吃得骨头也不剩。
她垂眸讪笑道:“我素来苦夏,今岁热气来得早些,我这胃口便总也不好。”
姜婳心说她昨日还差点染上风寒,哪里就到苦夏的地步?淡淡一笑,也不拆穿,姐妹二人谈着吃食绣品,已是其乐融融,将先前的不快就此揭去。
当初没给郭飞燕留脸面的时候,姜婳就知晓,以宋梓言的秉性,不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绝不会就此罢手,又怎会真叫郭飞燕同她断了联系。
他自己爱惜羽毛,不愿来碰钉子,却将对他一片痴心的郭飞燕唬得团团转,姜婳作为局外人都有些不落忍,偏偏郭飞燕还能装作没事人似的。
“我府中马车坏了,近日未必能修好,后日赏花宴,还请妹妹垂怜捎我一程。”郭飞燕说得楚楚可怜,姜婳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什么马车这般通人性?
不信归不信,姜婳面上却是不显,淡淡应下,眼中多了几丝不耐,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是不是该有点眼力见主动告辞?
偏郭飞燕眼见,看到了花厅外朱漆栏杆上停着的雪衣娘,登时眼前一亮,她想要这只雪衣娘已经许久,可惜凭宋梓言的本事也没能搜罗来,或者他从未对此事上心。
越是得不到,她反而越执着,原本觉着这雪衣娘比旁的鹦鹉多了三分玉雪可爱,因着执念只觉姜婳这只雪衣娘比旁的好上十分。
“婳妹妹,你这只雪衣娘甚是可爱,可否借我带回府中赏玩几日?”若搁往常,她定然直接开口要了,即便姜婳不给亦不觉丢脸,可自从她同宋梓言的事说开来,每每想同姜婳争东西,她便有种难言的羞耻。
只是借几日,料想姜婳会应允,谁知姜婳竟摇头婉拒:“非是妹妹小气,偏它昨日贪玩,吹了湖风正病着,姐姐这般瘦弱,若是过了病气妹妹定寝食难安,待我寻只别的鹦鹉替你解闷。”
郭飞燕的马车能说坏就坏,那她的鹦鹉也能说病就病,还能将病气过给人!
好容易将人打发走,姜婳倒也没食言,当日便打发萝月去花鸟集市,花五两银子挑了只杂毛鹦鹉给她送去,叫她好好醒醒神,看她费尽心机争到的究竟是哪路货色。
作者有话要说: 苏玉城:春寒未消,婳儿缺不缺人暖被窝?
姜婳:滚犊子!谁要抱着一块冰取暖?
第12章
忆起前世情形,姜婳心下顿生惆怅,那时耳根子软,出于怜惜便对郭飞燕诸般容让,郭飞燕向她讨要雪衣娘,她竟傻傻地忍痛割爱,待实在觉着院中冷情,亲自登门去瞧瞧雪衣娘时,郭飞燕却告诉她雪衣娘清早飞出去玩尚未归家。
自那以后,她便再未见过雪衣娘,当时只安慰自己雪衣娘怕是迷了路,它生的那般玉雪可爱,自有好人家会收养的。如今想来,怕是早已折在郭飞燕手中。
姜婳垂眸,望着轻啄她裙上纹绣的雪衣娘,纤柔的指腹轻轻摩挲它光滑的羽翼,心中暗暗赌誓,今生她定会护住她在乎的一切。
跟国子监的同窗一道用过午膳,苏玉城难得多饮两盏,行动间多了些许随性,一身广袖青衫掠过街巷边的绿荫花影,生生透着种翩然不羁,带着连姜勖也学不来的倜傥意味。
自打被罚月钱,姜勖便收敛许多,加之唯恐未来妹婿记那日之仇,是以于八珍楼三层临窗雅间一瞧见苏玉城清朗秀毓的身影,姜勖忙缩回脖颈,跟人换了位置不说,还叫人把花窗闭上。
却未瞧见苏玉城转角竟去了容翠轩,倒把跟在他身边已有几年,深知他心性的青锋唬了一跳。
望着苏玉城颀长的背影,青锋越想越不得劲,打从昨日圣上赐婚起,公子便透着一股子怪异,昨夜偷溜出府亥时方归,却未立时就寝,而是在院中瞧着将圆未圆的明月风露立中宵,彼时他三急起夜,倒也未发觉那月亮较往日有甚不同。
文人嘛,一时伤春悲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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