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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之谊,带人家在院里逛逛,再去你房里坐坐。我和你姑父说说话”
章辟疆感激涕零,落下两行热泪,垂首半晌才哽咽着骂:“见到长辈也不招呼,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叫舅舅了吗?”
杂种蔫头耷脑,盯着脚面:“舅舅。”
章辟疆板着脸,“跟你表哥赔不是。”
杂种梗着脖子,不肯看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表哥。”
谁稀罕,苏慕云笑得云淡风轻。
苏睿用惜才的目光打量杂种,“这个头,这身板!比慕云小两岁吧?”去书房拿出个檀木盒,“头一回来,收着吧。”
见面礼是名贵的文房四宝,外加一柄军用匕首,真家伙,不失苏家军人本色。
好好的东西,给杂种算是浪费了,这家伙识字吗?苏慕云不屑。
片刻之后,两位长辈去了书房,就剩他和杂种大眼瞪小眼。
苏慕云怎么瞧对方怎么不顺眼,对方显然也这么想,在椅中坐得笔直,一口水也不肯喝,目光避他远远的,像是看一眼就难受。
章辟疆就这么又成了苏慕云的姑父,他捏着鼻子认了;杂种章延广也成了苏慕云的表弟,当然他是不认的。
小孩子才追究对错,成年人只分利弊。
章老爷子地位不如苏家祖父,可章老爷子两个弟弟还在,当年也是手握实权的大将。章家二代以章辟疆为首十一人,章家三代包括章延广在内二十余人,自幼从军者有之,仕途稳健者有之,留学经商者亦有之,章氏家族蒸蒸日上。
相比之下,苏家二代三代势单力孤,可就差远了。
两家就此走动起来,逢年过节小聚,虽然不复旧日情谊,在外人眼里总是亲家。
2016年,苏睿晋升,主政一方,踏入更广阔的天地,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你争我夺,各不相让。若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得看机运了。
公事之余,苏睿偶尔问,“有合适对象没有?”又令母亲替他安排相亲“孩子要两个。”
其他事好说,苏慕云乖巧听话,长辈让干嘛就干嘛,提到包办婚姻总有点别扭。
父母旧式婚姻,相敬如宾一辈子,当然,前提是不细究。
姑姑和章辟疆也是长辈定下的娃娃亲,二十岁就领了证,有啥用?
遇到姓胡的女人,章辟疆就鬼迷心窍,不光发妻爱女,两家颜面都不顾了。说得好听点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在苏慕云这里就是罪该万死。
被抵触心理驱使,这么多年相亲下来,他见过高高在上的公主,门当户对的娇娇女,略逊自家一筹的小家碧玉....却没有合适的。
好在苏慕云不缺女人。
纯情乖巧的女学生,泼辣性感的御姐,温婉可人的女郎,干练机智的白骨精,成熟魅惑的人/妻,风情万种的欢场中人....
用不着他追求,勾勾手指或者给个眼色,再加上有求于他送上门的,女人们前赴后继源源不断,由他慢慢享受就好。
时间长了,女人在他眼里一个模样: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锥子脸,瘦得骨架似的,胸部却很大,很多充了硅胶。
间隙有个欢场出身的女人跟过苏慕云两年,为讨他欢心,多待些时日,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什么□□、SM、主奴、角色扮演以及说出来都嫌污秽的道具、魅药、招数,给苏慕云些许新鲜感。
当然,再刺激的东西也会腻,男人嘛,过去就过去了。
聪明的银货两讫,各取所需;愚蠢的动真情,被他腻烦了给点钱,打发走;最讨厌哭哭啼啼,凭肚上位,他懒得理,索□□给手下。
大秦秦文斌和小宋宋文都是父亲给他安排的亲兵,什么活儿都干,且干得出色,他不吝奖赏。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少年子弟江湖老,父母鬓边也见到了白发。
2019年初夏,母亲回老家探亲,苏慕云送到车站,听了一路絮絮叨叨。什么某某家小某不错,知书达理的;又叮嘱父亲近来不适,盯着他早休息,年纪大了,不如从前了。
母亲鬓角乌黑,却皮肤松弛,眼角皱纹深深。
当天他外出公干,事毕看看时间不早,把车停在父亲大院门口等待。
之后发生的事情,苏慕云一辈子刻在心底。
夕阳西坠,春暖花开,彩霞徐徐铺满大半天空。下班时间到了,数位男女说说笑笑离开大院,其中一位如同芍药,把漫天光辉统统吸引过去。
白衣红裙的窈窕女郎,乌发如云,杏眼水汪汪,苹果脸莹然生光,红唇犹如蜜糖。不知旁人说了什么,她笑起来,一边一个可爱的小酒窝。什么东西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大概是耳钉?
她像姑姑,又不像姑姑,应该是姑姑年轻的模样。
苏慕云仿佛回到十三岁炎热夏日,又化身一棵树....大海碧波荡漾....滚烫沙粒在脚底涌动。
24个小时之后,女郎资料摆在苏慕云面前。
陶娇,23岁,本地