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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父与谭女士离婚时,姜杭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父亲的痛苦与母亲的无情,让他从小就对姜秋这个弟弟有着强烈排斥的心理,更不用说是面对出轨的母亲本人了,姜杭从来只称呼他为‘谭女士’,没叫过一声妈妈。
姜秋自己印象里是有父母的,他同样没把姜父与谭女士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所以他也这么喊谭女士,没有半点心理压力。
所以提到谭女士,姜秋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原主的生母。
他差点就忘记,原主还有一个不省心的亲妈了!
姜杭看了姜秋一眼,提醒道:“你还记得上次她跟你见面时,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吗?”
上次见面是在茶餐厅,那时姜秋已经代替原主活了下来,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他内里还是那个不会轻易让自己被人占便宜的姜秋,所以当场就把谭女士吓跑了,从此以后她都没有再出现。
这件事肯定不是上次见面时做的,只能再往前找线索。
姜秋在找回所有的记忆后就不需要靠做梦来回忆了,而且回想起两个人格共用身体的那种感觉,当主人格在控制身体时,姜秋对外界也并非一无所知。
他记起来了,原主为什么会在状态如此不好的情况下,还会去林言磕到脑袋那间美术馆了——因为那是原主的母亲约他去的。
林言练习倒摔的那条楼梯,其实是在美术馆的休息区附近,也就是离洗手间比较近。
原主到了美术馆之后,因为内急想要上洗手间,谭女士就在那时温柔体贴地说了一句“你去吧,我帮你拿着包”。原主当时对母亲没有任何防备心理,就把那个驼色的小背包交给了对方。
一来一往,不过短短几分钟,却足够让她去翻原主的证件,甚至去翻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知道自己是原主最近唯一一个会跟他交流的对象,谭女士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以母亲的名义去勒索儿子的大好机会,每当她对原主温柔微笑时,那背后都是浓浓的算计。
……怪不得原主会更加抑郁,难道原主就感受不到自己的母亲看他的眼神只像是在看一台提款机吗?他知道,但是他选择了欺骗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骗。
在姜秋发威之后,谭女士一来害怕姜秋哪天真的精神病发作,二来又被姜氏父子警告,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了消息。
姜杭提到这个母亲的时候,也气得有些咬牙:“我和父亲已经找人盯着她了,亲眼看着她离开A市的,可没想到她在沉寂几个月后又回来了,这次还不是一个人。”
他推测那个敢自称是姜秋弟弟的人,一定是跟谭女士一伙的,甚至就是她跟当初那个给父亲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生下来的!
推测到这件事跟谭女士有关后,姜父和姜杭也没法再对姜秋说什么了,这件事也有他们失察的过错——既然已经答应了齐修泽会看好谭女士,如今事发之后才察觉姜秋受的委屈可能和谭女士有关,别说齐修泽了,他们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
而另一头,齐修泽已经从杜锐思手里把对方的线索全都掌握起来,冷淡地跟对方说了一句“回家等律师函吧”,就将杜锐思给打发了。
杜总心里苦,但他不敢齐修泽面前表露出一丁点的不满来,只好夹着尾巴走了。
回到宴会上时,姜父和姜杭也正好打算回去调查谭女士,看见儿婿/弟夫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讪讪,匆忙打了招呼之后,以不打扰姜秋和他单独相处为理由,先行离开。
姜秋见他回来,就跟齐先生说了他们刚才的推测,谭女士可能参与了这起诈骗,甚至是背后的主谋:“……除了她以外,其他人想要拍到我的证件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之前我没有去上班,能接触到的外人就只有阿姨。而现在公司里也只有胡经理曾经借用我的证件去办理手续,但他为人比较靠谱,还是信得过的。”
齐修泽一言不发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后脑,又是一阵无声的安慰。
姜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怕自己太伤心了。
不由得回抱住老攻,把下巴搁在齐先生的肩膀上,轻轻说:“我从来就没有把谭女士当成我的母亲,所以这件事伤不到我。而且我行得正坐得端,依靠法律途径就能找回自己的清白,也不会影响到我的事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着呢吗?”
齐修泽微微叹了口气,他攥紧了姜秋的手指,晚宴开到一半他就没有心思再待下去了,和姜秋一起走向停车场:“……我担心的是,她骗的不止杜锐思一个人。”
姜秋:“……”
姜秋赶紧掏出手机,在网贷平台上输入自己的身份信息查找了下,十分钟之后,姜秋脸都要绿了。
幸好发现及时,要不然那些职业催债人真的可能会找上门来。
“报警,咱们立刻联系律师!”姜秋用力捏了捏拳,手骨都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齐修泽被他捏得闷哼一声,眨了眨眼,有点无辜地看着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