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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是啊,等回京之后就该办抓周宴了。”
楚晴岚眉眼微微一动,问道:“嫂嫂带小侄子出来了吗?”
顾氏点点头,“离京这么久,自然是要带出来的,这会儿让乳母抱着在屋里歇息呢。”
楚晴岚眉头轻蹙眉,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叮嘱道:“那嫂嫂可得留意着些,我听谢杳说此次东巡没这么简单。”
顾氏听了倒也不觉惊讶,回以从容一笑,“放心吧,楚寅也是这么说的。”
次日晨起,一行人再一次启程往东南方向行驶,前一天刚出京城时的新奇和兴奋渐渐淡去,转而袭来的是兴味索然。
后续几天都在路上,谢杳上了车后时不时看些公务,而楚晴岚则是靠着软枕小憩,直到五月初十,御驾抵达富阳,这才是东巡的第一个站点。
富阳地如其名,便是一个富字可以概括。城中多是经商的世家,先前被谢杳产业的陈家就是其中之一。
当地长官名为钟济年,自从听闻御驾东巡时起,钟济年就已准备好在皇帝面前露脸,他征用了一个富商的别院作为行宫,听闻皇帝沉迷玄修,还特意让人请了富阳周边所有名声显赫的道长前来接驾。
于是,御驾停在富阳城外,皇帝挑开帘子,撞入眼帘的就是乌泱泱跪拜的人群。
其中有富阳的官员,还有近乎一半是知名的道长。
皇帝看罢,心中一时欣慰,不得不感叹这人很会投他所好。
“富阳巡抚,名叫什么来着?”
身旁的太监回道:“陛下,是钟济年钟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刚露出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他没忘记文治十二年那桩贪墨案,这姓钟的可是漏网之鱼。
“哼,排场倒是挺大,不知其中有多少是民脂民膏。”
皇帝随口说的话,让身旁侍奉的下人除了一身冷汗。张公公到底侍奉皇帝时间长些,此时硬着头皮上前半步小声问,
“陛下,可要传谢大人过来?”
皇帝刚想点头,心底突然想起这钟济年最初是谢杳提拔的人,顿时觉得膈应,眉头一皱,摆摆手道:“不必了,唤国师过来,在吩咐起驾进城。”
张公公下了马车小跑去后边通传,接着又到城下向钟济年等一众官员道辛苦。钟济年此人圆滑惯了,听到张公公的话,自然猜到这是皇帝身边的近侍,一脸堆笑着向直呼公公辛苦,又不动声往张公公手里塞了一沓银票,冲他挑眉示意。
这样的举动不止钟济年一人做过,但不知为何,张公公看着手里的银票,心底有些不悦。皇帝方才刚怀疑钟济年贪污,他倒好,在御驾前边众目睽睽之下行贿,太明目张胆了吧?
果然是不会做事的,谢大人打赏时可从没让人看见过。
张公公原封不动地把银票退了回去,客气地说:“大人这就不对了,奴才奉命传话,哪儿称得上辛苦?陛下还等着奴才伺候,这便退下了。”
要么说众目睽睽之下行贿不方便呢,容易被检举是一回事,被拒绝之后让同僚看笑话是另一回事。钟济年手里攥着银票,抬头一看张公公已经走远了。四下里其余官员虽低头不语,但显然是强忍着笑意。
钟济年烦躁了,呵斥一声:“愣着干什么?让开道,陛下要进城了!”
底下官员口中连连称是,心底却是笑得开怀。
半个时辰之后,皇帝住进了所谓的‘富阳行宫’,谢杳被安排在正院西侧的一处庭院,而南清真人被安排在东侧。两人一左一右伴随圣驾,俨然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富阳的官员私下里议论,这位国师或许会成为下一个谢杳,甚至比谢杳更为炙手可热。
钟济年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他在正殿拜见了皇帝之后,出了门站在回廊下犹豫了片刻,扭头往东边去了。
美其名曰,向南清真人请教玄修心得。
左易带着消息传到西边庭院,谢杳听罢也不恼,早在当年钟济年不顾他反对去碰赈灾钱粮的时候他就料到有今日,他早已不把钟济年当做自己人。
楚晴岚躺在藤椅上摇着扇子,偏过头望着一旁面带愁容的人,“你当时就该除掉他,也不至于今日为他烦心。”
谢杳闻声抬起头,轻笑了一声,道:“我可不是为他烦心,我只是在想,南清真人自视甚高,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怎么会轻易见钟济年?”
楚晴岚一怔,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
“钟大人去东院多久了?”谢杳看向左易,似是随口一问。
左易眉头一皱,显然是听出谢杳刚才的话中有话,照实说道:“有一刻钟了吧?”
“他见到南清真人了?”
“听下边人说,见到了。”
谢杳思索了片刻,随即轻笑着叹道:“这就有趣了,难不成他钟济年天生骨骼清奇适合修道,南清真人都得高看他一眼?”
左易听罢便忍不住嗤笑,“你尽扯吧,就他那模样,年岁不及国师一半,长得倒像国师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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