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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姜婳还一副想把人往外赶的模样,萝月顿时绷不住了,这才做出枉顾主子意愿的事来。
她压根儿不敢看姜婳的眼睛,说完便往院子里冲,心下想着,若今日能成,姑娘如何责罚她都心甘情愿,当务之急是得将公子笼在姑娘房里才成。
公子跟着镇北侯,将来必是要上战场,日后聚少离多恐生变数,必得趁眼下同在一个屋檐下抓住公子的心。
萝月这句话,无疑将姜婳退路都给堵死了,婢女都发话了,难道她还能不让他进门?若真如此,就证明萝月枉顾她意愿,不惩戒一番,她如何让院中仆妇信服?
姜婳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来,抬眸望着苏玉城:“夫君随我来。”
话音刚落,只见苏玉城眸光闪动,透着说不出的欢喜,似铺陈着一季落花,繁芳馥郁,一点一滴溢入她心房。
她只是同意让他进门而已,又不是那什么,他至于这般欢喜么?活像秋日里寻得松果的小松鼠,姜婳几乎能听到他心底里无声的尖叫。
本就是试探一番,苏玉城也不是那会强人所难之人,更何况是对心中思慕之人,他更不会强求。
能得她准予,叫他进去,便是意外之喜,他何止欢喜,只觉心里鼓鼓的,像被风吹起的帆,撑着他本能地往院里去。
此处没有小厮,苏玉城又不惯婢女服侍,便独自沐浴,较平日里细致,却快上许多,心中带着莫名的期许,披上广袖寝衣,抬脚便跨进内室。
一眼瞧见乌发墨云般披散肩头的姜婳,她倚着床头大迎枕,正捧着本书看,听到动静,抬眼望来,同他的视线纠缠在一处,像窝丝糖,在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甜腻旖旎。
“夫君,我……”鉴于院外苏玉城的厚脸皮,姜婳不指望说些委婉的话能让他退出去,决定开门见山,直击要害。
她想说,她葵水忽至,不能服侍他,已吩咐婢女给他书房铺好被褥,请他娶书房安置。
可刚一开口,便被外头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姜婳猛然顿住,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虽说葵水是个好借口,他也不可能上手检查,可二人到底没亲近过,隔着一层,若是有旁的法子,姜婳真心不愿同他说这个。
听到这脚步声,苏玉城顿时有种不妙的直觉,好像心间越充越满轻飘飘的气泡即将被人戳破。
他已然温润的眉心,陡然生出凌然寒意,扭头直直望着来人,不知是谁这般没眼色,若是姜婳院中服侍的,他定得寻个机会将人打发出去。
谁知,来人竟是青锋,不止青锋,还有镇北侯府的一位幕僚,两人一道停在院外,面带焦色。
苏玉城顿时愕然,出了何事,竟让镇北侯连夜遣了幕僚来请他?
方才的旖旎,顷刻间被那幕僚面上寒霜尽数驱散。
姜婳坐直身子,冲花窗外望去,却看不真切,可看苏玉城的举动她便知晓,今夜又躲过一劫,呃,避过一回。
“娘子安歇吧,我有事要去侯府一趟。”苏玉城语气淡然,带着某种安抚意味,不知是为着不叫她多虑,还是为着要叫她独守空房。
虽说是镇北侯府中人来请,姜婳仍是松了口气,宋梓言羽翼未丰,加之北辽几位皇子内斗,左右此时不会起硝烟,是以她并不担心会有战事。
倒是若非被人打断,她还得防着萝月,谁知道那丫头会不会自作主张来拆她的台?毕竟葵水不是她想来就来的,这会子委实没来,旁人不清楚,管着她屋里用度的贴身丫鬟却最是清楚。
姜婳安然入睡,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见苏玉城回来,倒是遣了青锋回来禀了一声,说是侯爷忽而想到一个对付北辽铁骑的好计策,可以用在大晋的骑兵和战马上,所以要留苏玉城在侯府商讨几日,叫姜婳无需担忧。
她自然不担忧,还彻底松了口气,日后且不说,至少这几日能睡上安生觉,不必绞尽脑汁将苏玉城往外推。
原来镇北侯还是这般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盼着侯爷对战事的关注长久如此才好,只消在关键时候发作几回,便足以解她眼前困扰。
等苏玉城带兵北上,她才能真正地高枕无忧。
姜婳去苏慧茹院中,陪表姐说了会儿话,便被表姐嫌弃聒噪给赶了出来,只因表姐“养病”养出对金石玉器的喜好来,近来正一门心思研习篆刻,根本无暇顾及她。
影园虽大,仲夏酷暑难当,姜婳却也无心顶着日头逛园子,沿着澄碧的湖水,在绿荫习习的柳枝下走了一会儿,便径直往水榭中去。
特意支使萝月去将她房中古琴取来,叫她顶着日头晒晒权当对昨夜的惩戒。
一曲终了,姜婳睁开眼,便望见水榭外候着的萝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少夫人,宋夫人派人递了帖子。”萝月上前将帖子递上,语气中带着不容错识的不平的气愤。
宋夫人?姜婳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能让萝月有这般态度的,唯有郭飞燕。
明着姜婳并未同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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