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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缝隙里一闪而过,“咦,刚才是正门啊,你现在连正门都走不起了吗?”
魏濯指了指墙,“钥匙早就弄丢了,我待会抱你翻过去。”
下了马车,阮阮别有深意地看着魏濯,一边从腰封中抽出一把钥匙,“你连自己家的钥匙都没有?”
魏濯:“……哪来的?”
“没从哪来的,我一直都有。”
或许是害怕翻出他不记得的事情,魏濯收敛住话语,没细问,乖乖跟着小姑娘走进门。
因为长久没人居住,庭院里冷清地毫无烟火气,桌面上都蒙了一层灰尘,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只不过后面的那个还是魏濯。
他在这宅院左右待不过一年的时间,面积大地惊人,平时就在一片区域走动,不常去其他地方,自然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武安将军葬在琼州,只是牌位安放在府上,魏濯回来后尚未进来过。
阮阮却轻车熟路地推开门,“这里是放置你父亲牌位的房间,要不要把它搬去祠堂?”
“不必。”魏濯盯着牌位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牌位在哪,祠堂就在哪,他从小就孤身一人,没有家。”
这话听了让人免不得心酸,阮阮跪拜完毕后,猛然意识到刚才没看到将军夫人的牌位。
如果没有将军夫人,也不可能有魏濯,只是她若还在世上,凭魏濯对养母百般孝顺的性子,只会对生母更好。
若她不幸去世,即便出身卑微,也是能有名字的。
但为什么,没有呢?
阮阮欲言又止,转眼一想,自己小时候那么关心他,都不知道他的生母到底是谁,没准魏濯自己也不知道呢,毕竟武安将军藏的那么严实。
就算魏濯知道,她也不该在这个时候问。
魏濯走过来,勾住她的肩:“我们出去转转,让人回宫拿些酒来,我父亲他顿顿离不得酒,是个酒鬼。”
“你们家酒窖里有酒。”阮阮知道他不识路,指了指西边:“左拐三十步,再往南走,就是你们家的酒窖。”
魏濯哑然,轻笑道:“这里到底是你家还是我家?”
阮阮开始胡编乱造:“这块风水宝地,原本是留给我建公主府的,我当然知道地一清二楚。”
“钦天监就是这么唬你的。”魏濯借着微亮的光,看到了一排又一排的酒,地窖里阴暗,气味醇香,一闻就是上等的好酒。
梅花酿,女儿红,竹叶青,梨花春,秋白露……这整整一酒窖,足够上千人饮用。
魏濯指腹轻擦着封口:“婚宴用刚刚好。”
他对这些酒的印象比较深,毕竟因为这事还把小姑娘给惹哭了。
他年少时沉迷于射箭,直接把墙头以为是饰品的罐子当箭靶,啪地一声,碎片落到地上,与此同时墙后面传来了哭声。
闻声走过去,娇气的小公主已经摔成了花猫,手中攥着一根绳子,另一端系在酒罐上,妄图传到自己的院里,而后酒罐碎了,她人也摔倒了。
自己过去的时候忘了把手中的弓箭藏起来,不傻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况且她也蛮机灵的,当即哭得更旺,抬起颤抖的手指,抽抽噎噎地挤出一句话:“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他没听清,琢磨了一会才琢磨出来这句话。并且还当真了,泱泱大国的公主殿下,说的话岂能不算数。
看着跑步时跌跌撞撞的背影,冲下人吩咐:“送些药酒过去。”
两人互不相欠,以后就无需往来。
但女孩子真是善变,他送过去第二天就后悔了。
公主殿下宽宏大量不记仇,将大国的风度展现地淋漓尽致,她重新抱了一坛酒过来,笑盈盈道:“濯哥哥,你的药真好用,比御医开的还有用,我膝盖一点都不痛了,我知道这是你和好的礼物……”
“……”
“濯哥哥,这酒比昨天的还要好喝,等你长大就能喝了。我现在藏一些酒,将来我们成亲的时候用,好不好呀?”
“……”
“濯哥哥,藏在哪里啊,藏这里肯定会被清彦哥哥偷喝的……哎,有了,藏在你原来的家,那个叫什么将军府来着?”
“……”
钥匙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吧。
或许是他不胜叨扰,将钥匙交了出去,又或许是小姑娘偷摸着顺走的,记不清了。
魏濯看向认真拆酒封的小皇后,感叹良多,她小时候缠人地很,自己却没当一回事,现在倒是反过来了,变得他更缠人一些。
魏濯左手缠绕着她的发尾,被一巴掌拍开。
“你先别烦我。”阮阮专注自己手中的绳线。
他闷笑一声,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下面黑,我们上去玩。”
阮阮抱着娇小的酒坛,倚在魏濯怀里,晃了下手中的酒,“你笑什么?”
“我没笑。”魏濯绷起嘴角。
“骗人,我刚才都看见了。”
“你也没抬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