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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伸手拍拍他肩膀叹息:“小小年纪,确实不太容易。”
“没办法。”他看林心姿一眼,也唏嘘:“等哪天不想努力,还要麻烦姐姐你替我介绍个漂亮阿姨。”
“没问题。”她拍拍自己肩,大义凛然,“包在姐姐身上。”
他有时候很忙,酒吧驻唱、淘宝广告、通宵直播……什么活都接,也有的时候很闲,咬着笔头在房间闷一整天,时不时拿着吉他拨动几个和弦。
他新写了歌,会唱给林心姿听,偶尔也会做做市场调研——比如问问白领女青年的听歌喜好。
“周杰伦啊!小学的时候听《七里香》,现在没事听的还是《范特西》。华语乐坛停滞这么多年,听来听去,还是那几个人。”她皱皱鼻子。
“哈哈,你们90后的男神。”他抬眉毛,“不过我只会一首。”
这么说着,手指拨动琴弦,弹唱了一段《告白气球》,他手指细长,扫过琴弦,声音却比琴弦好听。林心姿眼睛亮亮,当即拿了手机录下,发在朋友圈里,文案里满满自豪。
朋友圈点赞数量激增,她越发快乐,拿着手机凑过来给夏天看各色夸奖评论,完了叹气:“没想到啊,我竟然是亲妈型事业粉!”
“亲妈?事、事业粉?”他一愣,似乎还不太懂饭圈规则。
“就是像你妈一样,希望你事业红红火火,大红大紫的那种!”林心姿谆谆教诲。
他愣了愣,低头瞥见她身上那件蓝底淡黄色碎花长裤,笑着点点头:“是挺像我妈的。”
他也希望自己大火。
怀才的人总希望被世人看到。搞创作是很私人也很大众的事情:“私人”之处在于这件事只与你有关,而“大众”之处在于,作品的所谓价值,大多数取决于大众对它的认可度。
他想要做音乐,想要舞台。将虚幻的理想打碎,碎片上逐一写着的无非就是:钱与机遇。
“其实,我参加节目也不是真的想做偶像。我就是想火。”
“我懂,刷个脸嘛。攒一波人气不亏的。也不是希望真能出道,而是希望够通过这个平台让别人看到你、听见你的声音。”
他点点头,“对。是这样。而且,我不太习惯做偶像……”
画很浓的妆,卖萌摇头迎合女观众的幻想,音乐停止时在在舞台上使劲对着镜头抛媚眼比心,社会普遍将二十多岁的男人当狗,或奶或狼。可他想,凭什么啊,老子要当人。
“我懂。”他只开了头,林心姿就接着说:“现在的爱豆两个字已经有些污名化了,似乎就代表则有人气没实力。偶像树立人设满足粉丝喜好,而艺术家听从内心做自己就好。你肯定想做艺术家。”
他笑起来,“你怎么什么都懂——对了,你是学霸。”
“还是小姐姐啊。阅历在那里咯!”林心姿抬了眸子看他,眼神闪闪是得色。
他连连点点头,顺从地竖大拇指:“小姐姐牛逼。”
到底是共处一室,两人之间的了解越来越多。年龄差距在那里,生活方式也大不相同,否决恋爱的可能性,相处反而更加默契、
同一个屋檐下的人,无论来自哪一个世界,总有差不多的烦恼与惆怅。 但正因为来自不同世界,他们的攀谈少了顾忌,更容易交心。
于是,闲聊的时间里,他们一起喝酒,买一堆花生瓜子薯片浪味仙,他说完他的梦想,她开始讲述她的爱情:
先是陈默,然后是徐家柏与胡哥,错误的人从身边一个个被试错。她眼看着就要27,都说北上广盛产“剩女”——她们漂亮、聪明有学历,可却不知为何总是被动或主动地剩下。不甘愿单着却不得不单着的女性,大家各有自己的坚持或问题。
如果不是谢可欣的出现,让她焦虑:只靠脸吃饭的女人,随着时间流逝与新一批美人涌入,很快能发现自己在爱情市场上优势锐减。
林心姿将失败的故事一 一对夏天讲述,喝一口啤酒叹气:“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反思的?”
他拆了一包旺旺雪饼,分给林心姿一片:
“从男人角度上来说吧……还真有。听起来,姐姐你是不是,有点作啊?你说那些女生长相和你差不多,但是脸吧,除非是惊天动地。更多时候,我们男人还是看性格。哄女朋友很累的,谁愿意天天受罪啊。”
林心姿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她又问:“那,你觉得,我适合找什么样的?”
“自己喜欢的呗。”夏天又拆一包,见林心姿手上那块还没吃完,干脆一口咬下两片:“不过你之前挺奇怪的,非说27岁之前要结婚,现在眼看着结不了了。你要不破罐破摔吧!随缘好了。”
他无心说出口的“破罐”,莫名唤起林心姿心底一点担忧,抬头看夏天:“那个……你觉得我看起来几岁?”
他吃零食的手停下来,仔仔细细看她。
他们坐在林心姿卧室的地毯上,背靠沙发靠垫,实在是这间卧室的景观太好,有将近半面墙的大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