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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听罢,恐内心也觉得有理,而后冷静了些,这才作罢。
可怒气仍旧没消,焰溟寒着一张脸看着底下这几个侍卫,暗暗唾弃自己平日里都养了些什么饭桶。
居然能让阿璟溜出宫两次去?!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这些侍卫可能已经被皇帝目光凌迟致死了。
玄烈看着皇上阴沉着一张脸,浑身起息冰寒至极,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赶紧上前出声。
“皇上,依照这些侍卫所言,娘娘出宫至今应该不过一两个时辰。城门已封,娘娘必定还在城里,臣现下就领人出宫寻皇后的下落?”
帝王偏头看了一眼玄烈,这回不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很快便冷冷地“嗯”了一声,命玄烈尽快把人给他找到。
玄烈领命,快步退出了大殿。
而后焰溟看着底下这些没用的饭桶,越看心越堵得慌,只皱眉扬手挥退了他们,让侍卫自个去领罚。
殿中很快剩下李德喜一人呆在皇帝身侧,看着皇帝走回御案后坐下后,桌上的手却仍旧紧握成拳,俨然怒气未消。
他心中渗出一抹辛酸泪,但还是不忘本职,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奉了杯热茶给皇帝。
“皇上,喝口茶,消消气,娘娘恐……恐不过是出宫散散心,您瞧太子还好好呆在宸沁宫中呢,娘娘那样疼爱太子,怎么可能独留太子一人在宫中?”
“散散心?”
焰溟眸光从桌上的茶盏移开,转头看向李德喜,剑眉紧拧。
她不开心?还是……生他气了?
难得的迷惘和无助从男人幽邃的眸光中流露出来,李德喜见着心里苦笑,皇上您怕不是哪里又惹皇后生气了,而却还不自知。
眼看皇上竟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自己,似乎一定要等到他开口解惑,李德喜心中微叹,也是愁得厉害。
李德喜张了张口,又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才是闭了上。
这帝后之间发生了什么,皇后生什么气,他又怎么会知道?
可既然皇上无声在向他求助,李德喜便还是竭尽全力,绞尽脑汁去想皇后究竟可能哪里不舒心了。
于是他回忆了一下,皇后从北冥州回来后与皇上发生的一切……
然后想着想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竟兀地忍不住翘唇笑了一下。
他嘴角刚刚上扬,就听得皇帝冷幽幽地开了口,“李德喜——想死了?”
李德喜一抬眼就看着皇帝一副“朕的皇后又逃出宫了,朕在这如此苦恼,你居然还敢笑?!”的模样。
他吓得嘴角一下子拉平了,“啪”地一下跪地,都没敢抬头,磕着脑袋不停讨饶:“奴才该死!”
皇帝沉着脸看李德喜磕了好几个头,才拧眉命他抬起头来。
“刚想到什么了?”
焰溟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偏头斜了李德喜一眼。
李德喜看着皇帝的脸色,心里咯噔了好几下,他摸了摸鼻梁,细细斟酌了一番如实说出来和编造谎言欺君的后果……
而后觉得欺君下场着实太惨,李德喜才咽了咽口水,赶紧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抬起头来,认真回禀道:“皇上,奴才刚刚只是想到……想到娘娘最初嫁过来咱云苍那段日子……”
“嗯?”
看帝王居然放下茶盏,转过身来看着他。
李德喜微微一顿,觉得皇上这次居然还挺听得进去自己的话的。
于是他赶紧接着开口,言辞却有些闪烁:“皇上,您不觉得娘娘这次失忆着实有些微妙?似乎……有点像在报复您……”
看皇帝深深皱了一下眉头,李德喜又急忙解释道:“您可还记得娘娘刚嫁过来咱云苍那会?娘娘那时真是对您百般上心!自德贤太后去世后,奴才打心里觉得,再无一人有这样用真心待过您……”
“奴才还记得最初那会娘娘忧心你过于操劳,便整日叮嘱御膳房要给您多炖些汤补身子,后来还索性自个亲自动手给您熬汤……”
“而后,瞧您似不爱喝汤,更爱饮热茶提神,娘娘就又去学着给您煮茶。其实皇上您可能不知,这煮茶也是门学问,所需工序和技艺也不易,这宫人们做惯了倒也还好,可娘娘一看就是没亲手煮过茶的人。娘娘那会,一开始可是连茶壶倒入滚烫热水后,拿起茶壶把茶水倒出来那下都办不到……”
“您也知道娘娘皮肉那样娇,好几次都生生把手给烫伤了,但都瞒着没同您说一声。到后来好不容易学会了,谁知给您奉了一次茶,却又被您呵责,让娘娘别再做这些不符合皇后身份的事……”
李德喜这段话说得很慢,他边回忆帝后最初那段日子,边徐徐说着。
到后来,看着皇帝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帝王背脊弓着,缓缓垂下了头,手紧握成拳撑着眉骨。
李德喜看不清皇帝的神情,但觉得周遭气氛好似凝重了不少,其实他还想说,娘娘这次失忆,好像就是用您五年前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