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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花芜姬无疑是喜欢自己的,若只是一时的玩物,她不会走到哪都把自己带到哪,还以夫婿的身份介绍他。
他爱着花芜姬,自然会因为她对自己的在乎而高兴。
花芜姬的速度很快,自她答应凌九办婚礼的第二天,教里就传遍了教主要嫁给凌九的消息。
不管婚后的教主会不会收心,这都是前所未有的荣宠,毋庸置疑。
宁珲宗宗主稍有迟疑,凌九便主动介绍,“久闻宁宗主大名,这位是我们凌花教的教主,花教主。”
弄清了身份,宁宗主舒了口气,随后抱拳,爽朗地笑道,“花教主,久闻大名,果真是国色天香。”
第一次有人知道,原来凌花教的教主姓花。
花芜姬提起袖子,掩了掩唇边的笑意。她终于松开了凌九,给对方宗主欠了欠身,“妾身花氏,见过宁宗主。”说完又依回凌九旁边,戴着面具还要低头避嫌。
豪爽的抱拳对上了妙曼的宫廷礼,宁宗主愣神,场面十分不伦不类。
许清风见此从后走来,接替了凌九,和宁宗主寒暄。气氛这才活络起来。
“给诸位休息的厢房已经准备妥当,”宁宗主一伸手,“请。”
一行人便鱼贯而入,在宁珲宗住下。
到了准备好的厢房,花芜姬才把面具摘下,幽幽叹息,“若不是这个劳什子的魔道大会,今日合该是与九郎的洞房的。”
凌九正跪在地上检查床底有没有什么下三滥的门道,倏地一听这话,呼吸一禀,想那几次花芜姬躺在自己身下娇娇喘息的声音,他忽然羞于出来见她。
“九郎,”他趴着不动,花芜姬便拉他,“床底有何好看的,你看看妾身。”
凌九只得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强壮镇定同她说话。
“宁宗主虽然在江湖上以义气闻名,但魔教大多对凌花教有所偏见,还是小心些好。”他刻意避开花芜姬的后半句话,不好意思搭腔,“一路风尘,你先去沐浴,我再去外面排查一遍。”
花芜姬对小心谨慎倒也没有意见。她应了声,“那好,九郎快些回来。”
说了这句还不够,她牵着凌九的衣袖,微微扭头,面颊泛红,微不可闻地开口,“人生地不熟的,妾身一个人,害怕。”
凌九呼吸一滞,想都没想地改口,“那你洗,我在屏风外守着你。”
花芜姬抿唇,笑了。
她面上松了口气,“那样最好,九郎在身旁,妾身便能安心许多。”
和花芜姬在一起,凌九总是忘了她才是凌花教第一高手,只把她当做孱弱的姑娘。
花芜姬演的螳螂,实在像极了柔嫩的树叶。
屏风横,暖雾起,水声淅沥。
凌九很快就开始如坐针毡。
在那仙鹤白云黄锦屏风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女子妙曼的剪影。
纤手撩水,水如珠玉洒落,一声舒适的喟叹从屏风后响起,悠悠绕绕,暧昧勾人。
凌九猛地起身朝外走去。他抱着两柄钢刀退到了门口,眼睛盯着墙,两只耳朵红得发颤,像是被人□□过的狼耳,分外可怜。
屏风后的花芜姬歪头靠在了木桶边,唇畔带笑。
终归是个小弟弟,嫩生生的没怎么见过世面。
“九郎……”她趴在木桶边缘,进一步使坏。这些年的手段花芜姬得挨个在凌九身上试一遍。
凌九扭头,看了过来。
“妾身擦不到背,你来帮帮妾身可好。”
擦不到背?两手反后,各抓着巾帕的一端就能搓了,怎么会擦不到。这般疑惑之后,凌九懵懂地反应过来了什么,顿时脸如火烧。
“芜姬,”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这里到底不是自家,我们回去再、再做那事。”
花芜姬愣了。
好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她一砸帕子,溅起了一阵水花。
凌九听出了那水声里恼怒,他急忙补救,“你别恼,我回去一定加倍补偿你,只是如今不可松懈。芜姬,这四周全是魔道中人,万不可大意。”
花芜姬不想和他说话。
难怪能二十四岁还是童子身,除了她,哪个女人会在凌九身上花那么大耐心。
凌九不大意、不松懈了两个晚上,嘴里“回去加倍补偿”的欠条已经打到了八倍,也不知道要怎么个补偿法。
花芜姬思忖了一下,许清风说的不错,她确实太宠凌九了。这是从前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别的掌门宗主教主房里都收到了来自宁珲宗送的美人,她自带美人都清清静静,室起莲香。简直不成体统。
气恼的同时,花芜姬又一次深深地叹息。
她骗人,不骗自己,她是真的对凌九抱着不一样的心思。
……
第三日一早,众当家在琉璃塔上共聚一堂。
天南地北,老十宗、新十宗,还有各小宗的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